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学者,想要做一个行业多国情况的横向对比,也许需要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
但在楚孑眼前,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他也不需要喝水、吃饭、休息。
他将无数的知识和信息中有用的部分摘取了出来,然后将其余的暂时储存进了记忆宫殿里。
除此之外,他还看了上百篇国内外的论文。
不止是学习最先进的死亡研究的学者的思维和经验,更重要的,是学习如何撰写合格的学术论文。
思路、行文、结构、引用规范……
楚孑把这些在未来几乎要形成肌肉记忆的技巧都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终于。
《宠物丧葬服务:市场调研与发展趋势》的初稿就这样形成了。
无数的资料分门别类整理齐全,各国的数据和发展历程也尽在于此。
后续再有补充的资料,也只有放进大框架里就好了。
《动物殡葬与社会文化:从死亡观念到祭奠习俗》的提纲也在同一时间完成。
所需要的,只是关于东发村等等村庄里一些民间传承下来的动物殡葬方式了。
楚孑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看着面前浩如烟海的书目和原始资料,他莫名地想到一句话——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
笛墨市医院。
几位医生正围着楚孑,为他做检查。
“患者的伤情并不严重,虽然有脑震荡的症状出现,但总归患者年轻,身体素质极佳,所以问题不大。”
医生为面前的几个人解释着。
他们市的医院很少会接待这么“重要”的人。
本来症状就不重,但没想到来了十几号人,都是东发村的村民,来看小楚情况的。
“谢谢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阿戒焦急问道,“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醒呢?”
“从生理指标上看不出太大的问题,”医生答道,“患者还没有醒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之前太累了,他现在是在为了恢复体力进入了深度睡眠。”
阿戒、王一弗和刘冰这才放下了心。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阿戒是一直很了解楚孑的,这个人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哪怕身体是闲着,脑子也不闲着。
不然,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殡葬学三年的课业都学完,而且还能帮他把令归公司规划的井井有条,更别提还能照顾家里,每个月开车带父亲去复查,每周都帮母亲做家务了。
就连这次受伤,都是想救下那个投河的人。
这样的人,活着哪能不累啊?
楚孑一直在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似乎从没有被什么事困扰过。
而此刻的他神色特别温和,甚至流露出了一些少见的脆弱。
阿戒在心里默默承诺,他一定要更快地成长起来。
至少在自己的学业和令归殡仪策划公司,这两件事上,他不能再让这位好朋友担心了。
楚孑长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