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瘟神,我正无处找你,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还带来这几位……唔,如果我没看走眼,这位大概就是金杖追魂客吧?”
他对那两个中年妇人不屑一顾,目光盯着那印堂有朱砂痣的老者。
老者果然正是金杖追魂客梁彬,这老凶极为狂妄,根本不理会张世杰,走上前向毒手瘟神抱怨:“老卢,我说不要用你那雕虫小技,干脆面对面了断吧?可是你不听,现在菜末入口就被人识破,害咱们陪着你丢人现眼。”
毒手瘟神顿时面红耳赤,似已恼羞成怒:“那就看你梁老的吧!”
金杖追魂客当仁不让,自负地冷冷一笑:“不然你们请老夫来干嘛?”
随即凌厉的目光向厅内一扫:“姓彭的后生晚辈,老夫来了,还不快出来恭迎!”
彭政宗刚站起,张世杰已抢步上前说:“这里是中州镖局,各位既是不请自来,张某身为主人,理当由张某亲自接待上
金杖追魂客状至不屑地冷冷一哼:“你还不配,老夫是冲著姓彭的而来!”
张世杰怒形于色:“那也得先对中州镖局十二条人命作个交代!”
彭政宗已挺身而出:“张老镖主,他们既是冲着在下来的,这事就交给在下吧,”
金杖追魂客皮笑肉不笑地说:“很好,很好,你小子真会溜,害咱们在龙牌冈空候三天,也没守到你,今天可溜不掉啦!”
彭政宗一笑置之,目光转向毒手瘟神:“溜得快的是这老瘟神,我比起他来可差得远了。”
毒手瘟神勃然大怒:“姓彭的,不必自呜得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时张家三兄妹,二龙三凤全都起身离座,各自严阵以待。
由于是在家中宴客,张世杰和三名子弟均未随身佩带兵器。
张淑宜非常机伶,心知一场激战一触即发,趁着双方在对话,一溜烟奔去取来了刀剑,抛了两柄给兄长。
她则提了两把刀,上前将一把递给父亲:“爹,既然这糟老头是冲着彭爷来的,咱们不必抢生意,就跟老瘟神索讨十二条人命的血债吧!”
张世杰明白她的用心,是想让彭政宗一对一,专心对付金杖追魂客,他们父女及张中明兄弟,则可牵制毒手瘟神,血魔及那两个中年凶妇。
镖师们均远出未归,局子里仅留下不足十名年轻伙计,派不上用场。
但彭政宗带来的二龙三凤,乃是双剑门幽灵剑魅黄三姑的弟子。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们合力对付两个妇人应无问题。
衡量双方实力,如此一分配,己方实占优势,张世杰当即应了一声:“好!”
不料毒手瘟神非常狡猾,阴森森地一笑:“不用着急,鬼门关要天黑了才开城,咱们是冲著姓彭的小子而来,等解决了他,才轮得到你们呢!”
张淑宜未加理会,拔刀就向老瘟神攻去,快得使张世杰欲助不及。
金杖追魂客出手更快,鸠首杖横扫而出,刚好封住张淑宜的进路。
这少女十分任性,非但不甘被*退,反而力贯右臂,原势不改,猛一刀砍上横阻面前的鸠首金杖。
“当!”地一声。
张淑宜被震得整条手臂发麻,虎口一松,钢刀几乎脱手。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墨影乍现,彭政宗的墨蛟筋鞭也已迅疾出手,笔直地点向杖头鸠首。
金杖追魂客方自得意,咧开嘴尚未笑出,突觉杖头一震,已被荡开。
否则,他只要顺势金杖向前一递,张淑宜非死也得重伤。
彭政宗及时出手,这一鞭不仅解了张淑宜之危,也使金杖追魂客不由地暗自一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他万万没有料到,彭政宗不过二十几岁,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决不在他之下,甚至高出不少。
彭政宗一使眼色,示意张淑宜退下,冷声说:“你是冲着我来的,不必管他们,就咱们两个玩玩吧!”
金杖追魂客那甘示弱,怒哼一声,抡杖就向彭政宗抢攻,势如雷霆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