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平予俯首帖耳,眼睛只盯着地上,一幅话都不敢说,动也不敢动的可怜模样,蓝洁芸伸手轻勾住他颈子,在他耳边喁喁细语,“好平予多点儿耐性,先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什么都没吃,刚刚又弄雪前辈弄的那么落力,体力消耗太过,总不好休息都不休息就这样旦旦而伐,身子会受不了的…洁芸向你保证,很快平予就可以开戒了,雪儿和玉儿都爱你爱的发狂,就算心底再多怨气,也抵受不了你的怜爱,现在又加了个雪前辈,到时候就算你受不了,还是得全力以赴,就算想举手投降我们也不许你,所以现在平予你就好好休息,等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那…洁芸小姐忍得住吗?”
见蓝洁芸神情如此亲蜜,心中七上八下的赵平予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她这个样子,心中的怨气总算是消了,他差点忍不住要伸手去将她抱住,稍稍使点儿手段,看看蓝洁芸的定力会不会比项明玉好上一点?“平予可不信你说,难过的只有她们而已呢?”
“洁芸是忍不住,”
见赵平予恢复了调笑的力气,蓝洁芸也放下了心,偶尔生一次气是可以立威,让赵平予行事稍微有点分寸,但她可不想老在他心中扮个母老虎的模样,“只是法由洁芸而立,洁芸也只好做忍最久的那一个…不过好平予你也稍微有点分寸才行,若你搞的太过火,弄到洁芸忍耐不住,偏只能乾熬着…等到你来陪洁芸的时候,小心洁芸在床上一口把你给吞掉!”
“平予求之不得呢!”
填饱了肚子,又好好地休息了一整晚,隔天当赵平予起床的时候,只觉全身上下充满了精力,龙精虎猛的似可现在就出去找回场子,虽说理智明知这多半是自己的错觉,以他现下的武功,若再遇上郑平亚等人,多半仍是只有吃败仗的份,但也不知怎么着,前些日子战败的失落感,竟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都没存在身上,就连想到了郑平亚,也觉有一拚之力,也不知是否是在床上征服了雪青仪的后果,不过对赵平予来说,能恢复以往的自信,终究是一件好事儿。
直到现在,他才有心思去观察这天山派隐之久矣,非得等到柳凝霜破身才能一览其究竟的秘密宝地。这儿的格局倒真不像个藏宝无数的秘库,反而像是间隐於山中的居家所在,他休息的地方乃是正厅所在,其余还有三四间石室,其中一间正是他连着几天困在其中不吃不睡,只知在心中不住痛骂自己的所在。虽说不见天日,但石壁上头镶着一颗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较灯烛还要明亮得多,与其说这儿是间宝库,还不如说是天山派祖师为后代所设下的一间秘密居所。
看赵平予前后走动,似是一清醒便想弄清楚现下的所在似的,从旁边石室中探出头来的项明雪灿然一笑,娇柔地抚了抚鬓边秀发,缓缓走到了赵平予身边,目中微带湿润之意,似是拚命强忍,才能克制住投入赵平予怀中的渴望,“好平予,你可醒来了,让雪儿帮你弄些吃食吧!”
“这个嘛…吃食倒是不用了,”
赵平予微微一笑,伸手便将项明雪揽入了怀中。见丈夫一大早就不老成,竟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含羞的项明雪微微一挣,但赵平予的双手那么有力,她的挣扎又是那么软弱,怎抗得住他的力量?很快项明雪已落入了赵平予的怀抱当中,脸儿一红的她登时将脸儿垂在赵平予肩上,撑在他胸口的纤手完全使不出力气,竟是推拒不得,“昨儿平予已被玉儿弄的山珍海味给填的饱饱的了,现在平予想“吃”的…只有你呢,我的好雪妹妹…”
“那…那可不成…”
嫁了人之后,一方面体内的余毒有了发泄的余地,没像以往那般夜夜煎熬,弄的她想睡都没得好睡,但赵平予所带来的肉体上的饱足,让项明雪对他也颇为渴求,对他的挑逗格外难以忍受;尤其这几天迭遭大变,项明雪表面上维持着以往清冷的形象,实际上心中却也忍不住着慌,好不容易赵平予回复了正常,心一松下来,项明雪体内的渴求可就在那儿跃跃欲试了,虽说现在才是一大清早,但石室之中了无日月,昼夜之别毫不显着,只是为了习惯才依着平日昼夜之别起居,若赵平予一早起来,就真想拿她试招,项明雪心下其实也是无任欢迎。
只是项明雪也知道,赵平予之所以一起来就对她调戏,一来是他真的想要,二来也因为他连着几日令她们担心受怕之后,第一个做的竟就是和雪青仪极尽男女之欢!昨天蓝洁芸是找到机会狠狠地吼了他一顿,项明玉小姑娘家心性,赵平予饮食之中着意安抚之后,芳心里的小小怨气也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但项明雪可还忍着未发,赵平予这才想要以行云佈雨的方式,让项明雪好好发泄一下,翻云覆雨之中最无力自制,也正好给她个机会发泄,也真难得他如此着紧自己呢!
“稍…哎…好平予…稍稍忍着吧…”
给赵平予的魔手在身上上下其手,弄的整个人都热了,项明雪勉力推拒,好不容易等她逃出赵平予的怀抱,脸儿早红的犹似桃花,“好平予啊…这几天最担心你的就是洁芸姐姐了,若平予你想要…也该是洁芸姐姐先来,雪儿可不敢抢这头筹呢!”
见赵平予一听到蓝洁芸之名,竟按捺不住地直打冷颤,项明雪心中暗笑,她事先当真没有想到,蓝洁芸平日温和的像是一点气火也没有,一生起气来竟是满室皆惊,光看赵平予现下畏缩的样儿,便可见蓝洁芸这一“怒”确是威力十足,一瞬便打的他欲火尽消,那模样虽是好笑,但两人已是夫妻了,看丈夫这般害怕,项明雪不由得也为之难受,她俯身向前,在赵平予耳上轻轻了咬了两下,“平予放心,洁芸姐姐很想你的,昨儿只是因为她太担心你,才会失态…若你用上平日弄的雪儿服服贴贴的手段,雪儿保证洁芸姐姐便知你是头猛虎,也心甘情愿地让你吃下去。”
“这个…还是先放在一旁,等有机会再说好了…”
蓝洁芸发怒的真正原由,赵平予何尝不知?只是昨儿一怒的余威犹在,赵平予心中难免有结,他虽知一次激情的云雨疯狂,让蓝洁芸在他肉棒下放浪一回,是解开这心结的最好方法,但却无法克服自己的却步,“这几天雪儿你们都在里头清理,有没有什么成绩?那时…那时柳掌门说这儿该有天山派的武功秘笈,平予很希望能练练…毕竟平予所学以天山武功最精,若不在这上头有所精进,以后恐怕很难去赢…赢他…”
本来以赵平予的想法,便是他不愿主动去找郑平亚报仇,但郑平亚既已採取行动,更无主动示好之理,尔后两人不遇则已,一旦遇上必是一场大战,是以赵平予现在所希望的,便是石室中有着天山派武功秘笈,最好就是他所学雪梅剑法的进阶,毕竟自己内力原在郑平亚之上,只招式变化不如他,现在要他去修练别的精巧武功,由於与他原先所练剑法路子不合,必是事倍功半,加上这次郑平亚出其不意挑了天山,用天山派武功来对付郑平亚,才真能算是为柳凝霜报仇。
看也看得出赵平予的用心所在,项明雪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这里头珠宝财货倒是不少,足够一般人好吃好穿十辈子之用,但在武功上头却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这几日雪儿和玉儿整理这里的藏书,发现大多都是创派祖师所留下,修练本派内功和轻功身法所用的秘笈,雪梅剑法的剑谱虽然也有,但其中招式都嫌原始,磨练不够精纯,显然是剑法初创时的纪录,里头的东西平予你都学过了,便是再加钻研,恐怕也没法有多少进境。若不是里头的秘笈上头满佈灰尘,全是原样儿,显然许久没人动,恐怕连师父都没翻阅过,雪儿还真以为是这段日子里遭了贼呢!”
“这…这样吗?”
话中虽难免失望之意,但仔细一想,赵平予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才符合常理。天山派远处关外,与中原武林来往不多,中土的动乱向来极少影响到此天外福地,创派以来少经风雨,除了一些凶悍有余、武功不足的沙漠马贼外,什么外患也没有,武功传承从不曾断过,不像一些中原门派时因高手意外身亡,而有武功秘诀失传的情形。是故天山派的武功在世代传承之下,经历各代掌门的去芜存菁,只有一代比一代更加磨练、更加精良,这石室中的秘笈既都属天山草创时期留下来的纪录,其中精妙处自是不及自己所学已经世代交替过的武功了。
只是这石室当中除了武功秘笈之外,还有的就是秘藏的财货了。赵平予本来不是会为了金钱用心的人,是以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但现在的他失去了天山派的庇护,又不可能回玄元门向师父伸手,进门时运进来的粮食未必撑得了多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