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成?!是让夜七去试探一下,还是直接请娘亲在绝天宫调查他的出身?南宫天幕微微点头。
柳如风放下心来,转身一揭窗机,翻身出屋,消失于黑暗之中。
南宫天幕看着房内一片狼藉,皱紧了眉头,心事重重地在床边坐下。
如今绝谷公子之争,已到了最为凶险的时候,娘亲就算容不下柳如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命人暗杀,以着娘亲的精明,待自己夺得了谷主之位,再下手除去柳如风,才是她一惯的做法,怎会如此心急?竟连眼下的形式也看不清了?
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毒针,南宫天幕叹了口气,这毒针暗器,乃是前些时日谷主让人送了来的,因想着娘亲手无缚鸡之力,又身处绝谷公子之争的险境,便将这毒针暗器转送于了娘亲,却不想,转眼之间,这暗器就被拿来用在了自己最亲近信赖的下属身上……
一串脚步声响起,向着房外行来。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收起了手上的毒针。
“进去手脚要快,要轻,收拾了赶紧出来,不要惊醒了公子!”水莲高声吩咐道。
“是。”几个陌生的声音应着,便向房门而来。
南宫天幕一把抓过方才包裹柳如风的带血床单,扔在地面那滩血迹之上,胸中杀机涌动,反身倒在床上……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一行四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眼见房中一片狼藉,四人不由惊惧地望了望床上的南宫天幕。
一人收拾着地面的木质碎屑,两人去抬那浴桶,一人去拾那地上的床单。
方拾起床单,一股浓郁地腥臭扑面而来,那人心中一紧,抬头欲呼,却见眼前黑影一闪,一只铁钳般的手掌,扣住了自己的咽喉……
一把捏碎了这人的咽喉,南宫天幕身形闪动,轻轻一掌,印上正低头弯腰拾掇碎屑的杂役背心,内劲一吐,不再看他,反身奔至背对着房屋,正搬移浴桶的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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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忍着浑身的痒痛,好不容易回到了硎院,回到房中,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无人来过,方松了口气,换了衣衫,将带血的黑衣,塞入床底,一头栽入床褥间。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古怪情事中,柳如风得到的,只有痛苦。好在南宫天幕虽失了神智,总算没有再度发疯……
柳如风将脸埋入床被中,无声苦笑。
“不好了!”一声惊呼,房门猛然推开。
柳如风抬眼一看,却是落阳宫的一名侍卫满面惊惶,冲了进来,口中大叫道:“柳统领,四公子又发疯了,杀了四名仆役。现在释院里的人都躲到了院门外,不敢进去。”
先前南宫天幕命水莲将落阳宫杂役唤去屋里,柳如风便知公子定然会杀了他们。此时听了,也不意外。
“大惊小怪的作什?”柳如风躺在床上,并不起身,冷冷地喝止了那侍卫,说道:“发疯便发疯了罢,让他去,过一会儿便无事了。”
那侍卫呆得一呆,没料到柳如风竟会如此说法,全似未将四公子南宫天幕放在心上。一时不由得怔在房中,不知如何是好。
柳如风见了,叹了口气,说道:“回去休息吧,日子长了,你就不会在意了。”
那侍卫只得应了,退出房去。
退出了硎院,那名侍卫转身急奔,不一会,踏进了书院,冲着二公子南宫天斜躬身施礼,将柳如风的话转述了一遍。
二公子南宫天斜挥退那人,转头看向一旁的朱正成,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道:“正成,这下可放心了?”
朱正成微微一笑,应道:“恭喜公子,又得一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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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柳如风忙于翻阅、整理落阳宫多年积累下来的文案,与卓消宫与落阳宫的侍卫融合之事。毕竟他对落阳宫的情况,不算太熟悉。
朱正成升任总管,正统领却被柳如风占了去,副统领苏另自然不服,虽不敢在二公子南宫天斜面前说什么,但暗中给柳如风找麻烦、添堵,却是做得得心应手——
听闻柳如风要核对近期的案卷,苏另立即让人送来了十大箱的文书,柳如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