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小人知道错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母子!”语气诚惶诚恐,连连求饶。
“你竟也有异术,还是少见的摄物之术。不过似乎从未修炼精研,难怪只晓得用来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中年髯客伸手轻抚了一把胡须,眼神狡黠,不停转动。
此刻他的内心远不像面上这般平静,反而是惊喜不已,这摄物之术哪怕在天下无数异术之间也算极其稀有难得,只要运用得当,其能创造的价值难以估量。
心内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少年留在身边。
“罢了,念你还有几片孝心,危难当头,还知晓护母,也算良心未泯,偷盗之事也并非不可原谅,只是须得有人约束,以防再犯。”
“看你还算有几分天分,激起了本座惜才之心,你可愿拜本座为师?”
私押子闻言,心中窃喜。
不过听到这中年髯客竟要自己拜其为师,心内泛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愿意。
自己与母亲本可以四处游乐,又不会缺钱花,好不逍遥。
何必自缚手脚,受他人管束,寄人篱下。
不过他也明白,虽说不愿意,但也得找个妥当的说辞,于是强行挤出几滴热泪,惶恐到。
“承蒙大人看得起,是小人天大的福分,只是家中尚有残疾老母在世,生活不能自理,还需由小人侍奉在侧,养老送终。”
中年髯客闻言皱眉,冷哼道:“嗯?你不愿意?”
“鼠目寸光的东西,入了我门下,只要勤勉定可习得一身本事,还怕不能照顾好一个妇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母子余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私押子本欲还想辩说,不料那中年髯客口中再次冷冷传来一句。
“莫要不识抬举!”
私押子不敢再言,脑袋重重磕了三下地面,识趣道。
“弟子不敢!”
“拜见师尊!”
中年髯客这才心满意足,再次捋了一把胡须,本次下山,竟有此获,难免也心怀大畅。
随师入山修行前,私押子给驼寡妇在永和镇置办了一套奢阔的家宅,买了十数名家丁婢女侍候,她便在此安家。
私押子拜了师后,被中年髯客授了个“探囊”的法号,对应他的控物之术,除修行基本功需从头习起外,便教他操控小而利的刃针,镖刺。
私押子自幼跟随母亲,深知驼寡妇人生之难不易,修行之余便时常想方设法的搜刮银钱孝敬母亲。
不出几年,驼寡妇便成了栖鸦山下那个名为永和的小镇上头等的贵妇人。
那年她不过三十几岁,衣暖饭饱,家有余钱,很多早年间艰苦度日时被丢掉忘却的东西逐渐被内心找回。
比如,男女欢情之欲。
夜深人静,更更难耐。
直到遇见了细皮狗,这男人当真长得一副好卖相,心思更是玲珑,像是住在她心头的冤家。
晓得她这一生的凄苦,更懂得她的心思。
非但不嫌弃她的驼背,反而心生怜惜,满眼爱意,处处体贴。
不多久,各怀心思的二人便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