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袭深蓝衣袍透着从未有过的肃然与冰冷,沧海一沐单手揪住挥来的藤鞭,凌厉的目光直射向一旁的冷月,凤目中透着浓重的杀机,“丫头,你退下!”不容人有任何反驳的寒冷。
“是,木头加油!”林音笑握拳为他打了打气,捂着胳膊忍痛躲到了树后,又突然伸出脑袋试探性地看着他,“那个,木头,你能不能不要杀她?”打残废了就好了!
凤目微动,蹙眉看向她,“你别忘了她可是三番两次要杀你!”
林音笑点点了头,“我知道,可她不是没杀成嘛!”
转眸冷然凝视着冷月,“我知道该怎么做!”轻轻一扯,鞭子便破碎成了几小块。沧海一沐轻轻跃起出掌直击向那袭红衣,不带一丝感情。
冷月看着如风般快速袭来的深蓝色衣袍,蓦地扬唇自嘲地笑了,却是立在原地不躲也不逃,任凭寒彻心扉的毒掌直击入怀……一口鲜血喷出,渲染在她同样鲜红的衣裙上,显得越发诡异。
“你……当真杀我……”冷月看着他的眼神无比哀怨,“即使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也还是比不上一个她……”
“敢伤她,就得死!”沧海一沐漠然转身,冰冷地令人心颤,“不管是谁!”
而在一旁挥舞着爪子加油的林音笑蓦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了过去,心下一惊,忙挣扎着朝沧海一沐大喊:“木头!木……唔……”
嘴巴顿时被捂住,接着身后便传来一声懒懒的叹息,“笑儿姑娘如此大声,莫不是想回去继续做王妃不成?”
林音笑闻音一愣,下一秒倏地转过头去,双眸顿时迥然亮了起来!
[正文:第二十章 终是再相逢]
“游子逸!”林音笑满脸惊喜地看着那袭熟悉的白衣,禁不住低呼出声。
修长的双目中泛起一丝调侃之色,游子逸勾唇懒懒地笑了,“几日不见,笑儿还是如此健壮呢!”
林音笑鼻子一酸,听到这般熟悉的语气却是突然觉得一阵委屈,嘴一扁,蓦地扑进了他的怀抱,抱怨着大哭,“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你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见你啊!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们来救我,可是每天都等不到!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抢走了人家的初吻就想抛弃人家,你怎么可以这么缺德呜……”林音笑哭得伤伤心心,边哭还便捶打着他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蹭,百年弃妇都没她逼真。
游子逸轻拍着她的肩膀,满是头疼之色,“好了,都是在下的不是,笑儿再哭下去恐怕就要为在下破相了。”这丫头一哭起来,他可真是没辙了。
一把甩干泪水,林音笑倏地抬起了头,大叫着争辩:“我哪里有哭啊!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没看过别人喜极而泣吗?”
长而密的睫毛扇了扇,游子逸唇角勾起了一抹促狭的笑意,悠悠道:“怪不得在下最近的喷嚏打得如此频繁呢!”
“什么啊?”一头雾水。
嘴角一弯,“现今在下终于知道了,原来是笑儿姑娘的思念之情每日不绝的原理呢。”
林音笑反应过来,脸微红,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每天都在诅咒你啊!老板!”话语刚落,蓦地秀眉紧拧,林音笑不禁痛呼出声。
游子逸伸手揽住摇摇欲坠的人儿,脸色微变,“是那冷月姑娘下的毒发作了么?”
林音笑痛苦地摇了摇头,“她的药我都倒掉了,就连今天当着她的面喝的也趁她拿糖时倒进了海绵里头。”说着便从脖子下的衣服里取出了一团半湿的棉花。
游子逸勾唇轻舒了口气。这丫头倒是比他担心的要聪明许多,要知道方才那冷月在药中下的已不是慢性的“七日睡”,而是急性剧毒了!
艰涩地抓着他的手,林音笑咬唇捂着肩膀,“我是,是肩上好痛!”鲜红的口子暴露在外还在流血,林音笑额头却已渗出滴滴冷汗。
游子逸长眉蹙起,早已出手如风,连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刚止了血,不要乱动,回去后在下再给笑儿敷些金创药就没事了。”
林音笑咬牙点了点头,突然又迟疑了。她要是走了,木头会怎么样呢?其实木头对她挺好的,不仅处处维护她,还事先喂她吃解毒药却不告诉她!他做的这些她都懂,可是……
“站住!”猛然一声厉喝,顿时把林音笑的思维拉了回来,看着面前的一袭深蓝徒然睁大了双眼。
“木头……”林音笑有些愧疚地不敢看他。
沧海一沐冷然看着游子逸揽住林音笑的手,却是扬唇邪魅一笑,“素闻游庄主风流倜傥,气质不凡,怎的却对有夫女子如此无礼?”
游子逸“啪挞”一声打开折扇,勾唇笑得慵懒,“沐王爷此言差矣!此女乃是在下未过门的娘子,还未曾拜堂呢,并不算是有夫之妇。”笑着又把林音笑搂得更紧。
MD!姓游的!姐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林音笑气鼓鼓地在他手上一拧,却抓狂地看着白衣依旧笑得如春风般醉人。
高贵的凤目微微眯起,沧海一沐嘴角扬起一抹嗤笑,“秋素琴是本王的王妃世人皆知,游庄主是打算自毁名声么?”
“王爷此言又差矣!”游子逸闲闲地扇着风,笑得惬意,“她并不是秋素琴,而是个傻姑娘,在下看她可怜,便从几个歹徒手中救下了她,按理说,她该以身相许,已然是在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