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白了他一眼,才回答:“什么赶集买的,我上午炸的麻花,刚给隔壁送了一盆呢。”
李建军惊讶,像不认识媳妇了似的,看着媳妇心说,我怕不是娶了个仙女回来吧,咋啥都会呢,连麻花都会炸!
毕竟李建军只在集上买过麻花吃,许英不会,从来也没给他做过这东西,他一直以为这东西是人家的秘方呢,毕竟能卖钱呐。
诚然,现在不是后世那个消息大爆炸的时代,消息流通还处于比较封闭的状态。
一些手艺都是秘方,不咋外传,无论在农村还是城里,你要有个手艺,那绝对是不愁吃喝的。
要是有人想学,不好意思,这是收费的,教你是带徒弟,你得当学徒,跟着学多长时间,就得给干多长时间的活。
有的甚至不仅要白干,还要交钱,当然也不一定教会你几成,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所以李建军才这么惊讶媳妇做的麻花这么好吃,觉得都能出去开店了,但他是个随遇而安不会多想的人,只觉得没准是丈母娘教的,毕竟老丈人和丈母娘常年出摊赶集,有个手艺也不奇怪。
“媳妇,你这麻花炸的真好吃,比镇上卖的都好吃,都能去支个摊赶集卖了。”
李建军边吃边竖起大拇指,不吝于自己的夸奖,一连串的溢美之词从口中说出。
赵艳听到能支摊,忍不住追问道:“真能支摊卖吗?建军,要不下次赶集咱俩试试呀,看看能不能卖点钱。”
俩人从市里回来后,忙于建鸡舍、买鸡养鸡的琐事,李建军去镇上送货的频率大大减少,集也没时间赶了,自然收入减少了。
赵艳从后世一个月月有不菲收入,还有高额外快副业的职业女性,到如今只能等秋收卖粮才能手里有多余钱的农村妇女,内心一直有一种坐吃山空的不确定感。
这种感觉在手里剩下的钱所剩不多的情况下达到了顶峰。
是的,最近经过买围栏、建鸡舍、买鸡仔、买饲料、包括后续承包费用的增加,两人在得知怀孕后又陆陆续续的大肆采购后,钱包已经瘪了,剩余的钱不多了。
幸亏赵艳现在每个月还能收到一笔或者两笔的稿费,不然会更焦灼。
李建军作为一个生活比较封闭的直男,是不能太理解赵艳的这种危机感的。
“支啥摊,媳妇,咱不缺这点钱,你大着肚子就安心待产吧,咱家啥都不缺,你想要啥跟我说,我给你挣。”
赵艳看了看肚子,直泄气,是啊,大着肚子,没一会儿就饿了,再不就想睡觉,现在干事业有点难呐。
原谅李建军,一直生活在比较封闭的环境下,无论是在农村,还是在部队,他还真不觉得没钱是啥太大不了的事。
他刚退伍回来忙着找活,无论是赶集卖水果,还是上镇上送货都是因为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刚退伍,天天在家待着,简直要把他逼疯,所以一直给自己找事忙活。
毕竟生活在农村,几乎是能自给自足的。
粮食基本都是自己种的,大米和玉米,白面的话得花钱买,夏天吃菜基本自家菜园子就能搞定,多晒点菜干留着冬天吃,冬天多囤点大白菜、萝卜和土豆,屋里整个盆,种点大葱,再腌点酸菜和咸菜,腌一缸大酱,基本也不用花啥钱。
虽然赚的不多,每年卖完粮一算,去了种子化肥药的支出,基本也没剩太多的钱,但是农民们只要勤快肯干,还是能吃饱饭,生活不太艰难有盼头的。
在部队更是,每年衣服不用花钱,基本都是发的,比较封闭的环境,李建军也没啥别的爱好,不抽烟不喝酒,基本有津贴都攒上了,要不也不能交给赵艳那么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