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手肘撑着桌面,指挥他掀开画架上的防尘布:“你可是我的第一位观赏者,看完后要说感想的。”
金乌西沉,室内却是浓墨重彩的色调,鲜艳饱满,少年双腿交叠,端坐在复古沙发一端,线条流畅,眸光深邃望过来,带着几分深情和情意绵绵,让画面添了几分神秘。
……
许墨白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自己。
他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了,他只是个模板,“它”在明斓的笔下已经成了有灵魂的个体,似动非动,鲜活富有生命。
就算他不懂艺术,心里也是震撼的。
良久他才转过身,眼神幽邃般警告:“你这幅画该不会要拿到外面去展览吧。”
明斓哈哈笑着:“怎么会,我也不舍得啊,我要把它挂到我的床头,每天都看。”
许墨白走过来,压住她的手,倾着身子贴近:“人在这,还需要看画吗?”
明斓抿了抿唇,勾住他的颈:“那就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看。”
许墨白:“看着做什么?”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连室内都是潮湿的味道。台灯光线幽暗昏黄,将他的五官轮廓平添几分神秘。
明斓双眼有些迷离,故意含糊其词地坏笑:“做坏事。”
许墨白的手指顺着她下颌往下,嘴唇摩擦过她的锁骨,在釉瓷般的脖颈留下旖旎的红痕。
许墨白:“什么样的坏事?”
明斓:&ot;就是这样啊。&ot;
手指鲁莽地探知,她身体不稳,被他揽住腰,水雾弥散,春潮疯长。
许墨白开始还依着她自己玩,后面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了,玫瑰在夜晚绽开盛放,弥漫着潮湿的馥郁馨香。
想给她留下痕迹,或者直接咬断她的脖子,让她的鲜血和他的血肉相融,让他们融为一体,成为一个整体。
这样的想法令他兴奋,身体的每根血管都在发胀,快要爆开。
“斓斓。”他缓缓地往前送,伏在她耳边呢喃。
明斓闻到淡淡的酒气,他似乎是醉了,明斓应了他,可他还是一声声呼喊她的名字。
他阖着眼,呼吸滚烫,嘴唇一下下蹭过她的颈侧,像是自语般问她:“你爱我吗?”
爱吗?
明斓陷入一种茫然,她仰着脖颈,背后都是被揉皱的画纸,散发着油彩的微香。
她不知道,也从来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算爱,怎么算喜欢,笼统的以为在一起开心就是喜欢,在一起不开心就是不喜欢。
如果是这样,她是喜欢他的,喜欢逗他,撩拨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她久久未回答,许墨白的表情似乎变了,但在黑夜中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