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池带人率先走去了。
“大哥,在小山?战场上,狄洪那老小儿下手真狠,把咱们从野狼谷带出来的一个兄弟给砍死了!”拓拔雪说。
“我也看到了,故此,才让他将狄洪处死。”
“借刀杀人?可是,好象没有接过公子窟密令呀?”
“先斩后奏!兄弟们,此事绝密,反有泄密者,一律处斩!”
“遵令!”拓拔雪及手下二人纷纷说。
“那田简姑娘呢?该当如何?”桥下又传来了拓拔雪的声音。
“当然拿住!交给公子窟睡去!”太狐坝说。
“睡去?走!还啰嗦什么!抓住人再说!否则,都是白费!”
不一会儿,太狐坝等人离去了。
“狄洪,听到没有,他们要处死你呢!走,跟我前去牵马!”高韧说。
“去吧,管家。我到坡上那户人家等你们吧。”
说完,各自走开了。
稍时,田简推开柴门,进到院子里了。
只见这是一户农家小院,坐北朝南,建有三间草舍,破烂的房屋,东倒西歪,就像要被雪压垮了一样,另有西屋一间,房门俱无上锁。
东面借着陡峭的山坡,围成院落,院内堆放着三五堆柴垛,一堆堆劈好了的干柴,用不完似的码在一块,从院内墙根,一直堆到了大门外,两处柴垛上面,盖着破布,雪压布幔。
田简看看四下,却见无人,又见有清凉的山泉水顺着结冰的水道,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着。
下面有一个马槽子似的石盆儿和一口大缸接着水。
一大缸清水满满的,向外溢着,水面上结着一层冰面,似乎飘着一股温泉凝结后的冷气,盆面上飘着个葫芦瓢。
田简好奇的走上前去,伸手掏了半瓢水沾着嘴皮呡了一下,觉得有点凉,没喝,把水泼掉,将瓢放进了缸里。
回顾左右,仍然见马匹不见人,喊道“人呢?老大爷,你在哪儿?”
半晌,未见回声。
田简推开一间北屋的房门往里瞅了两眼,又往做饭屋里探头看了看,不禁感慨道:“门破旧,院己荒,寒风吹透百叶窗,灶台冷,土炕凉,屋顶结满蜘蛛网!”
话声刚落,只见老者从房后走了出来,一手柱着根虎头拐杖,另一只手拿着个酒葫芦,往嘴里咕咚咕咚倒了几口酒后低吟道:“饮此浊酒问上苍,何叫英雄不管娘,门依旧,月沧桑,不知老妇在何方!”
田简怔了一下,老者又喝了一口酒道:“姑娘,来找何人呀?”
“不为找人,是在找马。”
“牵上马快走吧,姑娘,老夫早就听说了,鲜虞军在四处找你呢!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什么都没有!”
“相问老者,如何尊称?”
“老夫无姓无名,无儿无女,风里来,雨里去!”
哦原来是个疯老头儿呀!田简心想。
只见老者年有六十,头发乱蓬蓬的,活像个野人一样,穿着一身儿棕黑色的深衣,样式十分宽大,,脸色却十分红润,两道眉毛齐耳长,一把白胡子,看上去并不显得苍老。
田简发现,疯老头手里的拐杖却是根铁棍,上半段镶着金,下半段镶着银。
田简忽然想起公孙弘在小山?里对她说的话来,问道:“老人家,你是公孙弘师傅?”
“不!老夫没有答应他,只是教过他几手武艺,估计那两老家伙,这回该收他了!用不得老夫操心。”
田简吃惊的说:“老人家,怎么可能无姓无名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疯老头笑道:“在此四方乡野,凡是见过我的村民们,都称我为赤脚大仙,除暴安良是老夫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