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口完全不一样,是一些大家千金和贵公子谈诗论画的地方,极是高雅。但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那一带走动的人,若是经过文学馆,只要有人相邀品文,必须接受,不然会被认为你是看不起他们或者是才疏学浅,不敢与人过招。所以没有一些真才实学的人,是不会去那里的。”
沧溟叶的心里原本平息了的激流再次奔腾起来,杏子路,小倌,妓女,她把他当什么了?还有京都口,好一个京都口啊,以为他会有去无回吗?
微微褶皱的袖口无意表露了沧溟叶此刻的心情,随风抬头看了看,主子问这个做什么呢,还有到底是哪个女子敢这么对主子说,若是他知道了,定要好好教训哪个女子。
“随风,为什么我动了她的衣服,她会这么生气?”沧溟叶回想起自己快要抓到她的红带子时,她猛然挣开的双眼,后来他也明白了其实她早就醒了,是在装睡,可为什么不多装会儿,要在那个关头醒来,还这么横眉冷目对着自己。
随风听到主子的问话后,惊得腿软了软,额上的冷汗冷不丁地冒出来,主子今晚为什么一直问他这么……怪异的问题?
还有那个她是谁?
“主子,你说的她,是一位姑娘吗?”虽然知道对方会是个女子,但还要问上一问,免得他说错话,挨罚。
“恩。”沧溟叶从喉咙低发出一个字,深沉中有着不耐,“就是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罢了。”
☆、029、非他不嫁
我的主子啊,您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这句话,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罢了,说到底,还是个姑娘啊,有什么不同啊?
“主子,姑娘家的衣服自然是不能动的,若是男子动了,就要对她负责的。”随风想到沧溟叶在沧溟国极少接触女子,学的都是武功、谋略、兵法,即便是在成年时,也没有学习……一般成年男子要学习的东西,不明白也正常。
可是,主子不会完全不懂吧,真的碰了人家姑娘,怪不得人家叫主子离开呢,那不会是……主子可还从来没碰过女人呢,随风很快就天马行空地进行了丰富多彩的想象。
沧溟叶看着随风变幻多端的一张脸,时而高兴,时而担心,时而害怕,“随风,你在想什么呢,不如说出来让爷一起听听?”
扑通一声,随风跪倒在地上,双手扣拳,声音冷肃:“主子,随风没有想什么。”
“那你说说,为什么就碰不得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他沧溟叶不能碰的呢,只要他想。
随风很为难,这话要怎么讲啊,很想把话题转走,可是主子这么严肃地让自己回答,他到底要怎么说啊,现在真宁愿主子派他出去完成任务,“主子,您若碰了那女子,那女子势必要非您不嫁的?”
非他不嫁。这几个字听起来还挺入耳的,可是那个女人会吗,肯定不会,这么一个满身是刺的丫头,哪里会这么容易软下来,还非他不嫁,不来坑自己一笔就很好了,突然想起她坑那王爷的一幕,心情一下子舒畅了。
随风看着自己主子一会儿深思,一会儿气愤,一会儿笑的样子,有些拿不准主子到底怎么了,不就半天他们不再主子身边,主子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还这么……痴痴地笑,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就在随风很不确定的时候,耳畔响起了沧溟叶低低的声音,似笑非笑,“她肯定不会。”
莫非就是丞相府的嫡三小姐,白天主子就是去的丞相府,此刻的随风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一个极点了,当然了,还有外头的凌风和岸风。
下午,他收到隐卫带来的命令,主子要他准备大礼去丞相府,后来又说不用,弄得他忙火一阵,莫名其妙,到底那个萧素晴是何方神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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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凌国皇宫大内御花园。
明黄的龙袍在细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薄光,南宫德年纪虽然大了,可是长期处在高位发号施令,使他周身无形中都有一种威严肃穆感,尤其是他皱眉的时候,更会让人感觉呼吸不快。
“昊儿,最近盛京有什么事吗?”南宫德坐在亭子里的凳子上,看着对面的儿子问道。这个儿子是他所有的儿子里比较出众的,只是历练不够,眼界不够宽,还需磨砺啊。
“回父皇,盛京大体无事。只是盛京来了个姓沧溟的男子,叫沧溟叶,这个人不大一般。”
沧溟叶,沧溟皇室好像没有这个人物啊?
“昊儿,你确定他是来自沧溟皇宫的吗?”南宫德严肃问。
南宫景昊摇摇头,他已经派人查了好些天了,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