&ldo;我要去厕所,我的鞋你放哪里了?&rdo;关玉儿找了找,看见了,&ldo;帮我拿过来一点。&rdo;
&ldo;这个用不着穿鞋了,我抱你过去。&rdo;方金河过去抱她。
关玉儿推了他一下,软软地说:&ldo;哎呀你这黏糊实在是太过了嗷,可真不害臊,去个厕所也要跟着!你去开一下灯。&rdo;
方金河去开灯,关玉儿已经穿好了鞋,推着方金河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去了厕所。
整顿完毕后她开了门,阿香正在门口候着,请她去吃晚饭。
关玉儿吹着风打了个哆嗦,睡意也全没了,方金河走在后头,将毛茸茸的大衣给她披上,问:&ldo;伤还疼么。&rdo;
&ldo;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一说又有点疼。&rdo;
方金河低着头去摸她的手:&ldo;我给吹吹,都怪我给你提了醒!&rdo;
关玉儿噗嗤一声破了功:&ldo;你那是仙气呀?吹吹就不疼了?&rdo;关玉儿抬起来了手,声音软软地,又小了点儿:&ldo;那你吹一下呗……&rdo;
方金河心里又是乐又是软,他的心就像个面团,总是给关玉儿揉来揉去、蹭来蹭去、撩来撩去,就像去摸一只骄傲的猫儿,那猫儿偏偏躲开了,又将尾巴刚好蹭到你的手,反正就是让你心痒痒的。
方金河躬身突然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嘴快速地亲了她一下,然后才拖着她的手给她看伤吹吹。
方金河这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关玉儿都还没反应过来,方金河的脸又恢复了一本正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留下关玉儿懵了一阵:&ldo;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rdo;
方金河舔了舔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ldo;没有啊,宝贝玉儿你是不是太想老爷我亲亲了,所以出现了幻觉?&rdo;
关玉儿刚想说他不要脸,方金河又立刻说:&ldo;不不不,是我太黏糊了,特别想亲玉儿,所以让玉儿出现了幻觉,哎呀都是我的错,我给玉儿吹吹小手儿,再亲亲,好不好呀?&rdo;
&ldo;哼哼哼!&rdo;关玉儿觉得方金河这话特别地坏,先是口是心非地说自己黏糊、错了,但是还是要编她出现了幻觉,听起来就像在逗她,但是偏偏让人不好找错。
方金河将她的衣袖放下,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她嘴角和下巴,又温柔地蹭了蹭,嘻嘻笑道:&ldo;现在不是幻觉了。&rdo;
关玉儿被亲得软乎乎的,还挺舒服,也就不和他计较,阿香在前头引着路,翻了方金河个大白眼,她大约已经习惯了。
关玉儿和方金河吃过饭,然后就准备明天回关家要带的东西。
方金河每次带着关玉儿回娘家,礼品是少不了的,不再于贵,是在于有心,他做饭的手艺极好,有时候还会在关家来那么一手。
总之就是让关玉儿倍儿有面子,又让关父特别放心。
如果是这只会做饭的女婿,那就不一样了,肯定被说小家子气。但关键是方金河的事业体面,便能算作他顾家、宠媳妇,关老爷没理由不放心,何琼香有时候还会酸关老爷一两句。
这个时候关老爷就会装模作样教育方金河男人得以事业为重等等,总之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接着方金河会说,事业是要为重的,但是媳妇是更重要,两方都不能误,如果事业不好就养不起媳妇,所以事业是为了媳妇。
何琼香在一旁听着,差不多是想鼓掌。
方金河做男人做到这个程度,堪称典范。
但事实上他真的是做到了,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甚至做得比说得还好,每次回关家,大家都是开开心心。
关玉儿和方金河写了单子,明天在路上买点儿,又在放公馆带了些,又考虑到哥哥回来了,也带了哥哥的礼品,关玉儿是应了承诺拿着工资給关楼白买了双好手套。
样式极好,也十分新潮,皮料的面儿,芯子是皮毛,特别的暖和。
……
夫妻两准备了一晚上,次日开着汽车到了关家。
今日的关家似乎有所不同,关玉儿一看见关父就发现了。
关父从来是特别喜欢方金河带着关玉儿回来,这会儿肯定招呼着让人准备吃食了,可是今日的关老爷却是冷着张脸,还左右盯住方金河,那眼神带着审视,仿佛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了穿,翻过来覆过去地要瞅出什么花来似的。
肯定有什么事,关玉儿先确定了这一点。
而这事还是关楼白引起的,她哥哥一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父亲不会这样反常。
&ldo;玉儿呀……&rdo;关老爷叹了口气,&ldo;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rdo;
方金河带着礼品站在大厅里,也没人去接,关玉儿先是指挥丫鬟婆子将礼品摆放,然后才和父亲过去。
关父带着关玉儿回避的方金河,身上带着隔绝,是隔绝了方金河,有种将他当了外人的意思。
关玉儿看见何琼香也一起过来了,几人进了里厅,半途中关玉儿还看见了关楼白从对面走来,关玉儿喊道:&ldo;我给哥哥买了礼物!待会拆开給哥哥看,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rdo;
关楼白弯着眼睛笑了起来:&ldo;玉儿送的哥哥都喜欢,我过去等着玉儿拆礼物。&rdo;
兄妹俩分别,关楼白走去了大厅,关玉儿则是跟着父母去了里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