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同村另一位村民,凌晨3点起早去赶集,竟然在大街上跟小孙撞了一个满怀,更是把这村民吓得不轻,据他回忆,小孙是有**的,还热热的。鬼怎么会有**呢?
于是,“活死尸”的传闻在村里传开了。至此,我也明白了整个传闻的前后过程。
我回到旅馆,想了一会决定:这回我要明察,不要暗访!
我高调地联络了当地电视台和几家报社的同行。我对他们说,有观众怀疑该村的小孙家属冒领烈属补贴,可以就此事进行调查采访。
村里一下子来了一大拨记者,手拿单反的、抗摄像机的,村民们都像看光景似的,又开始议论起“活死尸”这件事来。
“记者同志们,求求你们了,孩子都这么可怜了,他死都没有葬身之地啊”,小孙的母亲坐在炕上老泪纵横。
“大娘,您别激动,我们来采访,并不一定是给您曝光,如果我们调查清楚了,可以消灭这种传言,以后也不会有人说您孩子是逃兵了”,我安慰着。
相对于老人家的悲哀,小孙的几个姐姐态度十分蛮横:“你们这些人还长不长人味?!这样的事你们也报道,揭我们的伤疤,你们不怕遭报应?!都快走,别在俺家里采访”
“大娘,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们先走了啊。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戳你们的痛处,我也相信你们”,我走到老人家跟前,悄声对他说,“我相信你,我也是工作需要没有办法。听说有冤屈的人,每逢农历十五会在坟上显现,我听不少村民说在坟头上看见过他,后天就是十五了,这几天你们多给他烧点纸,他应该就不会再出来了”
老人家没说什么话。
“原野,你这是搞啥啊,把我们忽悠来,又拿不出证据,弄得咱很被动”,几个同行抱怨起来,“人家家里各项证明都有,咱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你们别急,后天晚上跟我埋伏在他的坟头边”,我笑着对他们说。
“你疯了,你想见鬼,我们可不想”,他们被我的这番话惊得不轻。“放心,你们只需要在远处拍摄就行了,到时候我到近前抓鬼”,我说,“到时候你们给我全程拍摄下来,跟鬼正面接触一下,也值了”
他们对我更是感觉不可理喻。但此时他们也是骑虎难下:既然有了前期报道,就不能虎头蛇尾,必须要做后期真相调查追踪。
本地农历十五适逢大集,村东这片林地紧靠一条不窄的土路,起早赶集的人往往会行经此处。
农村郊外的田野,真的是冷。十五日凌晨1点,我们几个把车停在远处,摄像机镜头直推到那片林地里。
凌晨4点左右,零星有了起早赶集摆摊的人们,他们真的辛苦啊!我们几个打着盹,摄像机一直开机录着。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突然灌进我的耳朵,我一激灵睁开眼,看见一个妇女边跑边吆喝:哎呦,来人啊,那里有鬼啊!
这个妇女扔下装满蔬菜的三轮车,哭着喊着进村了。我往林地深处一看,一个白色人影直直地立在一块墓碑边!
“你们拍着,别停下,等着我”,我拉开车门,飞奔过去。
与此同时,那个白影却遁入林地深处,我大骂着追了上去,它似乎急于躲避,绕到林地后面往村里跑去。
第十七章 死亡召唤
大学时,我是体育委员,而且还是院系篮球队的主力。毕业多年虽然缺乏锻炼,但是底子还是保留有一点的,很快我就追上了它,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小青年,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你快算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它的嘴里说出来,他极度消瘦,面色苍白。
“它在那里,就是它!”与此同时,刚刚被吓跑的那个妇女带了几个村民,也向林地这边跑来。
这时,我抓住的这个“鬼”撒腿就要跑,但是在过一条小沟的时候绊倒了,我们离开围拢上前。
警察、村书记还有乡镇的一些领导也来了,赶集的人们也都不再赶集了,许多人都跑到村里看热闹。
小孙带着我们,走进他家的院子,在院子西南角的猪圈里,他挪开了几个篓子,再扒拉开底下的一层干草,我们看到了一个地窖。
地窖很深,从内部的磨损情况来看,看样子已经连续使用很多年了,打开手电往里一照,床铺和衣物一应俱全。
“我在这里面住了30多年,我住够了”,小孙绝望的语气里,还有种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