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应该是感性的,如果太正常,反而是很不正常的状态。只要她爱自己行,祝童正不想叶儿和梅叶走得太近,到王向帧那里后;她忙得根本就没时间学画画,苏州碎雪园只去过一次。
叶儿离开上海的第二天晚上,紫霞庵门前来了四位客人。
烟子迎出来,看清来人后心里一哆嗦;她认识其中两个:祝童和索翁达活佛,几个月前,就是他俩大闹普贤寺,逼得缘寂师太自废修为退除江湖。
祝童笑呵呵走上前,拱手施礼道:“云烟师父,这位是祝门现任掌门,祝飞;这是我师叔祝黄,师侄祝虎。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贸然来访,实在是有事要劳烦紫霞庵帮忙。”
“阿弥陀佛,请进来喝茶。”烟子安下心,引客人进入紫霞庵。
缘寂师太迎上来,最近一段时间,江湖上一片祥和,以往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少了很多,她确实不用怕夜半鬼叫门。
祝童一行没去大殿也没到禅房喝茶,直接拐到古榕树所在的偏院。烟子神色古怪,拦了几下没拦住,索翁达江湖第一人的名声实在太唬人了,还有祝黄,据十八罗汉说也都厉害角色,就是被这个厉害的老头子和散去,他写个字就能夺人之志,屈人之兵。
祝童刚拐进偏院就愣住了,古榕树下排开四张香案,香案上下香烟缭绕,香案下摆放着四只硕大的木鱼,四个道貌岸然的高僧坐在木鱼前,正手举鱼槌低眉念佛。
“空木大师,你们这是做什么?”祝童奇怪的问。四位高僧都是高手:空木,空幻,还有久违了的雪狂僧空雪,榕树后坐着那位是来自海外的传素大师。
“金刚伏魔阵!”索翁达念一声。
祝童连忙驱动蝶神,感受不到古榕树下的蛊神,榕树周围厚厚的香灰,想来金刚伏魔阵已经摆了不只一天。祝童热血直冲顶门,瞬间就明白自己来晚了;紫霞庵以如此高手摆出金刚伏魔阵,是要除掉蛊神,除掉古榕树的守护神,除掉那个与世无争的生命。
但是,这里是一品金佛的地盘,祝童没资格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他感到心底深深的刺痛,不再理会周围的一切,晃身跃起跳上老榕树,抽出龙星毫刺进树身。
金刚伏魔阵不只是那么简单;老榕树的上断口处摆着两座小巧的佛门器物,一上一下。上面是座金光灿烂的黄金木鱼,下面就是传素大师的四面佛。
蝶神挥舞翅膀灵动起舞,它还记得这颗榕树;闪到凤星毫的黑珠内。
祝童引出两丝黑雾探进树身,却怎么也找不到蛊神的踪迹,树瘤内只余一个破碎的蝉蜕,拳头大小。原来,这是一只蝉蛊。
蝶神跳起悲伤的舞蹈,它从黑珠**出一点东西,祝童眼睁睁的看着那点东西顺树身向下,从根部钻出,扑进空木大师的脚下,钻进他体内。
祝童跳下榕树,对索翁达摇摇头。
他暗恨自己为什么顾虑那么多,怕影响江湖和谐,怕自己孤身前来有危险,非要等大师兄和空寂打过招呼后才带着帮手来。他根本就不应该对貌似忠厚的和尚们泄露蛊神的秘密,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这些高僧们使尽手段了。
“空寂大师前天说,普贤寺欢迎我们来采药,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欢迎?”
空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蝶神暗算,低眉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株树上的古怪老僧已参详多年,幸得传素大师携梵天法座北来印证佛法,老僧才找到降伏这妖孽的法门。阿弥陀佛,今后,它再不能危害众生了。”
“我们走吧。”祝童没心情听和尚们的胡言乱语,人家总有个大道理。
索翁达立在树下没动,伸手取出凤卓青羽,在自己指尖点画引出几滴鲜血;又取出凤凰面具扣在榕树上。
凤卓青羽在空中划出一个“鬼”字,两个“鬼”字,三个“鬼”字……,他一连画出七个“鬼”字,都漂浮在榕树周围。
索翁达“咗”一声,凤卓青羽点上凤凰面具,榕树周围的香烛无声熄灭,七个“鬼”字围绕着凤凰面具急速旋转,渐成一抹红色的光环。凤凰面具更是光彩闪烁,十三颗宝石射出璀璨荧光。
忽然,榕树上发出一道绿芒,整个榕树活了一般,树枝摇摆瑟瑟有声。高处那只金木鱼绽出万道金光,“啪”一下掉到树下空木脚前。
一声嘹亮的蝉鸣在榕树的最高处响起,空木如受重击,捂着双眼颤巍巍倒地。
“金蝉。”无情站的远,最先看到榕树上异象。
不用他说,树下众人都看到了,金光已把榕树找得通透明亮。
蝉鸣三声,金蝉振翅高飞,绕老榕树三周,就如一道金色流星消失在西面星空里。
“金蝉是杀不死的。”祝黄最先清醒过来。
祝童暗暗惭愧,他只试探了榕树的根部树瘤内,没想到它会躲到树顶。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金蝉已随榕树活了千年,怎会被人随便干掉。
“它受伤了。”索翁达收起凤凰面具和凤卓青羽,环视四大高僧一眼:“都是你们干得好事,佛门广大,竟连只小小的金蝉也容不下?”
这番话也只有索翁达能说,雪狂僧虽然狂,最怕的就是第一高手索翁达活佛;空幻更不用说,空木现在是说不出话,金蝉临走前射出一道金光正中他的面门,如今正捂着双眼低声念佛。
传素大师还不知道索翁达的厉害,抱起自己的四面佛:“这位施主,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