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该做的?”
刘氏被柳福儿的态度深深激怒。
她脸颊涨红的追问。
柳福儿忍耐的吸了口气,道:“你是有事找我?”
“没事不能寻你?”
刘氏道:“再怎么说,我都是你长辈,论理你难道不该一回来,便来与我请安?”
柳福儿闭了闭眼,敛襟再次行礼,硬挤出点笑意。
“这样可以吗?”
“我渴了,”刘氏理直气壮地的吩咐,“给我倒杯茶来。”
柳福儿冷冷看她。
时至今日,她们已没可能恢复婆媳关系。
大家互不干扰,各过各的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但她显然不是这么以为。
柳福儿勾了勾唇,瞥了眼屋里丫鬟。
“都聋了,”她道:“夫人乃是客人,不论衣食住行,都需照料妥当,稍有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她扬声说完,朝刘氏淡淡一笑,转头出去。
“你,给我回来,”刘氏气得嘴角急剧抽搐,一张脸几乎能滴出血来。
翠柳碰了茶盏过来。
刘氏气恼的挥开。
耳听得清脆响声,柳福儿吩咐:“以后这院里瓷器一律换成漆木。”
她现在手头紧得很,可没钱浪费。
柳福儿阔步出了院子,想了想,转去另一边。
穿过一道月洞门,便是虞氏居住的地方。
柳福儿立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来到门口。
守门婆子见她,忙躬身见礼。
柳福儿点头,道:“老夫人可在?”
婆子赶忙道是,又道:“这时辰,老夫人都在佛堂诵经。”
柳福儿望了眼天。
这会儿已经将近傍晚。
从前虞氏只在早上时诵念。
婆子瞧出柳福儿疑窦,忙道:“老夫人说,而今战乱不断,杀孽太重。”
“她多念一份往生经,就能多超度一个。”
“她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总要为那些人尽些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