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请客。不过你得作赔。”德珍补充着说:“今晚到我家来吃海鲜,我妈要我带他回家来。”
“他?”声音滑出口,敏绮马上领略。“你妈想看廖宽宥?”
在这纯朴保守的旗津,恐怕德珍将人给带回家后,就表示一辈子只认定这人了。
耸肩一笑,德珍的笑容里多了分无奈。“我妈说要交男朋友可以,不过对方得先让她鉴定过。”
“廖宽宥知道吗?”叶妈妈护女心切的行为,恐怕会吓走时下许多的年轻男性吧?
德珍点了点头。“我告诉过他了,他没拒绝,倒是紧张的要命。”低下头来,她踢飞了路边的几粒碎石。
“那就先恭喜你了,至少由这点可看出,他是个光明正大的男人。”这年头里愿意陪着女朋友回家,让人评头论足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听出敏绮对廖宽宥的赞美,叶德珍忍不住心头的愉悦。“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七点,你要到我家来吃饭喔!”话才说出,她发觉两人已走到渡轮站。
“好吧”盛情难却,敏绮也只好一口答应。
才一转头看向渡轮站,她意外地发觉了博惟庸的身影,他正站在出口处,与在度轮站工作的老伯闲聊。
见到他出,江敏绮的心口先是一颤,然后她的脸上浮现了几分的不自然。
“嗯……如果没别的事,我搭船去了。”她匆匆地与德珍道别,就想往渡轮站的入口处走。
她得在傅惟庸还没有发现她之前,赶紧与德珍道别,否则一旦让德珍看见有个男人在渡轮等她,她铁定又得解释一番了。
“记得晚上的约定喔。”再一次出言提醒,德珍挥了挥手与敏绮道别。
才一转身,走了二、三步,德珍听到了陌生低沉的男音在身后呐起。
“我在对面等了你一会儿了,见不到你出现,所以就搭船过来等你。”傅惟庸果然很快发现了江敏绮的身影,匆匆结束闲聊,大步朝她走来。
“对不起,我有一点事耽搁了。”江敏绮道歉,意外主动地拉起他的手,往渡轮站内走。
“怎么了?”傅惟庸感觉到她的不自然。
“没什么。”她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
视线偷偷地瞄向远方,大约三十公尺左右的距离。叶德珍正停下脚步,转身瞧向这儿来。
“我们走吧!”她扯了扯傅惟庸的手,加紧脚步往内走,让两人的身影隐没于搭船的人潮中。
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知道德珍还是看见了,令晚回到旗津后,她一定会抓着她问个不停。
渡轮划过海面,激起无数水花,前后不到几分钟,江敏绮和傅惟庸即到了鼓山渡轮站。
才一走出产口,敏绮就看见了等在一旁的计程车,和站在车门边的司机阿雄。
她不失礼貌的他点了点头,阿雄则回以她一记灿烂笑容,然后他绕到车后座,帮傅惟庸和她拉开了车门。
“头家,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去花店?”看着傅惟庸和江敏绮坐进后座,阿雄绕过车身回到驾驶座,转过头来问。
因为方才傅惟庸在上渡轮到旗津前,曾经问过他,在高雄这个地方,若要找花花草草的栽植,该上哪去。
“我们要去花店?”傅惟庸还来不及回答,江敏绮就先抛出了问句。
不是要回魏教授的住处吗?去花店做什么呢?
“先去花店。”傅惟庸回应了阿雄的话,随即转过脸来看着江敏绮。“没办法,你得先陪我去趟花店,因为教授庭院里的一部分花草已我养死了。”
他贴心的没再提起,方才在旗津上渡轮前,她不自然的反应;但这不表示他没注意到这个情形,他只是在寻找适当的时机导人问题。
“死了一部分?”张着小嘴,江敏绮瞬间拧起了细眉。
不会吧?他也才住进魏教授的屋子不到二个星期,怎么那些花草就死于非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