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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穿戴着卡恩斯水利公司的鸭舌帽和维修工制服,嘴里嚼着口香糖,胳膊下夹着用户调查表,手里拎着工具箱,带着所有维修工脸上常见的不耐烦表情晃进了乌菲兹美术馆馆长卡尔?德?文森的豪宅。
“那个出问题的该死水管在哪儿?”
朝着来开门的女仆粗暴的吆喝着,罗德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楼梯,“上帝啊你们他妈就是不肯让我在休息日多睡一会儿是吧!?东区的水管冻裂啦,西区的转换阀掉啦……这群懒惰的工作人员!都他妈有时间午睡,就不能自己想办法修吗?!该死的……”
来开门的小女仆显然被这位坏脾气的修理员吓到了,只能追在对方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声请求着,“先生,先生……那个,请,请脱鞋……文森先生看到地毯上的脚印会生气,我,我今天才来做事,不能犯错,请您,请您配合一下……”
罗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相貌平平个子高高脸上还有零星雀斑的女仆,“你刚来?”
“是,是……”
罗德微笑起来,“啊,怪不得你看起来很眼生。我的嗓门一向比较大,没吓到你吧?”
“不,不会……”
罗德看看明显还是很不自然的新人女仆,友好的拍拍对方的手臂,“嘿,放松点!你做得挺好啦。”
“真,真的吗?”
“当然了,我从不说谎~”大盗先生真诚的微笑,“那么现在带我去那该死的破水管那儿吧!”
“啊,当然,请走这边。”女仆小姐连忙殷勤的跑到前面去带路。
“听到了么Honey?”罗德朝着装了对讲机的第一颗纽扣轻笑着发问。
“嗯,很清楚。”藏身在豪宅对面大厦顶层的李笑白调试着监听器。
“有什么感想?”罗德一边聊天一边翻看着刚刚顺到的女仆的钱包。
“你是个大骗子。”李笑白的声音毫无起伏。
“呐~我问的不是这么深层次的感想啊~”抽出钱包里的身份证,罗德把剩下的东西放回原位,“这里所有员工都有专用通行卡,这个女仆是负责清洁的,应该可以到馆长先生的书房去。”
李笑白看着摄像头,“而她是新人,还没有在原有员工中混熟,就是最适合伪装的人选。”
“宾果。”罗德亲亲身份证上的相片,“珍妮小姐,靠你了~”
“可是你要怎么弄到那张卡片?刚刚没偷到吧?”
“的确,不在口袋里,也许是贴身放的。”
“贴身放不能偷到?”
“Honey,女人可是很敏感的生物~尤其是那里和那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等着瞧吧!接下来就是我华丽的演技秀!”
罗德紧走两步追上走远了的女仆珍妮,一边高声叫住对方,一边左手微动飞快的划过她的颈后!
毫无知觉的珍妮推开顶层天台的门,一边介绍着情况,一边快步往里走。
而走在他身后的罗德则轻轻摊开手掌,微笑的看着掌心一条精致的金项链。
“小姐,我在刚才的走廊上捡到这个,应该是这栋房子里的人的吧?”罗德举起那条刚从珍妮脖子上摘下来的项链,“看上去很贵重啊……”
“啊!是我的项链!”女仆小姐摸了摸空荡荡的颈间,连忙扑过来想拿走,却被罗德一脸不信任的推开。
“不是吧?怎么会这么巧随便捡条项链就是你的?喂,你该不会……”罗德皱眉。
“不是啊!真的是我的!是真的!”女仆小姐拼命摇头辩解。正常人都害怕被冤枉,更何况是刚上任的新人,品质遭到怀疑几乎致命的。
面对对方这样焦急的辩解,维修工罗德看上去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谨慎道,“口说无凭,我还是交给房子的主人文森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