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健同爸妈在大洞内歇息。随猪大哥到小洞去的羊四虾躺在兔三哥软软的铺窝里,兴奋道:“细草铺的窝好暖和呀!”
“当然了,我昨天刚刚晒过被草,你闻闻,被窝里还有太阳的味道。”兔三立自卖自夸,洋洋得意地教小羊羔深吸一口气。
“昨天阴天,压根没太阳。”猪大哥慢吞吞道,“再吹大话,你二哥肚子会疼的。”
“大风风干不也一样暖和!”兔三立横大哥一眼。
“这儿确实比在河对岸睡水泥地强的多。那时粗心大意的我认为,人世间过着饭来张口,不劳而获的生活是最幸福的。直到有一天,目睹了伙伴们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吊在木棍上屁滚尿流,惨叫不绝的情景,吓破胆的我情急之下逃到河边。是红牛爸妈救了溺水的我。”木头猪有感而发。
大冠子芦花鸡雄鸣报晓,新的一天开始了。
红牛爸爸告诉孩子们,它和妈妈要帮主人去集市驮肥料及犁头,中午饭自己做。
木头猪带牛二健去弄青草以备做午饭。乖巧听话的兔三立陪有伤在身的羊四虾在河边玩耍。
“听红牛妈妈讲,前几年造纸厂酱油样的污水流经这里,河流失去生机。是主人承包了这片不毛之地,开荒植树,播撒草籽。河水才逐渐清澈。鳖虾鱼蚌等又繁衍起来。你看那儿还蹲着只青蛙呢。”兔三立指着河里青青水草间一动不动的葱绿色大嘴巴鼓眼睛青蛙。
两只蜻蜓距水面不高处游戏,水中青蛙双腿一蹬,“腾”地跃出水面。羊四虾摸去溅到脸上的水珠,疑惑地问兔三立:“三哥,蜻蜓哪里去了?”
“被青蛙吞进肚了。”兔三立早已司空见惯。
“啊!”羊四虾骇一趔趄,“太厉害了!”
“它们只会欺负小飞虫,算不得真能耐。黄花蛇吞食青蛙和老鼠时就跟玩似的,那才叫不费吹灰之力呢。”兔三立轻描淡写道。
“兔三立,过来玩球!”岸堤上的卷尾野猫冲兔三立叫阵。
“你的线团球不是被单耳朵斗狗抢去了吗?难道它良心发现又还给了你?”那天,兔三立与卷尾野猫正玩的线团球被横冲过来的单耳朵斗狗蛮不讲理地劫去。
“那狗东西才没那么好心肠!是我在来你这的路上,从蜣螂手里借来的。”它不讲它把人家踢一跟斗,直接拿了粪团球。
兔三立蹦到岸堤上:“玩就玩,反正你不是我敌手。”
“吹牛皮说大话一点不脸红!”卷尾野猫嗤之以鼻,“上次若不是单耳朵斗狗搅了局,已累成泥兔子的你定会被我的精湛技术耍的体无完肤。”
“你真是恬不知耻,明明是你支撑不住。”兔三立不服气。
“那好吧,就让小山羊当裁判,看谁处下风。”卷尾野猫皱眉生一计策。
兔三立把一瘸一拐的羊四虾喊上岸堤观战:“瞧三哥赢它个淋漓尽致。”
兔子和猫东扑西撵,玩的疯狂,进入比赛境界。忘乎所以的野猫撞向旁边目瞪口呆的羊四虾。
促不及防的羊四虾四肢朝天倒在地上,抱着伤腿“咩咩”惨叫。
跑过来的牛二健见羊四虾大哭,不问青红皂白,先踢飞了卷尾野猫,又扇兔三立一记耳光:“你就是这样照顾小妹的!”
猪大哥背着青草匆匆赶到:“咋回事?”
兔三立含泪告状:“卷尾野猫撞了四虾妹妹,不关我的事,二哥打了我的脸。”
牛二健虽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但仍嘴硬地辩解:“我只是推了它一下。”
“二哥说谎。”兔三立知道大哥向来疼爱自己,于是不依不饶道,“就是打了,四虾妹妹可以做证。”
羊四虾明白二哥是呵护自己才莽撞出手打了三哥,它左右为难。
猪大哥认定牛二健还不至于扇三弟那么过分。于是息事宁众道:“算了,别吵了,都回家。”
没讨到公道的兔三立一气之下蹿跑了。
傍晚回来的红牛爸爸让红牛妈妈陪羊四虾在家,它带上两个儿子,牛不停蹄地去寻离家未归的兔三立。
吃晚餐的卷尾野猫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把吃剩的半拉老鼠埋在土里,备做明晨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