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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凌空跃起,趴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那些饿狼们纵身扑向那两匹马,可怜的马儿怎的也敌不过凶残的群狼,风烈焰的马已被三只狼同时咬住了马腿和肚子,嘶叫着倒地,而落雪的马早已向前跑去了,剩下的狼又开始向白马扑去,风烈焰大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飞身向树下的狼群冲去,那剑虽短,却锋利至极,刺、撩、抹、挂简直无往而不利,并飞掠起身子在狼群中油走着,掌风同出,狠戾至极,扫过之处,恶狼纷纷跌倒,狼群中翻起阵阵血红色浪花。
落雪在树上看的心惊胆颤,她还没见过杀狼的场面呢,更是第一次见识到风烈焰的武功和风烈焰现在的嗜杀之气。顷刻间,那狼群已被风烈焰至猛至刚的掌风和手中的利剑全部杀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被血染红的狼,和风烈焰那匹已经奄奄一息的枣红色的马。
落雪好一会儿都处在震惊当中回不了神,听到风烈焰的呼喊,这才下得树来。风烈焰的衣服上已沾满了鲜红的狼血,看的人触目惊心,虽然把狼都杀了,但风烈焰依然高兴不起来,费了半天神,他的爱马终究还是没保住啊!
“风大哥?你没受伤吧?”落雪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就是可怜了我这马了。”风烈焰勉强的笑笑,拍着衣服上的尘土,但因为沾上了血,整件衣服已是肮脏不堪了。
“噢,还好,你的马还在,总算保住了一个。”风烈焰记起白马,安慰道。
落雪因这提醒恍然记起,忙吹口哨召唤随风,不一会儿,就见随风健步如飞的奔回来了,落雪为他们也为随风的劫后余生,而激动的抱着马脖子久久不愿松开,随风从她第一天出“回魂谷”开始就跟着她了,人和马之间相处长了,便会生出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落雪现在像是失而复得一般的激动。
风烈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云天的内心里终究还是有温情的,只是面对世人,藏起了脆弱,像是刺猬一样,只张着满身的刺,借以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经过这一场追逐与厮杀,天已经快亮了,等落雪调整好心绪,两人又得面对一个新的难题。只有一匹马了,离下一个城镇还有不少路,该怎么办?
“看来,咱俩只能共乘一骑,将就到广宁府再买马了。”风烈焰无奈的笑笑,说道。
“不太好吧?两个男人骑一匹马,是不是有点儿别扭啊?”落雪有些不自在的道,风烈焰无所谓,但是她怕两人的身体接触,万一被发现她是女人怎么办?
“云天,你怎么像个姑娘家的,顾忌这么多?这路上百里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谁会笑话?再有不这么办,呵,你打算让你风大哥走路去吗?”风烈焰好笑的戏谑着落雪,落雪俏脸微红,冷着声音丢下“随便你!”三个字,便径自跳上了马背。
风烈焰大笑,一个纵身坐在了落雪的身后,并伸出双手抓住了前面的缰绳,这一举动,正好把落雪圈在了他的怀中,还没等落雪有所反映,便甩了一马鞭,随风便疾驰而去。
落雪靠在风烈焰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沉稳的心跳声,心里却尴尬的要命,下意识的想和风烈焰空开点距离,稍一动身子,却被风烈焰圈得更紧了,没办法,落雪只得将右臂挡于自己胸前,以免风烈焰碰到后心生疑虑。
而风烈焰触及到怀中人儿柔软的身子,闻着脖颈发丝间自然散发出的清香,不由得心猿意马、意乱情迷起来,身体产生一种莫名的骚动,几乎不能自己。风烈焰暗骂自己又开始瞎想了,咬着嘴唇,不敢说一句话,只有不停地催着随风。
跑了一个时辰左右,马已经累极了,风烈焰便停下,落雪率先跳下马背,风烈焰自嘲的笑笑,跟着下了马。走了一路,他也受了一路的煎熬,这个云天是妖精吗?竟令他产生了原本该对女人有的想法,最恨的是他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反映,云天不自在,他也不自在极了。
两人原地坐着休息,谁也不说一句话,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落雪的无言是在想着还有多久才能进城买马,免了这种暧昧的身体接触。风烈焰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努力恢复着正常的心态。长吸一口气后,开口道:“云天,坚持一会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广宁府了,我们好好休息一日,再去景州。”
“嗯。”落雪淡淡的应了一声,偏着头看向正在吃草的随风。
“云天,你不高兴?”风烈焰蹙着眉轻问道。
“没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落雪头也不回略带不耐烦的道。风烈焰僵了僵,不再言语,心思凌乱的望着路的尽头。
等随风吃够了,两人继续上路。这一次风烈焰比落雪先一步骑在了前面,落雪怔了怔,然后跳上马背坐在了风烈焰的身后,一手抓紧风烈焰的衣服,道:“走吧。”
结果还未到广宁府,又出事了!
广宁府城外有一圆形湖泊,四周簇拥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微波荡漾的古湖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闪光,那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变成了深碧,婀娜多姿的柳丝如同少女洗过的秀发,在波光倒映中轻轻飘动,如同梦幻一般。
风烈焰拉着马缰便停在了这个美丽的湖泊前。“云天,我们下去洗洗,再进城吧,否则我这一身的狼血指不定会吓倒许多人的。”
落雪想拒绝,但风烈焰又说的很对,就这么进城,是太招摇了一些,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道:“风大哥你去洗,我先进城去给你买身衣服来换,怎么样?”
风烈焰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蹙着眉道:“还从来没这么脏过,云天,你也洗洗吧,我身上的味道肯定也传到你身上了。这样吧,你先进城,我在这儿等你,然后咱们一块洗。”
落雪不知道该怎么推辞,便决定先办了第一件事,然后回来再说。
快速进城找到成衣铺,落雪挑了一套适合风烈焰身材的淡蓝长衣,便匆匆赶去城外湖泊。
落雪下了马,正待叫人,却不见了风烈焰人影,心下一惊,忙向四处望去,只见静静的湖泊四周哪有什么人?
“风大哥?风大哥你在哪儿?”落雪高声喊着,一边喊一边找人,但是没一点音响,难道已经走了?还是……出事了?落雪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起来,就在快要放弃原地寻找的时候,突然背后的水波四射,溅起朵朵浪花,落雪刚转身,便见一个脑袋从水下探了出来,嘴角噙着笑,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这人不是风烈焰又是谁?
落雪有些恼怒,丢下手中的衣服,便要走,风烈焰忙道:“云天?你去哪儿?又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嘛!不气了啊。”
“你,你怎么这样?”落雪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背过身不再看风烈焰,真是害她白白担心了一回。担心?落雪对这两个字怔忡起来,何时她竟也会担心别人了,还以为她的心早就冷的如万年寒冰一般了呢。
风烈焰上了岸,换上落雪拿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绾好自己的发,整理好衣服后,才说道:“云天,还在生气哪?呵呵,这样好不好,作为刚才吓你的补偿,我帮你洗澡好不好?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本公子平生还未做过这种事呢!”
落雪刚举着水袋喝进去一口水,被风烈焰这一句生生的呛到,“咳咳咳”的不停,风烈焰急了,忙蹲下身子,帮落雪拍着背,并责怪道:“怎么喝口水都成这样?我又没说什么离谱的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