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尚也苦笑道:“这城中之兵也就三千,加上淮yīn的也不过五千,还都是些老弱残兵,就这么派出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可附近又无屯兵,呵呵,这可是难办啊!”
季荀那也是知道实情的,摇了摇头,也是没有良策。
钱中伟见二人如此,也是意料之中,说道:“现如今第一紧要的,是不能将此消息,让城内百姓知道,不然引起暴乱,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不错,此消息是绝不能外传的。这点我二人可以做到,只是还要烦请军门想个万全之策,解决掉‘庐云关’的危机才好啊!”高德尚道。
“哎,城中兵勇轻易是不能动的,那会引起城内的恐慌,这样吧,只有将两淮团练的那些乡兵组织起来,估计也有二千余人,这些人平时在乔,马两位将军的训练下,还能勉强上去冲杀一番,你们看如何?”钱中伟望向对面两人道。
“这个??军门自行决议就行,我们是文臣,对征战之事可是外行,我与季大人先去安抚百姓,免的外面流言蜚语的,扰乱两淮治安。”高德尚说完起身便告辞,季荀本还有话要说,见他这样,也只好跟着告辞出去。
钱中伟望着高德尚离去的背影,低声骂了句老狐狸,这高德尚怕担干系,绝不会参合进来,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后叫来军士,去请淮阳正副团练使乔旭,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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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今天起晚了点,昨天练的过了,耗损了不少真气,他洗漱完后,稍微吃了点东西,就往淮阳兵备道衙门去。
这段rì子里,他隔三差五的就去兵备道衙门,也不为别的,那里还有个拳脚师傅,是钱中伟帐下的一名旗官,此人姓岳名介如,原也是镇北军里的军官,后来因为吃酒误了军务,本应革职查办的,被钱中伟保了下来,从此便跟了他,左右不离。
岳介如是道州人氏,祖上家传了十八手金刚伏虎拳,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声望,上次见了钱云,喜他聪慧,又感念钱中伟的恩义,便将那是十八式金刚伏魔手传给了他。
进了兵备道衙门,他按惯例,先去给自己义父请安,才到内衙门口,就听见了里面还有他人,问外面的亲兵,说是一大早的高府尹和季判官就来见钱中伟了,已经在里面说了好一会。
钱云只好先在外面候着,不过以他的耳力,里面几人的谈话,就如同在身边一样,听的一清二楚,也是吃惊,暗道:“这北魏军若是杀进了两淮,那还不知有多少家庭,要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会像他从前一样,只能乞讨度rì了。”
又过了会,高德尚先从里面出来了,紧跟着季荀也走了出来,两人心事重重,只是瞟了眼一边的钱云,便离去了,他们以为钱云也是衙门里的人。钱云等钱中伟吩咐完亲兵,这才进去请安。
“你来了啊!”钱中伟见钱云来,心事重重的道。
“是,义父,孩儿到了一会了。刚在外面,也听到了一些,孩儿有些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钱云道。
“哦,你倒是说说。”钱中伟好奇的看向他。
“孩儿原也听闻过北魏军的厉害,这次能将‘庐云关’给困住,只怕是来敌数量不少,而且应该皆是jīng兵强将,我两淮的兵勇,别说是不及对方的兵多,就是战斗力也大不如人,若是就这样冲杀过去,不但解不了‘庐云关’之危,还会损兵折将的。”
“那你说该如何应对是好了?”钱中伟知道这些,见他能想到,也是欣慰,越发好奇起来。
“孩儿以为,除了速速派人知会不远的道州守军以外,若是派兵驰援,必须擒贼先擒王,可将援军分成两批,先派敢死之义士,暗杀那北魏军的将领,然后在与关内的兵勇一起,配合援兵里应外合,北魏军没了主帅必然大乱,这样才有机会击溃他们。”钱云接着说道。
钱中伟听完楞了半天,这法子虽然不见得是最好的,可目前却是最适用的,不由得对自己这义子更是喜爱,想不到他居然还懂用兵之道。
“你说的有些道理,可那敢死的义士到那去寻找,需是武艺高强,不谓生死之辈才行!”钱中伟想了到这又头痛起来。
“这人选贵jīng不贵多,孩儿可以保举两人,再加上岳师傅和孩儿自己就足够了。”钱云道。
“你保举两人??你也去??不行,你这小小年纪如何去得!”钱中伟道。
这时亲兵来报,乔旭,马寅两位将军到了,钱中伟吩咐道:“快请。”又转头对钱云道:“你先在一旁,听我说话。”
不一会,乔旭,马寅进了内衙,见钱中伟身边还有一名少年,依稀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那见过。
“两位将军请坐,这是我义子钱云!”钱中伟道。
“见过两位将军!”钱云躬身拜倒道。
“义子???快起来,我们好像在那见过一样!”马寅看这眼前少年说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两位将军请先看看这个!”钱中伟将那文书递了过去。
乔旭,马寅是淮阳团练使,一个正使,一个副使,在南召国,团练使也是正四品品阶,但没有实权,只是授给武官的虚衔,可淮阳因为靠近边关,与旁的州府不同,执掌了两淮乡勇的训练职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乔旭看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