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留下。]温润的声音在女医师背后响起,摇光转过身,询问的眼神望向沈倾寒身边的倾妤。
倾妤美目流转,萤火下笑意盈盈,轻轻摇了摇头。
摇光瞳孔微缩,红晕攀上了耳尖。
玉书先生的笑容也太犯规了吧。虽然同为女子,但是不耽误欣赏美色呀,嘻嘻嘻。
[摇光。阿扶也在此处。]沈倾寒沉了沉声,眼神状似无意漂过倾妤:[明日出发前替她看一下身子。留下药方。我安排的人过几日便送她回皖南。]
[孙扶月?]刚坐下的女医师噌的又站了起来,杏仁眼睁的圆圆的:[天杀的。她还敢出现?老娘杀了她!]
摇光因为当年的事情,已经恨死了孙扶月。若不是孙扶月,她家阁主也不会受那么多罪。
[阁主你还让我给她看病?我这就毒死她!]摇光宛如被点燃的小炮仗,气的抓耳挠腮。
[摇光。]倾妤拉住摇光的手,轻声哄道:[当年之事,并非那般。是天命弄人。]
摇光疑惑地转头看向自家气定神闲的阁主,似是在确认倾妤所说的真实性。
只见沈倾寒点了点头,面色平静无波:[倾倾所言极是。阿扶之事便拜托你了,摇光。]
[算。。算了。不就看个诊嘛。哪里用阁主来拜托我。知道啦知道啦。]摇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倾妤看了眼沈倾寒,又瞥了摇光一眼:[天色晚了,我先带摇光下去了。你早点休息。]
便拉着摇光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倾妤挽着摇光,待离沈倾寒的厢房远了,才小声说道:[摇光,上次倾寒的蛊毒提前发作了。他的蛊发作的好像越来越频繁了。主要一动内力,那蛊就蠢蠢欲动。]
[又提前了?]摇光眸里闪过一丝凝重:[寒冰蛊本就为十大蛊毒之一。而这蛊又是阁主自小被种下的。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狠心,给一个孩子种下如此恶毒的蛊。先生,这蛊唯有烈焰蛊与它相克能解。可烈焰蛊难养,唯重火教独有一只。我们追寻重火教多年,也未曾找到他们真正的栖息之地。我自幼习医,奈何对蛊并不擅长。这些年我也让阁主去找南伶羌族的下落,或许他们会有其他破解之法。]
[羌族?]
[羌族人自幼便修习蛊术,这世上怕是没人比他们更懂蛊了。只是。。。自打先帝收复南伶,这羌族便凭空消失了。都传言说,先帝不喜这邪门歪路,便下旨灭了羌族。]
[一派胡言!]倾妤突然愤怒的甩袖扫落了柱子上的油灯。
[先生?]摇光有些奇怪的看着倾妤。
奇怪,玉书先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她是说错什么了?让先生如此生气。
似是察觉自己情绪失常,倾妤弯腰捡起油灯,略带歉意的对摇光说道:[抱歉。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说着便快步向自己的厢房走去了。
摇光疑惑地看着倾妤的背影。
不知为何,在昏暗的空间里,她的背影竟然显得如此孤寂。刚才提到先帝她这么激动,想想玉书先生刚到听雨阁的时候,身上贵气难掩,风姿绰约,一看就来自权贵家族。莫不是,玉书先生与皇室中人有些瓜葛?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摇了摇头,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在想什么啊。玉书先生怎么会。。。。
对。玉书先生那仙女一般的人儿必是我们听雨阁的,是沈阁主的。
他们俩给我锁死锁死。哎。摇光有些惆怅的双手掐腰,深深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喝喜酒啊,阁主动作能不能快些啊。
摇光打了个哈欠,便进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