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女的早晚都要出门子嫁到别人家去,与其便宜了外姓,不如紧着自家男丁。
余秀兰对这帮老娘们儿可不客气,“首长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咋?赵柯的工作我一点儿没帮上,她要把工作给她姐,我还非得挡着。”
“那咋能算没帮?要不是爹妈送她去读高中,不是连厂子门儿都摸不到?”
说话的是个三角眼儿的刁娘们,叫田桂枝,说起赵柯读高中,语气里全是不值当。
余秀兰顶她:“那是我姑娘本事。”
赵建国那里,男人们说话更是意见一致。
“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将来给你们夫妻养老送终、摔盆儿的人,是赵枫。”
赵建国也不生气,谁说啥都乐呵呵地回:“兄弟姐妹和睦就行。”
而赵枫身边儿有个年纪相仿的小子直接撺掇他闹,“有这工作,还愁庄知青不接受你吗?”
赵枫不乐意,“庄兰接受我,肯定是看上我优秀。”
撺掇的小子:“……”
你自个儿啥样儿,心里没数吗?
“赵枫就是不如棉姐。”
赵芸芸又把赵柯从家里拽出去,气愤地说:“凭啥就一定得把工作给儿子?哪儿都有他们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总在背后说我干啥啥不行,他们就是嫉妒。”
赵柯哄她:“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但她心里不怎么认同赵芸芸对姐姐和弟弟的评价,任何忽视个体差异的比较都是耍流氓。
赵芸芸真情实感地撒了气儿,问她:“你不就吃亏了吗?”
赵柯笑容得意,故意说:“吃亏是福,我姐说了,要多赚钱养我。”
赵芸芸瞬间酸了。
赵柯看了眼天色,“你叫我出来就说这些?下午我还得驮我姐去公社办手续。”
“不还早着呢。”赵芸芸不让她走,“你脑子转得快,帮我想想,怎么能接近傅知青,他都不搭理我。”
“你还惦记呢?”
赵芸芸气闷,“你别想忽悠我,就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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