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错错接过画卷,那画中人扎着两个髻,穿一件不新的唐装,脸上挂着的笑容挺傻气的。这个女孩是,聊斋?!幽错错诧异地把画卷与聊斋的脸对比看了一下,相像分之九十。
“咳咳!”聊斋骑着的男人咳嗽了一声,“我说啊,你们就不要动手动脚了!我是朱雀街最伟大的画家,也是本世纪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我看中小姑娘你当模特,你可得感到荣幸!”
聊斋从他身上站起来,“什么狗屁画家,你跟踪我们很久了吧?!”
男人尴尬地咳嗽着也爬起来,摇摇头,“我那叫艺术!小姑娘,艺术你不懂吧?!我这是为艺术献身啊,你们也得为艺术献身知道吗?!这样长大了才有出息!”
“我才不想长大后靠着跟踪别人吃饭呢!”聊斋白了男人一眼,嘟囔着。
幽错错拿着画卷,脸上神色很不好。这个落魄画家,竟然看中了聊斋当模特,也没看中自己!自己哪一点不如那个乡下土包?!论相貌,论打扮,论气质,都比这个穷丫头土包高出了不止一大截好不好?!想着,幽错错把手中画卷一撕,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聊斋连忙丢掉男人跟了上去,问幽错错怎么了。男人想了想,揉揉自己被打得惨的脸颊,也跟了上去。幽错错不理人,继续大步往前走。
从戏院里面走出来的重明捡起地上被幽错错撕开的画卷,凝视着上面的肖像,半晌后,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
聊斋跟着幽错错一走回她家门口,幽错错转身恶狠狠瞪着聊斋,“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为什么?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聊斋有点不明白。幽错错是她在朱雀街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觉得幽错错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除了木木。
“没有为什么!”幽错错说罢,板起那张已经皱成一团的俏脸掀开门帘进屋去了。
聊斋歪了歪头,不明白为什么幽错错会这样生气。
“哈哈,女人之间的战争!”靠在墙壁上的灰蓝色长袍男人看向聊斋大笑,“果然,女人真是危险的生物!就算是朋友之间,也会出现这种战争!哈哈哈……幸好我不是女人!”
聊斋走到灰蓝色长袍男人身边,猛地抬起腿顶了一下男人肚。男人立刻一脸痛苦地呻吟着抱着肚弯下腰去。聊斋瞪了他一眼,才转身走开。
“对了……”男人忽然在聊斋身后伸出一只手喊道,“回去告诉你姐姐……”
聊斋转身看他,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让她马上去叫救护车过来……我,我要不行了……她要是叫了救护车的话……我就,就把她洗澡时给她画的像还给她——啊——!!”杀猪似的尖叫声响起,聊斋放下踹到男人命根的脚,翻了个白眼走了。
“对了……我住,我住你们家隔壁……我叫九魂啊……帮我叫,救护车……”男人终于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后来,木木和聊斋从南宫澈那儿了解到,那个猥琐男人就是住在自己二楼隔壁的神秘家伙,整日里不无术,专门为朱雀街一些低等歌姬画像,靠此为生。平日里总是偷着进出各家女人的房间,寻着机会偷偷给她们画像,也因此得罪了朱雀街不少人。
“不过,倒是个有趣的人。”南宫澈优雅地将一杯七彩鸡尾酒搁到红木盘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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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开一间酒吧
在朱雀街,钱无所不能。钱在朱雀街花的容易,要挣也很容易。酒吧明明暗暗的斑驳光影中,南宫澈这么对木木说。
南宫澈调出的胭红的酒投影到木木脸上,少女伸手去搅面前杯里的酒,只觉得恍惚。半晌后,少女像是在跟南宫澈讲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以前从来没有自己赚过钱……我不知道做什么可以赚钱……我可以也开一间酒吧吗?”
“做什么都可以。对很多人来说金钱很重要,但是木木,对于你,似乎快乐更重要一点。”南宫澈认真地盯着木木因为迷茫而显得略有些呆滞的乌黑双瞳,“所以,做你自己觉得快乐的事就好了。”
沉默半晌后,眼神呆滞的少女缓慢而郑重地点了头。
木木在回去后第二天就和聊斋一起把要用到的材料给置备齐全了,为了这些材料两人花光了所有的钱。可是说要开酒吧,两人既没安醒人开店的经验,也没南宫澈调酒的技术。忙活半天终于把酒吧轮廓给装修出了一个大概后,木木才想起来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于是两人面对装修一新的房间,万分惆怅。最后木木决定,先开张再说。大不了,来客人了就直接给他们一瓶从超市买来的酒。
第二天,木木早早起床在门口挂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一阵后就算正式开张了。可是从早上到中午,除了南宫澈作为邻居兼房东礼貌地送来一瓶价值不菲的酒作为贺礼后,没有一个人来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