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百两银子真是买不了什么好东西,钱中伟为他准备的是一座翡翠观音像,价值千金;他正在苦恼之际,望见对面不远处的一杆旗帜,上面写着‘至尊赌坊’。
他眼睛一亮,脸上喜道:“没想到这里也有分号!哎,没法子了,只好到里面找些银子来用。”
众人都傻眼的望像他,这位少主子,一路上可给他们太多惊奇了。
“留下一百两银子,你们去找客房;童大哥和我去弄点银子来。”钱云边说边往前面走去。
白涛从钱袋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童虎,然后带着其他三个随从和十几名府兵,寻找客栈落脚去了。
赌坊中,钱云四下看着,最后还是选在骰子桌前站住;童虎跟在身边,见他像是熟门熟路的样子,决计想不到,这还是他第二次进赌坊。
“一二三,六点小!”荷官唱道。
“又是小,邪门,下把应该是大了吧!”四周的赌徒道。
钱云笑了笑,荷官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这都不重要,以自己的控物术,那骰子还不是想要什么就会是什么!于是将手中五十两银子往小字上面压去。
这可是不小的注码,周围的赌徒见他压了如此多银子,也跟了上去,本来想压大的也大部分改压小了。
那荷官嘴角一阵冷笑,他本来是准备开小的,可突然来了条大鱼,那还不杀了再说,于是口中道:“押好离手啊!”手中暗劲使出,就要开出四五六,十五点大来。
‘霍洛霍洛???’骰子在骰钟里摇动,“开了,四??一二三,六点??小”他看都没看就脱口而出,准备喊道四五六,十五点大的;可只一个字发出,见到里面的数字,像是见了鬼一样。忙改口道一二三,六点小来。
钱云收回赔给自己的银子,正准备再次押下时,一名师爷走了过来,冲钱云躬身道:“钱公子好。”
钱云楞了楞,见是何玉衡身边的柳师爷,不动声sè的道:“有什么事吗?”
“我家少东见公子在叫小的请公子上去喝茶!”柳师爷笑道。
“笑话,你家少东是谁!我凭什么要去见他,要见我便下来好了;走吧!别在一边耽误公子我玩骰子。”钱云没好脸sè的道。
他好歹也是四品军备的公子,那能说你一个富绅家的少东派个师爷过来想见就见的!更何况今时不同往rì,若说几年前他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那现在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坐稳了,那还会鸟那何玉衡啊!
“你没听清我家公子的话吗!”童虎大声对那僵住当场的柳师爷道。
“是是是,我这就回禀少东。”他心里一惊,急忙走开。
何玉衡此时正坐在二楼的牌桌前,神态悠闲,全没有半分紧张样子。可他对面三人,截然相反;一脸凝sè,手指轻颤;每一只牌打出,如若千斤。
“怎么了,他为何没有上来?”何玉衡见柳师爷上来,可不见那人,问道。
那柳师爷上前几步,绕过牌桌,在他耳边低语;不一会,只见他神sè渐变,到了后面更是难看,口中道:“他以为自己是谁,原来不就是一乞丐吗!跟我来这套,不用理他。”说完继续打牌。
钱云也没管那何玉衡怎么想的,只在下面拼命捞钱。
这骰子赌大小最快,不一会功夫,银子已经在他面前堆成的了山,只怕也有数千来两了。那骰台的荷官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至尊赌坊’的三大高手出场,也没能止住溃败之势。
钱云见差不多了,将银子用布袋给裹住,交给早就过来的白涛提着;自己则和童虎轻飘飘的出了赌场大门,在外面伸了个懒腰后,往城里的珠宝店而去。
那赌坊里的护卫,见他们离去,也不阻拦;不说现在是大白天,就是夜晚,有那拧着铁棍,身穿军服的童虎在旁,也是不敢。
“不错,这些东西都还拿得出手。”钱云一件件把玩店里的玉器金饰,他在钱府呆了数年,见识自然是不比以前。
店里老板是名妇人,见钱云颇为气派,后面跟着个武官,随从则提着大包的东西,身子像要被压榨得断了一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竟然那么沉重!难道是???想到这,她脸上更是绽开了花般甜美。
“公子,这尊金佛像,里面是上好铜胎,外面是纯金包裹;您看这个头,要是拿来送人,最好不过;小店最近打折,原来可要三千两银子的,现在一千五百两便可成交;若非小店要清理库存,绝不会卖这个价的,这可是只收了成本而已,您看就选它如何?”她像是亏了大本一样兜售道。
钱云经不起她啰嗦,见这金佛也还不错,便道:“好了,就是它了,白涛数银子拿货。”说完就继续把玩其它玉石。
“咦,这是什么?”他好奇的从一个角落里摸出面锈迹斑斑的古镜问道。
“那是别人从墓室里挖出的东西,我见它造型独特,年代久远,以为是个宝物,就高价收了;可没想到是只破烂货,放在外面不久便锈蚀成这样,又舍不得扔,便搁在了那。”妇人道。
钱云却感觉这东西有些不同寻常,上面虽然锈迹斑斑,可依稀能见到铭刻在镜子背后的符文;那符文有一些他认得,是那符箓之术里有的,只是细微处又有些不同。
他想了想道:“这东西便送我好了,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