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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回归怀抱32（第1页）

牛头人氏族领地。雷霆峰附近。戈拉普罗节

号角声回荡在天际，低沉而庄严的声音在大地上回荡仿佛宣告着什么，脸部涂着红色图腾的牛头人站在山坡上举着牛角制成的号角吹响不朽的号令。

外来的旅行者们骑着马伴随着牛头人的队伍，牛头人们举着皮革制成的旗帜或者扛着一个个担架，那些树干编织而成的坚固担架上躺着一个个被白布裹住的尸体，每一个抬着担架的牛头人都在胸前挂着圆形的挂坠，那是牛头人的图腾每一个人的胸肌上都涂着令人不解的图腾。

阿尔斯策马伴随在一具担架后，那好号角声还在回荡似乎永不回离去，那些牛头人的低语在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响起，阿尔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却能感受到一丝安宁。

凯尔。溪水和他的儿子罗斯。溪水走在队伍前面提着战斧和战锤，他们很严谨面色严肃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连睿智的丽莎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些“野蛮”种族的文化她知之甚少，现在唯一能请教的只有贝尔。

“他们在干什么？”丽莎尖尖的耳朵在微风中抖动，她对于这一奇妙的仪式非常好奇，“每当姆拉卡卡节之前牛头人会带着死去老者和勇猛猎人的尸体去往归宿岩。”贝尔低头看着那牛角上扣着金环的牛头人，“牛头人认为这一天所有死去的灵魂会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也就是达夏女神的怀抱。”

阿尔斯按着太阳穴看着那具仰躺的木乃伊，低语声听不懂的低语声，“是的，那些灵魂在周围飘荡，我能听见他们的低语声，我想我能看见他们。”阿尔斯伸手去抓那眼罩，那血红的眼睛跃跃欲试。

但是影一把抓住阿尔斯的手那猫眼盯着阿尔斯蔚蓝的眼睛，“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阿历克斯斜眼盯了一眼阿尔斯，“是的，不能冒险阿尔斯，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会把我们全部干掉。”

龙不怕大多数东西哪怕是骑士的利剑但阿历克斯最后的几条龙之一却会畏惧那眼睛，那让人似乎与死亡相接触的眼睛，仿佛死神的镰刀就夹在脖子上你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股凉意。

“不要去窥视那些灵魂外来者。”年迈的牛头人正视前方低声说道，他坐在科多兽的背上也许他已经老到无法行走了，但是牛角上的图腾却象征着荣誉，“让他们平静的离去吧，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阿尔斯愣了一下松开了手，将那血红的眼睛封印在眼罩之下，“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一天将他们送离。”白色的帆布旗帜在旗杆上飘扬在这延绵近一公里的队伍中无数面这样的旗帜正在飘扬，举着长矛的牛头人战士护卫在队伍的四周。

整个队伍除了细碎的讨论声没有其它的声音，就连那些平日里打闹的小牛头人们也变得很安静，这令人不可思议。

“罗斯告诉我你是个勇敢的战士，我相信罗斯的判断那我想你有资格知道为什么人类。”老者拿出皮革水壶喝了一口水，“在庆祝丰收以感谢大地母亲之前我们认为在这一天将我们的族人交还给大地，我们生于大地并汲取着大地母亲赐予我们的馈赠，我们的部落依靠这片大地而活感谢大地母亲的眷顾。”

老人又喝了一口水脸色平静，“我们在这一天将我们的身体还给大地母亲，我们将一切都反哺给这片土地以感谢她的馈赠，并希望永恒的安宁继续长存。”

老人摸了摸那担架宽实的木架，“他叫萨利纳，我的朋友和我一样的老家伙但是他却先离去了，人类发现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了吗？”

阿尔斯看不见那担架上的木乃伊牛头人太高大了，这让阿尔斯无法看见但是丽莎则是阿尔斯最好的侦察兵，丽莎站在马背上看向那具木乃伊，的确有很大的不同并不是裹尸布而是他的头上少了一只牛角。

“我想是少了一个角。”丽莎按着阿尔斯的头低头告诉搭档，“牛头人认为角是神圣的是荣誉和不屈的象征，他们会在下葬时砍掉一只角并把它当作号角吹响，把他作为一生最后的谢幕。”这句话出自贝尔口中这个全队最了解西部大陆的家伙做出了解答，“是的贝尔我的老朋友，你可能是最了解我们的外族人了，好吧就是这样我们以角为神圣，我们以这样送别朋友，我很快也会这样的。”

牛头人的队伍在号角声中从那突出的巨岩侧面登上岩石，牛头人们环绕着巨岩而立一面面白旗飘扬在四周号角声整齐的响起，身着长袍的牛头人萨满走到岩石中央有几根粗大树干组成的火堆前，萨满抬起双手吟唱起古老的歌谣。

“我们相聚于此赞美大地母亲，您举世无双保佑我的族人，我们赞美你母亲。”贝尔骑在马背上翻译着神圣而庄严的歌谣，这可以追溯到远古的歌谣，“我们站在这里仰望您的威严，我们将我们交还给您在您的注视下得到重生。”

扛着担架的牛头人勇士分列从队伍中走出，他们的蹄子踏在大地上稳健而整齐划一，担架没有丝毫晃动稳稳的前进，将担架放上高大的四角柱上战士们整齐的转身离开，正正八组都是如此使这场仪式非常的严肃而神秘。

萨满转向人群抬起右臂握拳，“我们中最具荣耀的战士，凯尔。溪水之子罗斯。溪水将我们的兄弟送往大地母亲的怀抱。”罗斯向父亲点头走向萨满随手将战斧递给强壮的牛头人战士，战士接住战斧捶胸向罗斯致敬。

罗斯最终来到了萨满身前向睿智的萨满致敬，“睿智的萨满肯萨斯，罗斯。溪水再此听后您的差遣。”堪萨斯右拳锤击罗斯的左胸，“高尚的战士现在我将大地母亲的火焰赐予你。”萨满从身后的木堆中随手捡起一根木棒，萨满抬起另一只手念动着神神秘的咒语那木棒瞬间燃烧变成了火炬。

罗斯接过火炬晃动牛角，“尊敬的萨满堪萨斯，我向您提出请求。”，堪萨斯耸鼻子微微昂首，“告诉我吧，我高尚的战士。”“我想邀请曾赐予我荣耀的战士，人类乔尔姆。斯奈德之子阿尔斯。鲁加克西。”

堪萨斯盯着罗斯棕色的眼睛，沉思并没有持续多久，“好吧，我代表大地母亲同意你的请求，罗斯我的兄弟，现在请你召唤你的同伴。”

罗斯拿着火炬转身看向人群中骑马的阿尔斯，“来吧我的朋友，这是荣耀的时刻。”阿尔斯笑了笑看向影，“这个资格本属于你。”影猫尾缠在自己的手腕上摇晃着猫耳，“无所谓啦，你去吧毕竟你救了我们。”

阿尔斯一笑翻身下马握着丽莎的手，“我马上回来。”“嗯。”丽莎微微点头。

阿尔斯走出人群来到罗斯身前学着牛头人的姿势向罗斯致敬，“你好我的朋友，罗斯。”罗斯将火炬伸向阿尔斯鼻子喷气使鼻环轻微震动，“来吧阿尔斯，和我一起。”阿尔斯点头握住火炬的下端，“当然，我的兄弟。”

罗斯和阿尔斯低下手臂将火炬放在木桩上，火焰从木架上窜起很快变成了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岩石，萨满堪萨斯高举双臂高声念着咒语那火焰如龙一样腾起，分为八条火龙吞没了每个担架，木乃伊在火焰中渐渐消失，就仿佛从不存在那里。

阿历克斯金色的眼睛中冒起金色的炫光，他看着这火焰似乎想到了什么，“还好吧。”贝尔按着阿历克斯的肩膀，“还好。”阿历克斯摇头但眼神依旧非常的令人疑惑。

“罗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阿尔斯看着那消失的木乃伊，“问吧，我的兄弟。”罗斯吐气发出牛特有的声响，“ρΟгЖ，????ééч是什么意思。”阿尔斯说了一句牛头人的语言，但他本不该懂牛头人的语言。

“再见了兄弟，我将重生。”罗斯这么说道，用通用语回答，“这样吗，我能听见那些低语。”罗斯和阿尔斯同时松手将火炬扔入火堆，“再见。”阿尔斯看着岩石前已经渐渐暗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