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陈涛听完看郑组长,郑组长赶紧给局里打电话申请立即封堵各个路口重点排查过往货车,展言在一边念叨要是能抓住就好了,陆齐听了摇头,“过这么久估计已经弃车了。”
风筝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外加果篮花篮艰难行进,坛子忍受不了冯长工的苦难造型说要不我帮你一把吧,风筝一听用力摇头,“第一印象很重要,你别捣乱。”坛子说我拎着也可以解释都是你买的,风筝看坛子的目光充满鄙视之情,“哥,你这个人太市侩了,我要表现的明明是我的吃苦耐劳精神。”坛子说什么精神,你就是神经,赶紧给我拎几个!风筝不同意,坛子过去抢,并要挟不松手就当众踢屁股,风筝难得知耻一次为了自己的屁股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果篮递给坛子,坛子接到手里哭笑不得,“你表现的那么不情愿还把最沉的给我。”
风筝一路昂首阔步的上楼,坛子跟在后面步子反而略显缓慢,毕竟六年没回过家了,情怯也不是不能理解,走到六楼风筝指着左边的门问是不是这屋,坛子点点头看着风筝按门铃,站在原地寻思自己回自己家还紧张呢怎么风筝就这么亢奋。坛子妈早知道儿子回来一直等着,听到门铃响很快就开了门,坛子爸虽放不下面子也假装路过门口,风筝看见坛子爸妈高兴的大喊,“爸,妈,我想死你们啦!”
一阵冷风刮过,坛子一家三口站在不同角度面瘫的看着风筝,风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辜的问你们怎么了,坛子从极大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开风筝进屋锁门,坛子妈缓过神笑得很后知后觉,“这孩子挺不认生的,咦人呢?”风筝在外面挠门,“哥你放我进去,我要进去!”坛子打开门把风筝拽进来,压低声音警告机灵点讨我爸妈喜欢点,风筝委屈的点点头,进屋来了个90°大鞠躬,“叔叔好,阿姨好。”
坛子爸本来还想装看不见,可又觉得风筝这孩子挺有意思,不免很和善的点了点头,坛子妈看着门口那一大堆补品果篮花篮的过意不去,赶忙嘱咐坛子洗水果给风筝吃,坛子对风筝讨人喜欢的本事倒是一点不怀疑,放心的留了他和自己爸单独相处自己跟妈妈去厨房洗水果。坛子妈看着自己儿子利索的洗好水果有些感慨,“以前懒得这些从来都不自己干。”坛子看自己妈,“妈,你变样了。”
“老了吧?”坛子妈看着儿子止不住的笑,坛子说不是,变的比以前还好看了,坛子妈笑又深了些,“竟胡说八道。”坛子说我觉得我爸也变了,以前我特怕他,还有点恨他,可现在总觉得他也没那么厉害,现在他要再因为我考不好揍我,估计我没怎么样他自己都得累个够呛。坛子妈说你长大了我们也就老了,坛子回说哪能呢,坛子妈不准备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换了话头问腰好了吗,我特意熬了骨头汤。坛子有些惊讶,问谁告诉你的,坛子妈说还能谁,魏来和陆齐呗,这些年要不是他们俩常来看看说说你的情况,我早急死了。
风筝瞪着无辜的眼睛饱含深情的注视着坛子爸,坛子爸起初还回以微笑或点头之类的,可风筝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执着的凝视着坛子爸看,坛子爸被一直看着很是不自在,拿出自己最亲切的态度问你看不看电视,风筝摇摇头继续对坛子爸行注目礼,坛子爸不知该怎么处理风筝,求救似的冲厨房喊,“谭至,你水果洗好了没有,快拿出来给你小朋友吃。”坛子想多给自己爸和风筝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嘴里说快了却不出厨房,坛子爸被盯的没办法,终于开口问你总看着我干什么,风筝说我在分析你,分析之后才能想出怎么讨你喜欢,坛子爸实在解释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左右看看发现了棋盘问你会玩象棋吗,风筝点点头说会,坛子爸如释重负,“你陪我杀两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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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的国歌声让坛子瞬间从美梦中惊醒,而手机的主人风筝则睡了一脸口水毫无所动,坛子愤懑的恨不得把人捏死,伴着不愿做奴隶的歌声伸手揪着风筝耳朵把他脑袋推来拉去,“傻子,快把你的破闹钟关了!”风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坛子,“闹钟响了?”坛子欲哭无泪吼你耳朵塞驴毛了,我让你换掉死了都要爱你就用国歌,这一声起来吓得我差点再也起不来了!
风筝哈欠连天的关了闹钟搂住坛子蹭蹭,“没事,你起不来了还有我,我会温柔的。”坛子稍微用了些力气推风筝,“你少大早晨跟我耍流氓。”风筝哦了一声算答应,伸头把口水全蹭在了坛子脸上,坛子瞪风筝,“擦了!”风筝嘟囔着真小气抬手拿睡衣袖子擦,坛子说你脏不脏,风筝捂了脸来回翻滚,“是你弄脏了我。”坛子满头黑线看风筝折腾,果然没一会风筝自己喊头晕不动了,坛子抓过风筝的手握着,风筝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坛子惊讶,“这都能看出来?”风筝鄙视的说你表现的太明显了,哪有无缘无故拉别人手的。坛子不跟风筝讨论拉手是不是有话说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直接切入正题说我爸妈想让我搬回去住,风筝看坛子,坛子不讲话,风筝笑了,“你对我如此迷恋不会答应搬回去的。”坛子突然觉得很悔恨,自己就应该答应爸妈离这傻子越远越好,风筝回握着坛子的手讲话语气难得的认真,“哥,你搬回去住吧。”坛子诧异的看风筝,不明白风筝动的是什么心思,很快风筝又变成了一张大笑脸,美滋滋的说到时候我租你家隔壁住。坛子看着风筝这样不由笑了,稍稍用力揉了他脑袋一把,“我想跟你住一起,大不了我天天回去看他们,不过出租车是不开了,我妈让我回家帮着照看家里的买卖,到时候又能帮他们忙又可以天天见面,这不也挺好的。”
风筝哦了一声,说要是你爸再欺负你就回来跟我说,我帮你报仇,坛子警惕的看着风筝,“我警告你别乱来,我爸怎么说也五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你祸害。”风筝表情无辜,“我不干别的,就仰慕的望着他还不行么。”坛子听了哭笑不得,伸手搂过风筝笑,“闹半天你是替我报仇呐。”风筝邀功的点头,坛子说我爸妈好像都挺喜欢你,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魏来立在地中间和趴墙角的小蒜对峙着,小蒜窝在团成一堆的警服上大无畏的望着魏来,两只爪子死按着警服怕魏来偷袭,魏来也怕小蒜一激动咬坏警服不敢乱来,一人一狗互看了好几分钟还是魏来先服了软,蹲下 身子问小蒜是不是想你哥了?小蒜警惕的看着魏来,看了一会儿觉得他没什么敌意便放松了身子低头嗅警服,嗅完了还满足的哼唧哼唧,魏来妒火中烧,指着小蒜骂你这个臭流氓。
魏来妈妈路过看见,摇摇头说连狗都欺负,小蒜好像听懂了一般汪了一声附和,魏来指着洗得干干净净刚熨好的警服给自己妈看,“你瞧他拿小葱警服做窝。”魏来妈妈仔细一看说还真是,魏来问怎么办,硬抢我怕小蒜打人毁、物失眠多梦、大发作小发作、了来老拉路林基七西儿语音发不出来,魏来妈妈感叹这广告可有年头没播了,你居然连词都记这么清,魏来听自己妈这么说暗暗得意自己的记忆力,不料魏来妈接着感叹,“果然变态。”魏来一口鲜血涌上喉咙,悲戚了很久才想起来罪魁祸首。
“妈,重点不是我变不变态,重点是怎么把小蒜和警服分开。”
魏来妈妈想了想,扭头对着门口喊,“风筝!”
小蒜一听风筝二字嗖的不知跑向何方避难去了,魏来由震惊转为敬佩,实心实意朝自己妈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魏来妈妈正乐呵着门铃真的响了,魏来说不会说二呆二呆就到吧,魏来妈妈说风筝敲门哪是这节奏,魏来纳闷着这个时间谁会来,自己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魏来有点懵,陆舒神色不定的站在门口,见到魏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魏来妈妈这时候也走到门口看见了陆舒,扫了眼愣在原处的魏来笑着让陆舒屋里坐,陆舒摇摇头,模样透着着急偏又什么都不说,魏来妈妈见陆舒这样也不免暗暗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魏来自打开门见是神色不好的陆舒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现下陆舒的表现更是让魏来着急。魏来妈妈见魏来不开口,只好自己替他问,“小舒,你这么急过来,是不是陆齐有什么消息?”陆舒听了抿着嘴唇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知道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只能找你们,真的没别的办法了。”魏来见陆舒吞吞吐吐心里越来越急,这个时候能让陆舒着急的能出什么意外的怕是只有一个陆齐,魏来越想越不敢开口问,魏来妈妈索性问到底,“小舒,别急,也别光摇头,有什么事慢慢说,摇头那意思是陆齐没事吧?”
陆舒点点头,“陆齐关机了联系不上,可应该没什么事。其实,是二婶病了,昨天的检查出了结果,大夫说是结肠癌。”魏来听不是陆齐有事心刚安定一些,听了陆舒下一句话却又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魏来妈妈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魏来看看陆舒又看看自己妈,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个男人,要是连他也六神无主,陆舒岂不是心里更没着落了。陆舒低声说现在我也没主意了,我就只想到来求你们,魏来妈妈拉过陆舒安慰说放心吧,现在癌症也不是治不好,再大的事还有我跟魏来呢,我们本来就算是一家人,不找我们找谁。
魏来想着陆齐一家就觉得心疼,赶紧抓了外套穿鞋说先去看看阿姨,魏来妈妈也要去,魏来本来是想阻止,担心她去了看着同辈人得了这样的病心里不好受,可转念想想陆齐妈妈估计是不愿见到自己,所以还是得自己妈出马,毕竟那么多年的朋友了陪陪她会好些,而且转院什么的总要有个人和她沟通,陆舒毕竟是小辈,万一陆齐妈不同意自己帮忙,怕是陆舒也劝不住她。陆舒感激的道谢,魏来说你这不是拿我当外人么,陆舒想笑没笑出来,魏来看着心里明白陆舒是太担心陆齐妈,自己也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下楼开车,魏来妈妈锁好门拍拍陆舒和她一道下楼。陆舒听着魏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看着不断用笑容安慰自己的魏来妈妈,忽然想到这不就是亲家么,亲如一家、相扶相帮,遇到魏来和魏来妈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阻止陆齐的理由,他们比谁都给得起陆齐幸福。
路上魏来给沈冰妻子打了电话,一口一个弟妹叫的亲切,想托关系尽快转院让陆齐妈再去她们医院复查一遍,毕竟二院在肿瘤治疗方面全国知名,专家水平医疗水平都要更强一些。沈冰妻子本就是个热心人,一听说是陆齐妈妈病了当即一口答应下来,说马上去看看能不能调剂一下挤张病床出来,等病床一空出来马上安排陆齐妈妈转院。魏来挂了电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听沈冰妻子的意思结肠癌在她们医院治愈率很高,等一下他先把片子给送过去托人看看,万一的万一就是误诊呢。
魏来妈妈毕竟年纪大想的更多些,见魏来那边有了信又问陆舒要真动手术手里钱还够吗,陆舒为难的摇摇头,负疚的看了眼魏来,硬着头皮说想先把陆齐之前买的房子卖掉,毕竟人命要紧。魏来听说要卖他和陆齐精心装修的房子心里难过,毕竟那房子才刚装完连住都没住过,家具器物都是陆齐闲暇时候一件一件去选的,就这么卖了可惜了陆齐那些心血。魏来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说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和陆齐攒了些钱,应该能够用,魏来妈本想接茬说就你们俩,能攒出一万块钱都是多的,可一想魏来应该是有算计也没多嘴,陆舒忧虑的望着魏来没说什么,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到了医院魏来妈妈和陆舒进病房去看陆齐妈,魏来站在门口呆着并没往里走,陆齐妈人比以前瘦了些,看着精神头倒是还好,魏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犹豫到底该不该给陆齐打电话,陆齐妈看见了喊魏来过去,魏来攥着手机有些拘谨的走到陆齐妈面前叫了声阿姨,陆齐妈说不许告诉陆齐。在场的三个人都诧异的看陆齐妈,这个时候她最想见的应该就是陆齐,陆齐妈说我当了大半辈子警察家属,我没拖过他爸后腿,也不能拖他的,我希望这案子陆齐能亲手破了,谁也不许告诉他我生病的事,不就是结肠癌么,治好了的那么多我就不信我撑不过去。魏来妈妈不由得握住了陆齐妈的手,陆舒眼眶有些发红,魏来看着病床上的陆齐妈心里突然多了些佩服,佩服她一如既往的坚强。
陆齐妈并没被三个人的情绪感染,声音有些严厉的叫了声魏来,魏来见陆齐妈叫赶紧应了一声,陆齐妈说我知道陆舒一定求了你帮忙,我现在就算说不用你管也不现实,但你记住这人情是我欠你的,不是我儿子欠你的。魏来用力点点头,“我知道。”
郑组长在白板上画出了几条主要线索,专案组的人看着基本已经断掉的线索都沉默不语,郑组长说都有什么想法说一说,现在需要的就是开阔思路从各种可能性入手。陈涛扫视了一圈专案组的人,见大家沉默没有想开口的意思,打破僵局说那我先说说吧,大家都知道遇害的货车司机和货车都是在我们横江市近郊找到的,而九年前的二七大案也是发生在横江市,所以我觉得罪犯是横江本地人或常住人口的可能性非常高。金长林点点头,说我同意涛子的意见,并且我觉得这五名犯罪分子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他们应该十分清楚现在横江主要路面都铺设了摄像头并且银行预警机制成熟,所以他们才选择了更易下手的锦田镇。另外我们走访了被害出租车司机和货车司机的家属,可以确定他们失踪的时间分别为四月一日和四月二日,而四三大案正好发生在第三天,所以从时间和犯案手法这两点上,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两名被害者是由这伙犯罪分子杀害的。
郑组长点点头,在白板上写下了男,175,50岁上下等信息,大家都知道这是从货车司机家属口中得知的唯一线索,也是目前唯一未断的线索。郑组长说根据涛子的说法,我们可以请当地民警积极配合,加大加强对横江市人口的排查力度,另外反侦查能力强也可以看做一个线索,可以建议对有犯罪记录的人过滤式排查,不过我们不能仅仅寄希望于一线民警,我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找出这个人,郑组长说着在之前写下的信息前画上了重点号。
展言嘟囔一米七五的五十岁男人得有多少,总不能一个个抓出来问他当天干过什么吧,杨海说你要想不出别的招儿我们就这么干,蛮干也比不干强。金长林和陈涛看着这两个后辈相视苦笑,年轻人果然还是干劲有余细致不足,郑组长问没有别的建议了吗,陈涛说让陆齐说说吧,他看问题细,陆齐说我想到的你们肯定也想到了,这么大的劫案他们事前不可能不踩点,我们去储蓄所周围调查一下周围小店什么的也许会有进一步线索。连郑组长听到陆齐的分析也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没有太多办案经验的新人能把问题想到这一步不容易,展言撞撞陆齐胳膊低声说你也太不给你直属上司我留面子了,陆齐抿嘴不讲话,展言说好样的。
散了会已经深夜,第二天还要起大早去储蓄所附近调查,大家收拾收拾便都去睡觉了。陆齐犹豫着要不要给魏来打电话,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打一个让他跟自己家里代报个平安好点,拿出电话开机,号码还没按完魏来的电话就接了进来,陆齐按开电话说了声喂,魏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