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珠三人明白了神识的妙用后,均是欣喜若狂,仿佛孩童得了新玩具,拿着各种东西疯狂的试验,不停的将之收入储物袋,又似是不太满意的取出,等熟悉了之后,便各自散去,应是收取自家的私人物品去了。
等三人离开后,燕歌看着满地的狼藉,甚是无奈。接下来数天,仍是风雨天气,众人也没有急着赶路,正好用来熟悉控物术,燕歌储物袋内刚好有几件新得到的下品飞剑,当即也不心疼的交给三人。
三个人自是大喜,忙不迭的收起,转身商议起来。半天后燕歌听到了碎石破裂之声,展开神识略一感受,当即无语起来。
只见墨玉珠及墨彩环二人正指挥着张铁在一间石室内劈砍着石壁,当然二人手上动作也不停,只见室内剑光闪动,石块唰唰的往下掉,一时间烟尘四起,好不狼狈。
众人以此手段快速的熟悉着神识操控之术,倒是进步神速,只是却苦了三把飞剑,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此处颇为荒凉,倒也没有什么人烟,偶尔传来几声兽吼,众人却也不怕,甚至墨彩环突发奇想的拉着张铁消失在荒野中。
好在燕歌神识强大,见无甚危险,也就由得几人玩耍,只是周围数里内的野兽却遭了殃,成了众人餐桌上的美味,好在这里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不然几人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灵兽袋内还有个黑背嗷嗷待哺,这家伙经过数日的沉睡,精神大为好转。只是现在燕歌没有法力支持,倒是不能施展控神法阵,也就没敢将它从灵兽袋内放出来。
燕歌担心若将它放出来,万一不小心给它跑了,找谁说理去。虽然不能放出来,但是却也不能饿着它不是,这不正好张铁三人打来的野味大多都进了此位腹中。
小兽似乎也意识到换了个新主子,有吃有喝,一时间倒是显得颇为安静。
又是数日过去,三人的新奇劲儿总算过去了,石洞内再也没了石块落地的声响,反而多出来数间石室来,其中两间布置倒也典雅,只是这终究不过是个临时居所,有那闲心还不如坐下来享受一波美味不是更好。
第二日燕歌催促着众人收拾一番,挥手告别了停留许久的蜗居,重新踏上旅途。
看着墨玉珠及墨彩环二女眼中流露出的淡淡的忧伤,燕歌默默无言,人生就是如此,你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过去,人生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
两个月后众人终于抵达嘉元城,远远的望着这熟悉的城池,众人尽扫疲惫之态,尤其是墨玉珠及墨彩环二女,眼眶略带水雾,尽显思乡之情。
嘉元城内周边水道纵横,码头遍地,船户极为繁多,遍布全城各处。从事这一行的车夫、苦力、船工更是多如牛毛,有数万人之多。
此时南城区外的码头上,三五成群的苦力们正聚在一起,一个个膀大腰圆,斜眉歪目,一副烂梨坏枣的痞子模样,只听他们大声叫嚷着,嬉笑怒骂,说着些没营养的浑话。一个体态低矮稍显瘦弱之人,耳目聪慧,最是擅长察言观色,突然发现了远处走来一行四人,当下朝周围小声道:
“瞧见没,哥儿几个,那边,来活儿了,都打起精神来。”说着当先领着几位精壮的汉子朝四人走去。
这一行四人正是燕歌等人。燕歌打量了一眼这个码头周边,见其全部都用简易的木板搭制而成,地方狭小简陋,到处都是是烂筐、破袋子,显的脏乱无比。
码头上有数个搭建的简易竹棚,其内各站着十数名精壮的汉子,大多都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一件短褂,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气息。
燕歌发现十余人朝他们走来,也不以为意。
“各位少爷,小姐,可有包裹需要帮忙提拿,小的们个个有把子好力气,推车扛包不在话下。”矮瘦汉子说完,旁边几个大汉配合着抬起胳膊显露出结实的肌肉。
燕歌淡淡的撇了一眼,当即点头同意。
只因嘉元城的码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上岸的客商携带的物品多少,都要花钱雇本码头的一名苦力帮忙提拿东西。燕歌并没有打破别人行规的想法,毕竟都是艰难的讨生活的苦哈哈。只是四人确实没什么包裹可以拿,只好将独轮车交予他们,道:
“南陵街,墨府”
燕歌声音传来,为首之人听到此话差异的回头看了一下,顿时冷汗直冒,心道好险,赶紧隐晦的朝旁边众人打了个眼色,示意闲散众人离去,找来一个小厮耳语几声,便自己亲自推着车当先朝墨府赶去。
对于领头之人的小动作,燕歌自然了然于胸,只是江湖如此,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燕歌却也不会多管。
很快众人行至南陵街上,离墨府不远处,只见前方忽然跑出一群统一打扮的持刀护卫,热闹的街道上顿时安静了不少,护卫们驱散行人,让出道来,几个贵妇打扮的妇人迎面走来。
墨彩环远远的看到人群中的严氏,顿时激动的小跑上来,一下子扑入其怀中,眼含泪水的撒娇道:
“娘亲,我好想你!”
“四师娘,众位师娘安好!”燕歌躬身行礼。
“回来了,走回家去”二师娘道。
众人随即一一见礼,躲在人群后面的墨凤舞忍不住走上前来,眼含着泪水扑入燕歌怀中,低低的抽泣着。
佳人在怀,燕歌内心无比感动,轻轻的拍打着凤舞的香肩,默默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二人互诉衷肠,随即随着众人离开。
“你说什么?你们遇到了夫君”严氏住处,此时严氏略显低沉又饱含激动的声音想起。似乎觉的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怕是会吵醒刚刚睡着的墨彩环小丫头,又压低了声音道:
“在哪里遇到的夫君,他现在如何了,为何没有回来?”严氏情绪激动,语速稍快,似乎有问不完的话要说。
燕歌颇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接着便将遇到墨大夫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墨大夫被修仙者打伤,身受血溅阴魂咒之苦,事无巨细都一一言明,当然关于墨大夫之后打算夺舍韩立的事情没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觉得没必要,毕竟注定失败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