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往前踏出一步逼近色女,眼睛里出现杀气。
“不可以。”
“不要。”
“不能……”
三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已经迟了,一缕无味蓝烟从色女的手指尖飘出,左博宇像一座大山轰然倒下,无情身影一晃,及时地接住高大魁梧的身躯,很轻松地抱起他,把他放在沙发里。
三个女人对瘦弱还是残疾的无情露出的一手,没有显出一丝大惊小怪。
“狗眼看人低,自大猪。钱妹子,你怎么会爱上这种白痴。”色女抬脚踢向左博宇的小腿,钱金玉挡住,埋怨地看着她。色女只好收住脚。“你呀,活该被欺负。不管啦,睡觉去。”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无情微微一笑也要走。钱金玉叫住他:“无情哥,给他拿一床被子好吗?”
“跟我来拿。我的脚有点酸疼,可能要下雨了。”他揉揉脚腕,一脸的痛苦。
宏枫直摇头,明明心里放不下,何苦还要拒绝闹别扭,她不累,别人替她累。收拾起桌上的扑克牌,回房间休息。
钱金玉抱一床被子,轻柔地脱去他的皮鞋和臭袜子,悉心地帮左博宇盖好,拿走沙发上的靠垫,腾出宽一点空间,还为他在头下面放一个小靠垫当枕头,蹲下身,深情依依望着他疲惫的脸色,疼惜用手指抹开他紧皱的双眉。“你在着急什么?笨蛋。你的骄傲跑哪去了,你的不可一世没了吗?我哪一点值得你这么做?”
“小东西,不要走!”他呢喃地低语。
钱金玉叹息一声,起身关紧院门,又关好房门,再看一眼在沙发睡得极不舒服左博宇,按熄灯光,上楼休息。
听到楼上传来的关门声,左博宇的眼睛睁开,双眼有神,带着一丝窃喜,他伸出双手枕在头下,静静地沉思,下一步怎么走。
天色微微发亮,无情就起床了,他刚打开大门。“方无情,这么早要去哪?”身后传来左博宇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我要上山捡菌(野生蘑菇),你要一起去吗?”他一脸阳光的微笑。
“你能上山?”左博宇打开灯,开始穿袜子鞋子。
“我在这儿长大,别忘了。”方无情回身看着他。“中午吃菌,新鲜的更好吃。想和我一起去吗?”
“给我找双上山的鞋子。”他点头。
无情拿出一双还补了一个补丁的半旧球鞋给他,鞋子虽然很久,但是洗刷的很干净。左博宇没有嫌弃地欣然穿上,背起一个旧背篓,两个人一起出门。
村子紧靠大山,前面是一大片稻田,空气异常的清新,蛙声此起彼伏。
路上遇到几位要上山捡菌的村民,大家和气地相互打招呼。进山大家就分散走开了。左博宇发现,自己真的小瞧了无情,这个瘸子比自己还要灵敏。
刚到山腰,天色就大亮了,无情很快就找到了几朵黑牛干,他的眼睛就像是雷达,能在杂草和枯叶中看到几乎同色的野蘑菇。
在无情毫不藏私的指点下,左博宇很快也进入角色。到10点左右,两个人捡了半背篓野蘑菇,慢慢地下山,无情带他走的不是来时上山的路。
“你吃过野生鱼吗?没有见过天日的鱼。我带你去抓几条,这是我们村子里秘密,从不外卖,只自己打牙祭。”无情擦擦头上的汗珠,对左博宇坦诚地微笑。
“为什么带我去?不怕我泄密?”他们并不是朋友。
“因为你是百万的父亲,百万是我的干儿子,还不够吗?”
“你认识钱金玉几年了?”
“4年多,那一年,小百万出天花。阿芳带她和孩子来,她吓得一直哭,我还没见过,眼泪那么多的女人。一个星期,她就一直守在床前,眼泪没有停歇一分钟。”无情看着左博宇。“她当时崩溃了,若是孩子走了,她一定会跟着死。”
“该死。我给她留有信,她怎么不打我的电话。”这个笨女人,到了这一步,还是不肯求助自己。
“她根本不想让你知道孩子的存在,到现在也没变。她有告诉你,孩子是你的吗?”
“没有。方无情,你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一个人的。”
“我12岁就发誓守护一个人,一直没变。钱金玉不是我要守护女人,永远不会,你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