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柏是派人查到的地址,一有消息,直接开车飙了过来,他是气疯了,所以连孙幼蓉打车在后面跟踪自己也没有发现。
孙幼蓉猜到他应该是去找那个小贱&039;人算账的,这种事情哪能落了她?她今天,一定要亲手扒了这只骚狐狸的皮!
今天守在庄灿门外的保镖不多,趁着医生查房的混乱,沈君柏跟着便溜进了病房,他先是躲在卫生间,等医生护士们一走,他立刻就冲了出来。
延悦正好去门诊缴费了,这会儿病房里只有庄灿一个人。
看见沈君柏从厕所出来,她直接一个豹笑,“你能不能行啊?”
沈君柏脸通红,他上前两步,气得还没说话,刚把手抬起来指着她,突然,孙幼蓉就推门冲了进来,沈君柏还没反应过来,孙幼蓉就疯了似地扑到了庄灿旁边,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庄灿反应到底是快,她头迅速一偏,这一巴掌没有落在她脸上,而是呼在了她的耳朵上。
可那也疼得不行。
孙幼蓉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打得自己都连咳带喘的,外加她的指甲又尖又长,庄灿的耳朵后面直接被挠出了几道血印。
因为有头发遮挡,所以别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庄灿自己知道有多疼,疼得她想骂娘。
孙幼蓉见这一巴掌没有打正,正要抬手补刀,庄灿直接揪住她的头发按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桌子上的暖壶对着她的脑袋兜头浇了下去!
孙幼蓉吓得脸色巨变,壶塞落下来的那一刻,正好砸在她的头上,同时,整个房间响起了她撕心裂肺的尖叫。
得亏壶里不是开水,不然这会儿她整个头都得直接废了!
当然,庄灿也知道不是开水,这壶水还是昨天中午打的,今天早就凉了,早上想喝时被延悦拦下,最后还是喝的保温杯里的温水,延悦说等她缴费回来再去水房打热水的。
庄灿就是想吓吓她。
沈君柏的一颗心猛地冲到了嗓子眼,他踉踉跄跄地冲了上去,直接把孙幼蓉从桌子上拉了起来,双手圈住她的身子,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孙幼蓉此刻跟个落汤鸡一样,整个脑袋都湿透了,沈君柏摸到了她身上的凉水后,才突的松了口气。
再次看向庄灿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庄灿冷笑一声,“竟然不是开水啊,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着怎么亲眼看你毁容呢。”
“庄灿!”沈君柏大吼一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我恶毒?到底是我恶毒还是你们一家子恶毒?”庄灿现在的耳朵还生疼,她不想跟他们废话,冲着门口大喊一声,“保镖!!”
保镖几乎立刻就冲了进来,庄灿指着他们道,“赶紧把这俩张狗皮膏药给我轰走!”
这时,孙幼蓉猛地从刚刚以为自己被热水兜头的恐惧中缓过神儿来,她在沈君柏怀里束手束脚的,但并不妨碍她破口大骂。
她的嘴像是淬了毒,“臭不要脸的贱&039;货!骚&039;货!婊&039;子!跟你那短命的妈一样下&039;贱!知道为什么你那贱&039;货老娘不得好死吗?报应,这就是报应!你个小贱&039;人早晚也有这一天!”
“妈,您别说了!”沈君柏也听不下这些话,毕竟人死为大,他有些忐忑地看向庄灿,谁知就是这一走神儿的功夫,孙幼蓉就立刻从他怀里挣了出去,她像只疯狗一样扑向庄灿,庄灿侧着身子,被她揪住了裤腿,庄灿条件反射踹了她一脚!
可孙幼蓉就像魔怔了似的,左右两个保镖怎么都拉不开她,庄灿的裤子都要被她拽掉了,腹部的伤口突然崩开,纱布上很快浮现出一圈血迹。
“贱&039;人就不配穿衣服!让大家看看你的裤腰带到底有多松!”
庄灿捂着伤口,疼得说不出话,她肚子上这几针都是用钢线缝的,这会儿崩开了确实很痛,尤其刚刚给孙幼蓉那几脚,正好拉扯到了腹部,当时就像被锥子锥了几下。
病号服本来就松,经过这么一折腾,裤子都被孙幼蓉拽下了一半,庄灿立刻把被子掀开盖在自己身上,她这会儿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这女人刚才侮辱了她妈。
所以她该死。
孙幼蓉被保镖制止住,庄灿直接丢过去一块抹布,让保镖把她嘴堵死。
保镖照做。
孙幼蓉瞪着一双要吃人似的眼睛,不停地呜呜着,挣扎,可惜刚刚撒泼打滚体力耗费太多,现在再也不是保镖的对手。
其实刚刚保镖是闭着眼睛制她的,所以才被她钻了不少空子,毕竟庄灿小姐被她扯得衣衫不整,他们可不敢看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