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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第1页)

一个稍嫌夸大的剧情同优美的自然景色结合在一起;而年轻的罗贝托·法里亚斯根据一个平庸的侦探剧本摄制的影片《受威胁的城市》里也表现出某些天才。

到1960年,好莱坞在巴西的控制放松,但巴西电影界里有才能的人还无法获得表现的机会,力量仍然分散,资金仍然短缺,政府对电影事业也漠不关心。然而,巴西电影却在1962年在戛纳电影节上以《诺言》一片夺得大奖,这部影片是安塞尔莫·杜亚尔特导演的,拍得很巧妙,但比起此后“新电影”带来的真正创新还相去甚远。

阿根廷

阿根廷的第一部故事片是1908年由意大利侨民马里奥·加罗导演的。他在《处决德莱戈》一片获得成功之后,成为阿根廷许多历史题材片的制片人兼导演,其中《剥夺公民权》一片是由西西里的著名演员吉奥凡尼·格拉索主演的。1915—1920年间,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电影业生意兴隆,在某几年中生产的长片达30余部,如E.马丁内斯和埃尔恩·贡契在1915年摄制的《高乔贵族》、利比齐在1916年摄制的《回潮》、C.A.古铁雷斯在1917年摄制的由十二个插曲组成的侦探片《莱纳拉区的居民》、吉罗加和贝诺阿在1919年摄制的《没有衣服的胡安》,后一影片曾在整个拉丁美洲和欧洲上映过。

从1920年到1927年影片的产量维持在12部上下。这时的影片主要是由自学而成导演的内罗·科西米,特别是何塞·A.费雷拉摄制的。后者原来是画家兼装璜家,有些吉卜赛人的习性,他很快显示出一种不带戏剧或文学成分的电影意识。他以新颖而自然的手法描写阿根廷的首都及其平民区的生活(如1922年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梦幻的城市》、1925年的《晚间的小风琴》、1926年的《小女裁缝》、1930年的《我的村庄里的歌手》)。

好莱坞垄断着拉丁美洲中这个最重要的影片市场。90%的上映节目是它提供的(1923年全国有800家电影院,其中500家在首都)。阿根廷电影业在1927—1931年间经历了深刻的危机;可是,随着有声片的兴起以及费雷拉那部很吸引观众的影片《住在海港的穆尼基塔斯》的成功,人们终于能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创建了两家制片厂,使阿根廷的首都成为西班牙语影片的最重要生产中心(1939年生产50部影片)。阿根廷电影在独创性方面远不如墨西哥,它生产的商业性影片(喜剧片、闹剧片、音乐时事剧片等)为数很多。

马里奥·索菲西曾经是费雷拉导演的影片中的演员,他在《北风》(1937年摄制)、《无名英雄》(1940年摄制)和根据吉洛加两篇短篇小说改编的社会剧《土地的奴隶》(1939年摄制)中,比其他演员更好地表达出阿根廷人民的思想感情。和他一起摄制影片的优秀导演有那位手法高超、风格细腻的萨斯拉夫斯基,他在1935—1940年间拍过《逃亡》、《紧闭的门》、《纪念馆》等片。另一方面,弗朗西斯科·慕杰加由于拍了一部生动地描写内心活动的影片《如此生活》(1939年摄制)而一举成名。我们还应举出作家E.拉雷塔导演的散文式的影片《流浪汉》(1933年摄制)、埃利亚斯·阿利比导演的《死胡同》(1938年摄制)和贝尔·西亚尼导演的半纪录性影片《从山岭到峡谷》(1938年摄制)。

1940—1945年这个时期对阿根廷电影业来说不是一个走运的时期。由于战争期间缺少从美国进口的胶卷,使得布宜诺斯艾利斯失去了在西班牙语世界的优势地位,而墨西哥却因此获得好处。到1945年,影片产量从原来50部左右下跌到25部。

阿根廷电影界最后所作的重大努力之一是把洛普·德维加的原作《鬼妇》搬上银幕。在这部豪华而细致的影片里,萨斯拉夫斯基同两个西班牙共和主义者合作:诗人阿尔维蒂改编剧本,美工师戈里·穆诺斯担任布景师。

卢卡斯·德玛雷趋向于拍摄一些阿根廷的历史题材,他的最佳影片是由独立制片商出资摄制的《高卓人的战争》,这是一部颇引人兴趣的成功作品。德玛雷的才干很不均匀,他总是不能达到他自己预定的目标。1945年,他和新进电影界的乌戈·弗雷戈内塞合作,摄制了《未开垦的草原》一片。弗雷戈内塞后来导演了不少很卖座的商业性影片,因此使他在1950年后被好莱坞聘去拍片。

随着大战的结束,阿根廷的影片生产逐渐恢复到年产五十部的水平,但是就全部产品而言,尽管在表演、摄影与导演手法上都无甚差错,可是却缺乏风味、独创性,甚至没有本国的特点。如果把这些影片配音译制成英语片,很可能被误认为好莱坞生产的B级影片。

当墨西哥转向闹剧片的时候,布宜诺斯艾利斯却摄制一些沙龙剧和屏风喜剧,有时中间穿插着一些戴大草帽的牧人、探戈舞和别的带有地方色彩的东西。庇隆将军的独裁统治对这种状况并不是没有关系。例如,马里奥·索菲西不得已只好导演象《马戏团的骑手》那样毫无意义的大场面影片。在拍摄该片时他叫一个漂亮的女人担任一个小角色,这个女人后来成了埃维塔·庇隆夫人。

在这期间,不属此类无聊影片之列的是《血的河流》,由《探戈舞的明星》一片中那位动人的歌手乌戈·德尔·卡里尔导演。影片的剧本是根据当时还关在庇隆监狱中的作家阿尔弗雷多·巴雷拉的一部小说改编的(片中没有标明这一点)。小说描写一个采摘马代茶的企业中被当作囚犯对待的工人们的一次起义。从这个动人的故事中,德尔·卡里尔拍出了一部主题思想与马里奥·索菲西的《土地的奴隶》颇相近似的杰出影片。

庇隆政权垮台以后,列奥波尔多·托雷·尼尔松(曾经在1937年拍过《回巢》一片的导演托雷斯·里奥斯的儿子)才开始拍片。他在试拍了几部影片(其中有《被保护者》一片)之后,由于导演了几部高水平的影片而成名,这些影片包括:富于诗意的《堕落》、残酷的《保管人》,尤其是根据贝亚特里斯·基多的两个主题拍摄的《天使之家》与《最后的节日》更为杰出,在这两部影片中,诗情和美好的爱情故事以已经过去的时代(1920年和1935年)为背景同拉丁美洲政治生活的真实描绘结合在一起。

托雷—尼尔松具有无庸置疑的独特风格,他特别善于在狭窄的环境中表现一个破产堕落的资产阶级,例如他在1961年摄制的《被抓住的手》就是如此,在该片中他描写一个因孤独和隐蔽的邪恶而变得日益怪癖的男人。

卢卡斯·德玛雷以一种稍嫌呆板的粗犷手法继续拍摄民族的题材(如1958年摄制的《扎夫拉》)。另一方面,托雷·尼尔松的同时代人费尔南多·阿亚拉在《首领》一片中表现一帮“黑衫党徒”,中间穿插着一些对本国独裁统治的影射。

在这个人民热爱电影的国家里,有前途和才能的人很多,因此到1960年左右终于出现一个“新浪潮”,把阿根廷电影引向先锋派和社会题材。

智利

在二次大战开始时,智利为发展它的电影业曾作了很大努力。在政府的支持与资助下,智利影片公司建立了一个现代化的大制片厂。影片产量开始时年产只二三部,到1944年,1945年和1946年,年产影片似乎达到了十多部。

智利电影业曾邀请在阿根廷工作的导演来智利拍片,其中最突出的是法国人雅克·雷米前来,他在智利拍了根据诗人雅克·苏倍尔维埃尔编剧的影片《安第斯山上的磨坊》。人们这时开始摄制一些旨在获得国外市场的“国际性”影片,例如阿根廷人莫格利亚·巴尔特与博尔科斯克摄制的《半世纪的浪漫史》与《辛酸的真理》,卡洛斯·科雷斯根据斯蒂文森小说《自杀俱乐部》改编的影片《死神的夫人》。富家子米格尔·弗兰克自己出资拍摄了他第一部影片《希望的黎明》。

上一制片方针失败之后,人们采取相反的道路,拍摄一些典型智利风味的影片,而不同任何外国人合作。当时智利的导演有豪尔赫·德拉诺、何塞·博尔、欧亨尼奥·德·利格罗。演员卡洛斯·莫达卡因主演《与命运的约会》一片而名噪一时。

到了1947年,激烈的经济危机又接踵而至。“智利影片公司”破了产,它那现代化的制片厂在以后十年间似乎只拍了几部故事片,影片生产基本上只限于制作短片与新闻片。这个国家在1954年有400家电影院,每人每年平均购票4到5张(全国共有600万人口)。

1957年布鲁诺·赫贝尔摄制了一部名叫《被遗忘的小海湾》的影片,内容是讲一个渔村的故事,描写一个过分精明能干的企业家想把这个渔村改造成旅游中心。这部影片拍得很真实,由渔村居民演出,而且就在他们自己的房子里拍摄。在纪录片方面,应当指出的有塞尔希奥·布拉沃,他在《拉手风琴者的一天》(1958年摄制)、《几页日历》和《人民的旗帜》里以抒情的笔法,描写了人民的生活,最后一部影片是由诗人巴勃罗·聂鲁达解说的。

第二十四章 远东的电影(日本、中国、印度尼西亚等国)(1902—1966)

1940年以前,欧美人士对东方电影的存在几乎完全无知。战后,由于各种新的发现,使西方逐渐认识到了日本、中国、印度、埃及等国影片生产的重要性,这些国家都有极古老的传统、伟大的文化和历时较长或较短的经验作为它们影片生产的基础。同时,这些民族电影虽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外国的影响,但大部分曾经历过一种独特的和富有成果的发展。

日本

日本电影在远东最为悠久,这个国家早在1896—1897年间就知道爱迪生的“电影视镜”和后来卢米埃尔的“活动电影机”,卢米埃尔的摄影师杜莱尔曾用这种电影机拍摄了日本的几个街景。在1899—1900年间,戏剧演员井上和照相师柴田常吉曾拍过歌舞伎(一种古典戏剧)的几小段演出。在日俄战争期间,记者清水和藤原为日本摄制了第一批新闻片(如《旅顺口的投降》)。3米3花3书3库3 ;www。7mihua。com

不久以后,先驱者吉泽及“日本影片公司”先在东京后在京都创建了最早的制片厂和洗印厂。“日本影片公司”是百代公司在东京的分公司,法国人卡米尔·勒格朗为这家分公司导演了《艺妓》、《武士复仇记》等片,由帝国剧院的演员宇田川和金村主演①。①本节所举日本影片片名,除有原片名可查者外,均按法文译名译出。——译者。

1912年前,人们拍了各种新闻片或舞台纪录片。到1912年,日活公司的建立标志着日本电影生产的真正开端。这家公司在东京专门摄制“现代剧”(现代题材)的影片,在旧都和文化古城京都则专门拍摄“时代剧”(古代题材),把歌舞伎演出的古典戏剧拍成影片。直到1950年,这两个城市仍然保持着这种分工,依然是日本生产影片的两个中心。

最初获得成功的是描写武士的影片《快刀记》(1915年摄制),现代题材片则有受好莱坞影响的归山教正摄制的《生命的光辉》、《隐居深山的少女》,和田中荣三根据托尔斯泰原作改编的《活尸》、《髑髅舞》及根据1900年一部小说拍摄的《金色夜叉》(此片以后曾被多次重拍)。

松竹公司在1920年开始摄制影片。这家实力雄厚的联营公司经营歌舞伎剧与现代剧、音乐厅、舞厅、木偶剧等等娱乐演出,它是由糕点摊贩、孪生兄弟大谷两人在1900年创办的。这个演出业的托拉斯拥有一个出色的演员班子,由小山内薰担任导演,他曾经导演由村田实主演的《路上游魂》一片。其他有价值的影片有的出自编剧谷崎润一郎之手(《业余爱好者俱乐部》、《蛇性淫》)和导演伊藤大辅的作品(《一个醉汉的生活》

和经常被重拍的歌舞伎剧《忠臣谱》)。

1920年之后,沟口健二、衣笠贞之助和内田吐梦组织了一个热爱电影的青年人的团体,极力主张日本电影的现代化。他们要求电影从舞台纪录片的状态中独立出来,要求取消男扮女装和影片的解说人。男扮女装是指那些依照歌舞伎的传统扮演女角色的男人而言,解说人则是那些信口雌黄讲解无声片剧情的人。解说人在日本——以及整个东方——很受群众的欢迎,直到对白片的兴起为止,而妇女则不久在制片厂里占有一席的地位。

在1923年9月1日的大地震发生前,日本已经每年生产几百部影片。这场大地震摧毁了80%的日本电影院和东京的全部制片厂,但恢复很为迅速,1924年在京都就摄制了875部影片(其中松竹公司就生产了372部)。现代剧的题材日益增多。地震的灾祸反而刺激了影片生产;年轻的电影工作者在影片生产中发挥了主要的作用。

早年当过男扮女装的演员的衣笠贞之助由于他摄制的影片具有杰出的艺术而占有首要的地位。他在西方以《十字路》一片(又名《吉原街的影子》)而出名。这部影片堪与默片时期最杰出的美国影片或欧洲影片相比拟。在这部典型的日本悲剧片中,除了歌舞伎的传统演技之外,还可以看出它在蒙太奇与照明技巧方面受表现主义和苏联影片的某些影响。《十字路》是一部现代题材片,但是衣笠前此导演的影片却是以历史题材为主:如1924—1927年间摄制的《恋爱》、《日轮》、《疯狂的一页》、《轿子》。这位导演后来移居欧洲(1928—1931),在那儿遇到了他极敬仰的爱森斯坦。

衣笠贞之助最主要的竞争者沟口健二以他数量众多的影片(如《大地在微笑》、《守财奴》、《尘境》等)而具有很大的影响。1926年以后,他改编了明治时代(1868—1912)的许多现代小说,接着在1929年以《不给钱不打仗》一片转向显明的社会批判。

当时日本电影界的第三位大师是村实田,他导演的主要影片有《清作之妻》、《街头魔术师》、《灰烬》等。

在产量很大的日本影片(每年达800部至900部)中,现代题材的潮流在1927年之后大大加强,这是由于进步的电影工作者的影响,他们组织了“普罗电影社”(无产阶级电影社),独立制作短片。到无声电影末期,“思想片”在日本为数众多,这些影片有时采用工人剧场演出的话剧或者“无产阶级”作家写的小说作为题材,根据“普罗电影”的一位理论家岩崎昶的记述,当时最优秀的导演都参加了这一运动:衣笠贞之助摄制了《黎明之前》(1931年),沟口健二摄制了《都市交响乐》(1929年),后一影片显然受到罗特曼的影响。他们早期的伙伴内田吐梦拍摄了许多社会题材的“思想片”(《鞋》、《世俗之风》、《活的玩偶》、《让·瓦尔让》、《复仇的胜利者》)。普罗电影的两位杰出代表是铃木重吉(摄有《她为什么这样做》)和伊藤大辅(摄有《杀人宰马的剑》和《日本的武士》)。

检查机关的严格控制使得“思想片”日见减少,而这时有声电影已经广为流行,使用的是日本或美国的发明专利。有声电影的头十年(1931—1941)恰好是日本从占领满洲里到袭击珍珠港一步步进入全面战争的时期。军国主义者掌管了政府,他们在侵略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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