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看看你有多恶毒。”陆忱之继续无情读秒,“九分十一秒。”
许羚捏了捏小拳头,决定一鼓作气,“我说!我说!”
她低着头,小声道:“那天我去见两位教练,有一位刘教练是教羽毛球的。”
陆忱之点头,“继续。”
许羚深呼了口气,“她们问起我是不是因为没有选上就偷懒,我为了辩解就告诉了她们所有事情,我知道这样很大嘴巴,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委屈——”
“停。”陆忱之打断了她,“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你只是很正常的讲述你的遭遇而已。”
“真、真的吗?”
许羚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那天之后,许羚一直有在后悔自己说了太多,显得自己在卖惨一样。
“然后呢。”
陆忱之道。
“刘教练问起了李教练的事情后,面色很难看。”许羚顿了顿,鼓起勇气继续道:“她告诉我,李教练曾是她在省队带的队员,李教练在羽毛球上非常有天赋,拿过几次大奖,但是后来一次训练里腰部严重受伤。”
“李教练休养了一段时间后虽然养好了伤,可惜身体还有些跟不上,成绩一直原地踏步没有突破,于是退役了。”
许羚说话,没忍住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巴。
陆忱之沉默着,没有说话。
许羚的内心打起了鼓,愈发觉得心虚了起来。
终于,陆忱之开口了,“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羚抬头看着他,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迷惑。
陆忱之则露出了更加迷惑的神情,狭长的黑眸眯成了一条线,“这之间和你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许羚咬着嘴巴,小声地道:“我一直在想,或许李教练是不是亲身经历过了这些,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有办法觉得他就是个坏人。”
陆忱之蹙眉看着她。
许羚越说越觉得沮丧,“而且,那个机会给我其实不一定有用,但是给孟娇娇的话,那就一定——”
“可以了。”
陆忱之打断了她。
陆忱之静静地看着许羚,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以后可怎么办。”
“什、什么什么怎么办?”
许羚茫然地看着他。
陆忱之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怜悯,伸手搓了下她的脑袋,“又蠢又莫名其妙的善良。”
“我、我——”
许羚想要辩解,接着却被陆忱之打断了。
陆忱之道:“无论他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无论他的想法是什么,他都没有资格帮你做决定,也没有资格动这种手脚。”
“其次——”陆忱之看向许羚,黑眸微沉,“机会从来没有适不适合,只有属不属于,他拿走了你的东西,错就在他。”
许羚怔住了,想了几秒后,“好、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