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了,她的世界不再只有花,而花再也抚慰不了她这颗日日隐隐作痛的心灵。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培德,她在心中难过的想着。是真生我的气而放弃我了吗?
陷入沉思的羽荷未察徐淑子的接近。
徐淑子心疼的看着眉心紧皱、泪流满面的羽荷,这孩子的自尊心也太强了。
“羽荷,你还是不去找他吗?”
她愣了一下看向徐淑子。徐淑子在了解她和培德发生的那件事后,即要她主动去找 培德挽回这段感情,可是她始终提不起勇气,再者,她心想为何不是培德来找她挽回这 段感情呢?错的人又不是她。
“羽荷,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了,你仍听不进去吗?”徐淑子摇摇头,“培德也许错 了,但是爱一个女人进而渴望她的身体原就是无可厚非的,难道你要他撇开七情六欲和 你谈场纯纯的爱情?”
“我……”她无语。
“在真正和你陷入感情前,你我都知道他身后有多少红粉知己,可是在和你交往后 ,他对你的专一,我想你心里有数,而他是一名正常、精力充沛的男人,难道你就不能 因此而原谅他?”徐淑子冷静的分析。
“可……为什么?这件事错又不在我,为什么是我去找他,而不是他来向我道歉呢 ?”她便吶的道。
“羽荷,”徐淑子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我已经不只一次的要你积极的去面对你的 感情了,是不是?难道你非得要等这段感情淡了,等他交了别的女人后才要去见他?”
羽荷闻言语塞。
“幸福一向是掌握在自己手裹的,更何况,你有没有想到也许这会儿培德没有来见 你是因为他愧疚?他为他所做之事而羞于见你?”
“愧疚?”她不解。
“我们认识他并非一朝一夕,他并不是噬欲分子,而在那样粗鲁的对待你后,他极 有可能因此而怕面对你的,对不对?”徐淑子细心的道。
其实答案是肯定的,徐淑子在眼见羽荷日渐憔悴后,她曾直接跑去见培德,而培德 额然是被自己如野兽般的行为给吓到了,他后悔却也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爱羽荷,而决 定将自己隔离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因为他怕这样的事会再度重演,他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再次点燃内心的原始欲望 ,而他不愿再伤害她,不愿她再一次的在他面前惊恐的流着泪水。
徐淑子眼见他心意坚决自然是慌了,因为羽荷仍是爱牠的,而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又 何须蹉跎岁月任由感情折磨?于是她反过来要羽荷走向前去,然而,羽荷却愚蠢的站住 脚不肯先踏出一步。
见羽荷仍怔愣恍惚,徐淑子急切的道:“羽荷,能不能赢回培德的爱全靠你了,不 然,追愫持续下去,你只会将他惟离你的世界,而且会愈来愈远的。”
羽荷吞咽下便在喉问的硬块,培德会离她愈来愈远?
她难道真的该先踏出和睦的第一步以再赢回他的爱、找回她的世界?
凝视徐淑子鼓舞的神情,羽荷的心绪仍旧复杂如麻。
羽荷快生生的踏入培德的豪宅大门,在轻声的对管家张妈道声谢后,她出了下她紧 张的抚摸着手上的大岩桐花瓣,它的质感有如丝绒,只不过这时如坐针毡的她却只觉手 心微微刺痛,她不知道培德能不能意会到她的求和之意?
瞧着自己带过来的大岩桐花还别具心思以七彩水袋放置的一些清水,她咽下害怕的 口水,他俩目前的紧绷关系是因“欲望”而起,因此她特别选了花语为欲望的大岩桐, 而一旁水袋的水则希望他的欲望能以水暂时浇熄,让他们之间从头开始。
因为培德一向是爽朗、幽默之人,所以在肠枯思竭过后,她才想到以这样“幽默” 的方式为他俩的感情续篇。
培德站在二楼的楼梯间,低头看着羽荷忐忑不安的搓揉着双手,眼神则定在那长方 的盒装花束上。
她很紧张,可是自己的紧张程度可能也不下放她吧,他嘲讽一笑。
他一直没有勇气去见她,从那件事发生过后,羽荷那一句“你就为了欲望而背叛我 们的爱”的话,日日夜夜控诉着他。
他后悔过、反省过,更是深深的怨恨过自己,因为在无尽的自责后,他的男性躯体 仍旧渴望着羽荷。
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眷恋女性胴体的生理反应,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贪婪性欲的野兽!
他的身、他的心皆渴望接触羽荷瘦弱却婀娜的身体,他恨!他根!所以他害怕接近 羽荷,他没有勇气去找她,怕自己兽性的渴求会伤害了她。
可是她却主动来找他了!他面色黯沉的盯着她,她为何而来?她不是恨他吗?
羽荷局促不安的凝视着花朵,管家不是去叫培德了吗?为什么还不下来呢?难道他 不想见她?
培德在做了个深呼吸后,终于还是步下楼梯面对追个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佳 人。
耳闻脚步声,羽荷飞快的抬起头来,在看到那一张略显沉重的俊秀脸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