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夫人你不用担心,其实呢”,金财瞟了一眼旁边的花柔,低头咳了一声道,“这琉璃的造价是非常低的,只是因为它的制作方法掌控在少数人的手里,产出的量便是少了,这物以稀为贵,贵族的人又这么喜欢,当然这价钱呢当然就上去了。但是那位看在我是他朋,朋友的份上,我再多与他说说,肯定就以着成本价给我们了,这个小的敢打包票”。
说到朋友二字,金财差点咬了舌头,看在他为夫人考虑的情况下,希望主上就莫要怪属下与您朋友相称了。
“哦?成本价?”
她果然没有猜错,这琉璃本来也非是天然的东西,若不是技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才不会这么贵呢,只是,以着这金财的说法,莫非那人与他的关系很是要好不成?铁哥们都铁成这样了。
“是啊,夫人,100两的银子就可以拿下来。”
“啪”,李朵朵手中的茶盏,就被这句话给惊得重重地摔在了石桌上,茶水溅了一桌子,“100两?”
“夫人,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既然金总管说能就一定能的,您就放心交给他去办吧。”
一旁的花柔,赶紧上去将溅出来的茶水擦干净,在一旁帮着金财说话,生怕她追根究底,若是让她知道是那琉璃工坊是主上的,非得立马拒绝不可,哎,她有时候都搞不懂,怎么她非要自己去挣钱?主上的钱那么多难道还不够用?
不过,自己挣钱养夫君,这想法倒是挺有意思的。
“哦哦哦,好吧,好吧。”
这尼玛果然就是人情社会啊,这有人情和没人情,这差别怎么这么大?
现在,基本的确定下来了,金财便是很快找来人开始了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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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每日一吃完饭便是跟着金财和花柔两人往着朱雀街的铺面跑来跑去,只是,铺子外面天天都有人守在那里想要一见她的真容,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刺杀事件,花柔和金财两人便是每次都是从铺面后面的隐蔽后门进去的,这样,外面的人就只知道这里在整顿房屋,不知道女主人到底在里面还是没有。
只是,第二天便是来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倒是让她有些惊讶,想不到他们竟是这样讲信用。
“夫人。”
李朵朵正坐在院子里,边喝着参茶边看着那些工匠在金财的指示下搬砖爬房的,正是看得来兴趣,听得从外面走进来的花柔的声音,便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看着来人。
“外面有个人自称是来报恩的人说是想要见你一面。”
“报恩?”
朵朵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挑眉,谁要报恩?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向谁施恩了?她有这么伟大么?便是好奇道:“是个怎样的人?”
“普通百姓打扮,看着就二十出头一点,好像叫什么顺,奴婢刚才也没听着太仔细。”
花朵皱着眉头在记忆力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那日跟着刘煜飞上街的场景便是闪现在脑海里,她记得那个老婆婆就是这么称呼那板车上的青年叫阿顺什么的,难道是他?
“哦,原来是他,小柔你去将他带进来吧。”
报恩,这个词语对于李朵朵来说,要好新鲜就有好新鲜,其实她当初并没有真的要他们来还钱的意思,他们不还,于她来说也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失信于人的地方,只是想不到,古人还是真的很讲信义的,讲信义的人,她觉得,必定不是坏人,即使是坏人,也不会坏的很彻底,至少有救。
那个人,叫陈阿顺,当他站在她的面前时,她的眼前真的是亮了亮,眸中闪过淡淡的惊讶。
个子大概1米75的样子,不算高也不算矮,瘦瘦的,黑黑的,看着还算是壮,估计伙食好了就能将肉给补回来,一双眼睛不大也不小,黑黑的眼珠子此时看着挺精神的,没有半点的邪气,看的出来连灵魂都是干干净净的,长相虽是没有可圈可点之处,却是不会让人看着不舒服,浑身都是一股子正气,带着一股憨憨的傻劲。
那人一走进来,看到没有带面纱的朵朵愣了一愣,待反应过来,便是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处,低头再是不敢看她一眼,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
“陈阿顺在此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朵朵弯了弯嘴角,说实话,她现在就是需要忠心的人,这人一看就是忠厚朴实的人,对于急缺人手的她来说再是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