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捕头忙推御责任:“当时的捕头是骆士杰,我不过是个班头,无权过问……”
“哼!”
海平状至不屑说:“你还没当上捕头,自然不敢过问。但你姐夫章巡检,是骆士杰的顶头上司,他为何不闻不问?”
“呃……”安捕头为之语塞。
海平得理不饶人,嗓门更大了:“安捕头,让我告诉你吧,起初我认为,近日接连发生的血案,很可能是江湖仇杀。但我听了杨家的传说,我才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
安捕头忙问:“你认为是杨家在九江的亲戚,也风闻了这些传说,所以潜来芜湖寻仇?”
“不!”
海平振声说:“不是人来寻仇,而是冤死的鬼魂前来索命!”
安捕头又一个大震,全厅的食客共有二三十人之多,此刻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起来
章浩不愧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巡检,已向安捕头提及两年前的杨家县案,跟海平的判断不谋而合。
不同的是,章巡检怀疑接连发生的命案,是杨家的亲戚来寻仇。而这酒鬼海平,却认为是厉鬼索命。
安捕头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强自一笑问:“你真相信世间有鬼?”
海平语含玄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走多了就会遇上见!”
安捕头不由地苦笑:“真要是厉鬼索命,这些血案如何去查?”
海平正色警告:“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尤其是那种心怀叵测,意图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的不肖之辈。”
安捕头忙压低了嗓门:“海兄指的是……”
海平笑了笑:“安捕头是聪明人,我指的是谁,相信你早已心知肚明,咱们就心照不宣吧!”
安捕头会意地微微点头,起身双手一拱:“多承海兄赐教,我不打扰你喝酒了,告辞!”
海平目送安捕头匆匆走出,继续自斟自酌。
同一期间,周倩倩姑娘带了一位仆妇,在麻三姑的引领下,进入阴阳扇所住的华丽花船密室。
麻三姑是识趣的人,将人送入便掩上门走了。
“姑娘请坐。”
阴阳扇拍拍身旁的绵蒲团笑吟吟地招呼:“在下恭候芳驾已久,姑娘总算赏脸,在下深感荣幸。刚将拔山举鼎的徒子徒孙赶走,姑娘就来了。”
周倩倩脸色僵硬,不敢坐蒲团,挽着仆妇就船板歪身坐下。
“徐大雄的人来向在下讨公道。”
阴阳扇接着解释:“真是无理取闹。在下离开徐家,就已表明不再过问徐家的事,徐大雄遭了殃与我何干?
找我讨公道简直岂有此理,居然反咬一口,说我就是断肠花,可笑极了。周姑娘,令尊的意思究竟如何?”
“是我的意思。”
周倩倩强忍悲愤说:“我愿一切听你的。”
“好哇!你总算想通了……”
“你能不能先解了家父被制的经穴?”
“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