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我都能看懂,也和史书记载如出一辙,可最后的图案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最后一块浮雕的面前,浮雕上和之前举行仪式的图案一模一样,甚至任何一个雕刻出来的人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之前坐在中间的秦始皇不见了!
接着的图案是秦始皇沙丘驾崩,庞大的车队中拉着龙棺,可从图案中可以清楚的看见,龙棺里空空如也,里面根本没有人!
我的指头下意识抽动一下,雕刻浮雕的人在传达一个离奇的事情,秦始皇在最后一次东巡中很神秘的消失了,所以在最后一幅浮雕里,龙棺中并没有人。
我突然走到食品箱前,拿起刚才放下的秦俑,和浮雕里的对照,竟然发现这些秦俑和有八卦图的浮雕里的人物极为相似,再拿了几个秦俑和浮雕里对比,都很神似。
有人买这些秦俑是为了再现当时仪式的情形!
我心里暗暗的想,就是说有人很确信秦始皇当时的确是失踪,我想到这里急切的对霍谦说。
“这批货一件也别卖出去!”
“一件都别卖?”霍谦面露难色。“这可是霆哥交代的事,我……”
“你刚才不是说了,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我怎么看都比你高啊,放心这事我回去给霆哥交代。”
我交代的办法很简单,当越千玲和秋诺她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拿回来的三个秦俑放在桌上,然后一个人一声不响在坐在一边看报纸。
剩下的事似乎不用我,就算越千玲看不出来,旁边还有一个搞文物鉴定的秋诺,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这出戏没人接下去。
购物诳街似乎是女人之间沟通最好的方式,等三个女生回来,我明显发现越千玲对秋诺心里的那层奇怪的隔膜已经没剩多少。
越千玲拿着浴巾打算去洗澡,路过客厅的时候瞟了桌上的三个秦俑一眼,在京兆这个地方,几乎满大街都能看见兵马俑的仿品,所以越千玲并没有在意。
但走到浴室门口越千玲忽然停了下来,很诧异的回过头走到桌边拿起秦俑看了半天。
“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拿回来的?”
“哦,去完钟楼后我随便逛了逛,看见这玩意挺别致,就买了几个当纪念品。”我漫不经心的说。
“秋诺,秋诺,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我眼睛花了,还是现在这造假工艺已经炉火纯青了?”越千玲大声喊。
秋诺茫然的从屋里走出来,接过秦俑看了看。
比起越千玲,秋诺明显要比她聪明的多,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摆着三个秦俑多少有些突兀,我翻着报纸岔开话题。
“对了,今天你们去什么地方玩了。”
“去了兵马俑,法门寺,秦始皇陵,可把我们累坏了。”顾安琪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说。“雁回哥,明天我们打算去大慈恩寺,听说里面香火可旺了,要不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他去干什么啊,他是神棍,大慈恩寺是寺庙,一个学道的,一个弘扬佛法的。”越千玲果然分心笑着说。“他去了很可能被人家赶出来呢。”
秋诺还在研究手里的秦俑,其实这东西并不难鉴定,只是我说是路边买的,这让秋诺也很诧异,怎么看都像真品,怎么可能在路边卖,难道现在的造价技术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鉴定水平。
“这东西是在路边卖的?”秋诺有些不确定的问。
“满大街都是,京兆什么不多,就这玩意多,你要喜欢,明天我再给你弄几个回来。”
“可……可我怎么看着,这秦俑像真的啊,这上面的颜料按理说早就失传才对,什么时候复制成功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秋诺越看越诧异。
“别人就靠这手艺吃饭,糊弄外地人的,你是鉴定专家,该不会这个都能看走眼吧。”我笑了笑样子很轻松。
“你还真别说,兵马俑的修复考古我也参加过几次,仿制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只是这一件仿的也未免太传神了吧,现在都什么世道,作假也这么专业了。”越千玲的注意力好像还在刚才顾安琪的话题上。
“当然,你要是愿意呢,我们不介意你同行的。”
“算了,我还是别去,破解的文字提示十二月初七下午三点,这个时间很重要,到现在还没一点头绪,我正烦着呢,还是你们自己去好了。”
“你心烦就更应该去了,大慈恩寺以前叫无漏寺,无漏是佛学名词,漏即是一切烦恼,在果是堕落义,即是轮转生死无漏者,谓无烦恼生死也,烦恼生死,由此而无,此即发无漏义。”顾安琪很认真的说。“去吧,就当禅悟佛道,心灵也会空旷呢。”
“烦恼生死,由此而无,此即发无漏义,呵呵,无漏寺,这名字幸好改成了大慈恩寺,不然太绕口……。”我忽然慢慢放下手里的报纸。“无漏寺!无漏?我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两个字?”
顾安琪看着我奇怪的举动,很茫然不知所措。
我口里反复念着无漏两个字,旁边的秋诺却全身灌注看着手里的秦俑,我和她的表情都很令人诧异。
突然,秋诺和我几乎同时兴奋的叫出声来。
“我知道了!”
秋诺能看出秦俑是真品这个我一点都不意外,不过现在还有比秦俑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