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线的钱啊,一工区的有些技术员,放一次性要五块钱,不给钱就故意放慢,或者有些时候以各种事情推脱,推迟放线,好几次因为没给钱,差点影响现场施工。”孟云继续道。
听到这,秦舒淮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对于孟云反应的情况,秦舒淮的确听说过,但是从未想到,自己的项目部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全部这样还是部分?”秦舒淮面色阴沉。
“就一个,叫什么朱斌的,年纪不大,像是刚毕业的,我这边属于他管,每次叫他放线,求爷爷告奶奶也就算了,关键还不来,就算来了,还要给钱,第一次我没给,他居然亲口跟我要钱,还说这是项目部的规矩。”孟云道。
听到朱斌这个名字,秦舒淮脑子里翻滚,很快想起这么一个人。
朱斌应该是招聘过来的,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秦舒淮再对方的简历中,看到对方是测量专业毕业的学生,已经毕业了两年,对测量比较专业。
对于施工测量,秦舒淮向来比较重视,想专门培养一个。
因为施工测量的好坏,对工程的实体影响非常大。
像一些桥梁施工,垫石预留孔放偏的事情,数不胜数,有些项目部,干垫石只要二十万,但是,后期花在垫石方面整改的费用,多的达四五十万,几乎是施工垫石价格的一倍还多。
因此,秦舒淮像从现在开始,就开始培养一个自己公司的测量负责人。
让秦舒淮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做出这种让人失望的事情。
“这么狂?”秦舒淮道。
“是啊,而且这小子人品还不好,一旦放线晚了,请他吃饭这个到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给我干活,这点钱我不在乎。关键这小子吃完饭还要去洗脚,一次两次我也忍了,前几天更离谱了,开始迷上唱歌,还非得叫鸡。婆陪,我也是受够了,不然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些事。”孟云愁眉苦脸道。
让孟云都头疼,这足以说明,朱斌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对于工程单位出去潇洒,吃喝玩乐之类的,秦舒淮不怎么管,这是他们的私事,但是经常拉着施工队请客,这事如果让秦舒淮知道,心里肯定有隔阂。
作为项目经理,是很忌讳下面的人和施工队走的太近。
就算是秦舒淮自己,他也时刻提醒自己和施工队保持距离,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因为秦舒淮很清楚,在施工队眼中,他们只有利,其他一切都是白搭。
一个单位工程,施工队如果真不赚钱,他们肯定会索赔,甚至通过堵门等多种办法,确保不赔钱。
一些施工队伍进场后,如果真陪钱,他们早跑了,赔本买卖谁会傻傻的干?
对于又不跑,又说亏钱的施工队,秦舒淮向来是直接忽视。
“有什么证据吗?”秦舒淮道。
秦舒淮总不能凭借孟云几句话,就把朱斌整一顿,毕竟怎么说,朱斌都是自己员工,自己应该维护朱斌才对。
可如果朱斌真做了这些事情,连放线都要收钱,秦舒淮认为,他已经没有在子公司待下去的必要了。
“有,他找鸡。婆的视频我都有,对于放线拿钱的事情没有视频,我只有手机录音。”孟云道。
显然,孟云对朱斌早有提防,从一开始就开始收集证据,为的就是等今天,好在秦舒淮面前告状。
连找小。姐视频都录了,显然是孟云提前准备,让朱斌入套,这种事孟云应该也没少做。
“你把视频和录音给我,不要外传,我找机会找朱斌聊聊。”秦舒淮道。
这事既然暴露了,秦舒淮肯定要去处理,但是这种事情,不好让太多的人知道。
这种事情,不管是对朱斌还是对项目部,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好,我专门准备了一个u盘,他所有的东西,都在u盘里!”孟云早有准备,递给秦舒淮一个u盘道。
“嗯,这事我去解决。”秦舒淮道。
这时,外面传来朗朗声,秦舒淮和孟云走了出去,只见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穿着普通,国字脸,在喊工人停下,不要干活,说了找他们老板。
“老田,我在这。”孟云走出帐篷喊道。
“孟老板,你这不行啊,把泥浆都抽到河里,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田斌学扭头,见是孟云,撇嘴道。
“老田哥,我哪让你难做了,这事我们好好谈谈。”孟云嬉皮笑脸的上前,也不管田斌学愿不愿意,拉着他就进了帐篷。
秦舒淮微笑摇头,到没怎么担心,如果这事孟云都解决不了,那就不是孟云了。
秦舒淮紧了紧手里的u盘,思索着这事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