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都不需要“对不起”。
高中她不是一个适合与年级第一交往的人,继续在一起,或许真的会影响温潋。
等后果出现了,恐怕闹得更不体面。走不下去的校园恋爱多了去,她们未能脱俗罢了。
后来她走远,换了联系方式,有段时间真的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她后来填了离温潋近的学校,就算那么多次寻求偶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温潋又不晓得。
一码归一码,她在y省过得好与不好,她出车祸,复读,大学毕业后孤独生活,与温潋都没有关系。
奶奶去世之后,那就是她应有也必然的人生。
就算她没有认识过温潋,没有被温潋抛开。高三那年,奶奶也会去世,她还是会去y省。因为她爸答应奶奶,带她走,别留在姑姑家,让她被人笑话。
如果那样,就需要她做选择,是要父亲还是温潋了。
换做现在,她一定会选温潋。
可是在当时,她刚失去一个至亲,一直渴望的父爱摆在面前,她会舍得拒绝吗?
她不知道。
她也没机会重来一次。
在一中官网看见温潋被心仪大学录取时,她的伤还没完全养好,养病折磨得她心情糟糕,每天都沮丧。
但在不幸中,她由衷地为温潋高兴。怨恨、遗憾、烦躁、恐惧一股脑埋了起来,她还是希望温潋快乐。
如果温潋考得不好,温潋过得不快乐,她们俩不就白分开了嘛。
所以她不想温潋再跟她说“对不起”。
尽管听到的时候她是知足的,因为温潋在心疼她。
把没吃完的汉堡和炸鸡打包回去,进到家里,温潋踮脚亲了她额头的疤。
好像吻在她的心口上,霸道地烫了她一下。
她抱住温潋安慰说:“没事了。”
她不希望温潋比她更介意这道疤。
等脱下外套坐进沙发,盛栖正准备玩手机,温潋冷不地问:“你在电影院想怎么摸我?”
没好意思干的事情被戳破,盛栖尴尬到结巴,“没、没啊。”
温潋说:“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摸。”
盛栖大脑空白一会,两手分别捂住两边的脸,埋怨道:“要不要这么直白,你都把我说害羞了。”
温潋像遇见新奇的事:“你这样就害羞了?”
十几岁时也没这么容易害羞吧。
“是啊,我脸皮很薄的。”
温潋:“哦。”
晚饭后温潋来她家,盛栖又格外放肆。
她摸得理直气壮:“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现在是晚上,我就不用害羞了。”
温潋努力地接受了这个逻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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