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花说:“真就能弄死他呀?”
王大顶说:“反正也不回来了,弄死就弄死呗,甭计后果。”
刘金花说:“你有没有能耐弄死那便衣?”
“看我的。”王大顶带着刘金花下了楼,向便衣甲走去。这时,两辆挎斗摩托车从前方楼拐方向轰鸣着开来。王大顶本想一拳砸向便衣甲,见这情景,只好说:“我就知道你默默保护我们,也不上来喝杯茶。”
说话间,摩托车已开到他们跟前,便衣甲走到摩托边与宪兵小声说起话来。
“王先生。”便衣甲在喊他,“和平饭店新发要案,陈女士将去协助侦破,大佐要求,你们也得回去,避免出现有可能的危险分子,拿你们裹挟陈女士的情况。”说着,便衣甲把王大顶与刘金花分别带到两辆挎斗摩托车前,并安排他们坐好,紧接着,两辆摩托车轰隆隆地开走。
躲在楼拐处的傻狍子看着这一切,愣在当场。
5
和平饭店,饭店经理向老犹太解释说:“窦警长要求所有人在西餐厅集中,漏掉一个拿我是问,所以您得理解,这么对待客人不是我本意。”
此时,走到大堂的乔治白对瑞恩说:“要不是有人杀了石原,还真发现不到那些暗哨,所以别心存幻想,您的主没给我们恩赐。”
瑞恩说:“日本人没放过我们,但现在的混乱却利于脱身。”
乔治白说:“算了吧,这么跑路就像我们是凶手一样。”
瑞恩说:“主告诉我,苏联人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乔治白说:“抛弃龚观察员不顾,你就没点儿内疚吗?”
饭店经理与老犹太走到大堂,见瑞恩与乔治白迎面过来。饭店经理还来不及开口,便被瑞恩一个重拳砸倒在地。
“从后面走!”乔治白拽起老犹太与瑞恩一同快步向后面跑去。
陆黛玲、该隐及沃纳也匆匆下楼。
陆黛玲边走边说:“政治献金的事儿双方得尽快交互,免得夜长梦多。咱们动作快点儿,也就大队人马赶来前的这点时间了。”
陆黛玲、该隐及沃纳一路走出通道口,却被两名饭店保安拦住了。
保安甲说:“陆小姐,窦警长要大家去西餐厅。”
陆黛玲说:“滚开。”
保安乙说:“我们也是被临时抓差,不好意思。”
话音未落,陆黛玲一掌戳中保安乙咽喉,又一掌重顶保安甲下颚,保安甲、乙软倒在地,陆黛玲急忙带着该隐与沃纳向院外方向跑去。
这时,几辆摩托及军用卡车开进门来。陆黛玲、该隐及沃纳顿时收住了脚步,从他们后面走来的瑞恩、乔治白和老犹太愣住了。陈氏兄弟与苏联夫妇也正沿着通道匆匆往前走,却见日下步从一辆摩托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掉头就跑。
野间与陈佳影到了饭店门口,载着王大顶与刘金花的两辆拖斗摩托车也停在了饭店门口,陈佳影看了眼王大顶与刘金花,心中暗暗叫苦。一名便衣走到野间身边说:“野间课长,饭店内正在紧急戒严,所以他们不能进去,暂时交由我陪同。”
野间对陈佳影说:“你们就在外面等我。”野间快步向大门走去。
6
十余名宪兵端着枪齐步走进饭店,车辆陆续停靠在饭店场院里。陆黛玲、该隐、沃纳以及后面的瑞恩、乔治白、老犹太紧张地看着这一切,他们退进通道口。陆黛玲猛地关上了门,一把插上铁质锁闩。
乔治白瞠目问道:“陆小姐,你是什么人?”
陆黛玲说:“甭管什么人,现在都闷死在石原的命案里了!”
日下步与野间从大门走进大堂,边说边往吧台走去。
日下步说:“石原必定是发现了极其重要的情况而被残忍杀害。”
这时,二人忽然看见瑞恩、乔治白及老犹太远远从前面走了出来。“停止!”日下步大喝一声,与野间一同拔腿追上去。
瑞恩等人加速往前奔,拐进电梯间,乔治白快速按开电梯门,瑞恩一把打开消防箱,摘下消防斧。日下步等人追至电梯间,电梯已经上行。电梯停在三楼,乔治白与老犹太先行出来,瑞恩抡起消防斧对着梯门的按钮板猛砍,接着,走出来跟上乔治白他们。
这时,瑞恩有些发怔地说:“我们这算作茧自缚吗?”
乔治白说:“还能怎样呢?石原的死足够所有人丧失外交保护,从现在起,和平饭店再不可能和平了。”
陆黛玲、该隐及沃纳快速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消防通道,正好看到陈氏兄弟及诺尔曼拉开防火门走了出来,他们后面的巴布洛夫关门并用根皮带快速裹缠两个把手。陆黛玲、该隐及沃纳赶忙跑上四楼,却见便衣C从上端楼梯下来,其身后的便衣D正在给楼顶出口挂锁。
陆黛玲走上去给便衣C一掌,便衣C随即倒地。陆黛玲拽过便衣C挡到身前,与该隐和沃纳迅速往楼下退,陈氏兄弟与苏联夫妇也慌忙转身往下跑。便衣D觉察到动静,拨出抢,连连向陆黛玲他们开枪。陆黛玲从便衣C腰间拔出手枪还击,便衣D缩了回去。陆黛玲拖着便衣C领着众人往下走。刚跑到三楼走廊,瑞恩、乔治白和老犹太也匆匆走来。
瑞恩高喊:“大家进到房间搬些重物,把这里的消防门堵死,还有西北楼梯间。”看向该隐与沃纳:“三楼德国人房间里藏有枪支,我们握着的是话语权,被日本人翻走就够大家进秘密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