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哀家便亲自去拿长安侯府,看看他们敢不敢劫持哀家!”刘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这实在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于是。刘太后大摆阵仗地出了宫,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准备回宫的永华驸马已经押在后面的长安侯世子。
今日是大年,街上并没有多少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再加上重兵守着,刘太后便没了顾虑,盯着长安侯世子。厉声道:“还不给哀家跪下!”
长安侯世子虽然父亲是长安侯,长姐是皇后。本是个官家少爷,见识自然是不低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猛地跪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抖,他抬起头很是委屈:”太后,臣并不知道软轿中的是长公主。臣若是知道,定然不会这样吃了豹子胆!”
长璇公主的眼睛似笑非笑。她突然问道:”你以为是谁?”
乍一听长璇公主的话,长安侯世子还没有反应出来长璇公主说的是什么,而且他脑袋里乱哄哄的,他张着嘴咽了一口口水,嗫嚅:”我以为是顾八小姐……”
“信口雌黄!软轿里明明是永华,又关顾八什么事?”太后睥睨着长安侯世子,不以为然地大猫,”你当哀家老了,可以随意糊弄吗?”
长安侯世子心中一惊,也顾不得想其他,他忙着对太后磕头:”千真万确,臣爱慕顾八小姐,因为幼时父亲为二人定下了娃娃亲,所以臣此次是希望和顾八小姐好好的叙叙旧的!”他知道比起说自己劫持了长公主还不如说他特意找了顾八,前者是杀头的大罪,后者顶多只是儿女之间的情意。
“母后赐了丹书铁券给顾八,按理说,你见到她都在下跪行礼,你竟敢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说要劫持顾八,当真是不知所谓!”长璇公主一听就来气了,这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毁了顾八!
刘太后却沉默了,随后道:“永华,你到哀家这里来。”
永华长公主心里忐忑,面上依然仪态端庄,拨开了轻纱,跪在了刘太后的面前,“参见母后,让母后担心了,是永华的错。”
刘太后盯着她,一言不发,许久才道。
“永华,你告诉母后,这件事与你是否有关?”太后握着永华长公主,她早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只是当着阿政的面,她不想问也不能问,阿政定然是为了顾八要除去长安侯世子了。
永华长公主不自然地笑:”母后的意思,女儿不懂!”
太后慢慢松开永华长公主的手,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永华,欺上瞒下,纵使是公主,母后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太后就是这样,她前一秒可能还和你说说笑笑,下一刻就变了脸色,用着最冷漠的表情看着永华长公主。
永华长公主想到了秦政的话,知道太后只是见不得欺瞒,但还是会站在秦政这边的,便立刻跪下:”女儿有错,不敢欺瞒母后!”她娓娓地叙述这件事:
原来,昨夜秦政找到永华长公主,一向不喜好他人帮忙的秦政居然亲自来找自己,让她明日起早去顾府。
长公主虽然不知道秦政这么做的目的,但是能让秦政欠自己人情倒是不错的事情,所以长公主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今日本是宫中过节的日子,所以永华长公主在顾府与顾八谈论书画大半个日头,便收到了秦政的传言让她坐上软轿从顾府直接回宫。本以为此事便这么结束了,谁知道半路长安侯世子这个程咬金突然打晕了长公主的较夫,抬着头就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软轿中的人是谁,直到秦政带着神兵阁的卫士们去长安侯府抓人时,长安侯世子才明白自己被人下了套。
“我问你,这件事是阿政提出的,顾八可知道?”太后突然严肃地问道,心里却是无奈失笑,她的阿政竟然为了一女子,去让人帮忙,真是……唉。
永华长公主摇摇头,她轻声地否决:”不是,顾八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到来很诧异!”
这就好!这个顾八只要不是将阿政当枪使就好,太后点点头,再次亲热地扶起永华长公主:”好了,地上凉,赶紧起来!今日是大年,本想开开心心的乐一会,没想到发生了这事!长安侯世子若不是心术不正,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刘太后此时想到了之前秦政对她说的话,阿政说的时机就是这个?
永华长公主她依旧恭敬地站在刘太后的凤轿旁。
“来人,将长安侯世子押下去!”刘太后淡淡道。
永华长公主却心惊不已,刘太后已经宠爱秦政到这个地步了吗,明知道是故意布下的局,还是要护着秦政?
她越发明白,自己这一次是赌对了,能得到秦政的人情,而且还是两个,赚了!
押下去,这意味着自己被定罪了!
长安侯世子心头颤抖,口干舌燥,整个人都懵了,下腹突然收放不自如,”噗嗤”一声,黄褐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伴随着的是难闻的尿骚味。
太后和永华长公主别过头去,宫中女眷何曾见过这样一个恶心至极的男子,太后别过头去,嫌弃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人!长安侯世子劫持长公主,惊扰后宫,将他拉下去关进天牢,三日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