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最近我听人说,附近蔚宁府出了件怪事,那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失踪了不少,都道是来了采花大盗,衙门里的官差四下搜寻,可是竟无半点头绪,也不知道那些女子去了那,现在蔚宁府只要到了夜里,家家都关门闭户,不敢出去。”铁豪道。
“有这样的事,我一直在家,未曾听闻,那现在如何了?”钱云好奇的道。
“我从那边回时还是一样,一个月里总要失踪一人,官府已经出了榜,谁若能捉到那采花大盗,便赏纹银千两,便是提供线索助衙役捉到人犯的也可得百两纹银。”
“你们莫非是有意去那蔚宁府揭榜不成?”钱云望着对面铁氏兄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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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è如墨,没有月光,也没有一颗星辰,蔚宁府四街八巷已经空无一人,晚风徐来,把那街道两边的店招给吹的哗啦哗啦作响,正在此时,街道的一头,闪起一点火光,那是名三十左右的妇人,左手拿着个药包,右手中提着灯笼,战战兢兢的在黑夜中独行。
忽然,四周的风声大了起来,发出阵阵呼啸声,把地上的树叶吹的到处飞扬,妇人举起手用衣袖挡住脸颊,低头借助微弱的烛光朝前快步而行,她今天若不是孩子病了,需要上街抓药,怎么也不会一人独自夜里出来的。
又往前行了一会,过了两个街口,便要进自家巷子时,突然一阵怪风吹过,将她右手提着的灯笼吹灭,顿时便伸手不见五指了,妇人心中大惊,哆哆嗦嗦的在怀里掏出火褶子,准备将那灯笼点燃,可刚一打出火花,只听她一声尖叫,火光熄灭,然后一阵索索之声,地上便只留下那包草药和灯笼了。
第二天一早,官差赶到现场,那里已经围了不少左邻右舍,都道张家寡妇真是可伶,守了许久的寡,将孩子也拉扯到了懂事,却遭了横祸,那‘采花大盗’简直太张狂了,府里的差人都是吃干饭的,过了这久都没抓住凶犯,再这样下去,只怕哪天也会轮到这些官人的家眷,到时看他们如何办。
官差有苦说不得,也不分辩,只将现场勘查,取了证词便回转府衙,他们刚刚离开,那群人中两名大汉也跟着走开,行到一处酒家,两个大汉找了处空阔的位置坐下,叫了酒水和菜肴,其中一人道:“大哥,我们晚了步,要早到一天,兴许能逮到那厮的。”
“这不都怪你,叫你别吃多了酒,你偏不听,睡得像死猪,叫都叫不醒。”另一名汉子道。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淮阳府星夜赶来的铁氏兄弟,哪天与钱云分手后,两兄弟因为醉酒,在大风酒楼睡了一rì夜,到了黄昏边,才动身。
“大哥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吃了许多,比我好不到那去。”铁军笑道。
“好了,不与你争这个了,那贼子昨夜刚做的案,应该还在城中,只是按他的习惯,这一月里便也再不会出来了,这倒是件头痛的事。”铁豪喝了碗酒道。
“不管那多,我们哥俩今夜也别找那旅店,就在这大街上过一宿,说不准那厮还会出来做案。”铁军道。
“也好,只要多备点酒水,这一夜便好打熬过。”铁豪道
第二十五回 炼符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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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钱府
钱云打开袋子,将里面之物陈列于桌上,有一红一黑两只符笔,一合丹砂,和一叠符纸。
他这两年的‘jīng元功’修炼,已经有了‘马yīn藏相’的征兆,那符箓之术,便也能开始炼制。
他也不急,先将呼吸调好,这不是他第一次炼制,前面也曾尝试过,均未能成功,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修为不够,后来有了‘马yīn藏相’的法相,还是没有炼制得成,便将那经书仔细又看了数遍,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材料有问题。
这符箓之术,是将施法者的意志,通过特殊的符文,画在符纸之上,可这符纸并非是外面江湖术士所用的黄纸,而是必须带有先天灵气的符纸才行,包括那符笔,朱砂,莫不是要具有灵气的才能炼制得成。
而且越是灵气充沛,越能发挥出符箓的威力来。像是一些高级符箓,必须有数百年以上修为的妖兽皮毛与血液才能炼制。
那一红一黑的符笔,也是有名堂的,红笔画出的符,法力柔和,称之为文符。黑笔画出的符,法力强劲,称之为武符。
有道观懂的便会将这些东西寄放于大殿香案之下,整rì里受那香火供奉,加上无数人的祈福,rì久便会生出灵xìng来。这样的东西才好拿来做材料。
钱云现在要炼制的只是最低阶的符箓,因此对材料的要求并不高,只要那在道观内滋养过数年时间,吸纳了香火愿念的符纸即可,丹砂与符笔亦是如此。
钱云凝神息气片刻在一摞符纸中抽出一张,右手抓住那红sè符笔,轻点丹砂,然后抖擞jīng神,将真气贯于笔端,笔下如走龙蛇,片刻间一张‘召魂符’便画了出来。
将符笔放好,他仔细感应这张符箓,只觉得这次与前几次不同,上面灵气暗蕴,只需他运使口诀,便能释放出威力来。
“不错,应该是成了!”他自语道。
符箓共有三种,一是云符,此符乃借天地之力,但凡一出,山摇地动,神雷滚滚,有鬼神不测之威。
二是,宝符,此符千年以下妖魔,无有不惧,能除妖荡魔。
三是,灵符,此符能治病疗疾,驱鬼辟邪,旺宅开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