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一朵云遮着落日,如血残阳映红了辉煌俱乐部的高尔大草坪这是一个标准的十八洞球场,打完十八个洞标准杆数是七十二杆,热衷于这项贵族运动的京城大少们能打出标准杆数的真不少,在踩上狗屎运时说不准还能感受一杆进洞的爽快。
偶尔的一杆进洞人们会当成是侥幸,可没有谁会认为连着十次一杆进洞是侥幸,不过连着十次一杆进洞,在懂高尔夫的人看来就是天方夜谭,可绊煌俱乐部的标准球场上有个变态的家伙正用实际行动告诉偏执的人一条真理。
你没见过的不等于不存在。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战不休,剑锋指东南(下)
郭凌飞立于平整草坪上,眯眼看着前方的洞口,在做了一个轻微的吸气动作后甩手挥杆,潇洒至极,又是一杆进洞,这是第十一个洞,十一个一杆进洞,这绝对是令世界顶级职业高尔夫球手咋舌的成绩。
作为北京城大顽主的司徒少一在某次打出七十杆的成绩后得意非凡,一杆进洞的事儿他还没遇到过,若是今天这位北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少在场,一定会跪地仰连着十一个一杆进洞的变态家伙。
球场边一群高低肥瘦不等的男人,他们在惊讶之余轻轻拍手鼓掌,个个流露沉着稳健的气质,这不是二十来岁小伙子能玩出的深沉。郭凌飞回头扫了一眼,笑着把玩球杆,轻描淡写的一瞥将一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暗道:“老爸埋下的这些棋子确实没有阿谀奉承的庸才。”
龙一接了个电话走近郭凌飞身边,低声耳语一阵,详细说了方茜下午在“罗宝国际发艺中心”的遭遇,郭凌飞皱着鼻子哦了几声,对于自己女人能够做到不去怜悯那些卑微的贱人比较满意。
“龙一,一会儿你给少一打个电话,让他从京城的纨绔中找一些为人比较卑鄙做事比较阴损还很无赖的家伙,从明天开始成群结队的给我去那家美发店折腾。”郭凌飞邪笑着将手中球杆交给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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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们都清楚皇城根下最会折腾人的不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也不是庞大公仆队伍中的一些蛆虫,而是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们。
郭凌飞扭过身子面对着球场边的所有人,二十多个沉稳的男人微微弯腰,没有一人抬眼直视二十岁出头少主,这不单纯是对权势财富的敬畏,他们的心底在多年之前就刻下了一份虔城信仰,这是对一个家族的顶礼膜拜。
“你们作为我父亲留给我的财富……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体现出自己应有的侩值,不会磨灭你们任何人的才华和能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带着你们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郭凌飞昂着头肃然道,不很煽情的一段话却让一帮见多了大场面的老爷们激动不已,他们等这一天等了最少十几年。
球场边一栋华丽建筑的露台上立着一道笔直身影,如标枪入地纹丝不动,这样姿势只有职业军人才有,二十多年前他就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军人之一,昔年飞宇帮七大杀神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个铁骨铮铮的血性汉子居高临下凝视着高尔夫球场中的郭凌飞,一双虎目中竟闪现一丝泪光,喃喃道:“魁首二十年前没办到的”少主一定办得到,天下……一定是少主的天下,谁也改变不了。”
器宇轩昂的威猛男人抬眼眺望着渐渐沉入林立高楼中的夕阳,陷入了沉思。郭凌飞在高尔夫球场与众人交谈半个多钟头,交谈内容涉及到了国内官场中残酷的倾轧、权利的更迭、世界黑道局势。
当郭凌飞走上露台,陷入沉思的中年男人才缓慢回身,看着当年在荒岛上接受磨练的稚嫩孩童脱变成现在的样子,很欣慰的笑了:“我们老了,少主长大了。”
没有华丽辞藻的简单言语道出了这个血性男人对岁月流逝的无奈,对昔日豪情的回味,不论是英雄还是枭雒都有落幕的时候,他只希望在自己人生幕布落下前还能够为面前的“孩子”做点什么。
郭凌飞笑道:“在我心里张叔永远不变样儿。”
“这是魁首让我交给少主的,少主闲暇时可以细细揣摩。”张强从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郭凌飞。
“龙鳞七式……”
郭凌飞椎开手中的羊皮纸,目光凝在几个古朴字迹上。
……………………………郭凌飞回到北京一个星期,北方黑道接连发生几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儿,西北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在自家地盘的夜总会聚会时被一场大火烧死七十三个人,起火原因不明,帮会的中高层死了个精光,还有几个帮派在一夜间销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
盘踞东三省十多年的东北帮也没逃出厄运,东北帮老大“乔三爷”的保护伞一个接一个落马,其中不乏有头脸的人物,还没等这位在东北黑道上只手遮天的三爷做好准备,一场席卷整个东北扫黑行动将东北帮扫了个七零八落。
呼风唤雨的“乔三爷”失踪,在不少人拍手称快时周冰和叶飞带领麒麟会三百精锐横扫千里,无人能敌,仅周冰一人凭着一双铁拳废掉东北帮残余一百三十八人,震慑了东北黑道,东北第一悍将狼王楚狂人也无声无息的消失,是死是活成了江湖上的一个谜。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郭凌飞,用雷霆手段扫平北方是他把刀锋指向东南之前必须做的,他可不想在与别人拼死活时被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物暗地里捅一刀子,有时候在阴沟里翻船不只丢面子,还可能功亏一篑。
一间书宽大的房内,十几个人屏气凝神站立着,这些在各自地盘上能只手遮天的江湖大佳们甚至不敢让自己的身体轻微晃动一下,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则双膝跪地,正面的书桌旁,郭凌飞手持毛笔在一张白色宣纸上挥洒自如,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呈现在宣纸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
郭凌飞比同龄人更早理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比同龄人更早休会到其中的艰辛,一个人的成功其实就是踩踏着无数个人的攀爬,你爬的越高被踩下去的人就越多,这意味着恨你的人、仰望你的人、想抱你大腿的人越多。
而郭凌飞的处世手法是让心存怨恨的人尽量去死,让虔城膜拜的人活的长久些,把自己的大腿留给有利用价值的人来抱。
“乔三……这些年你也享了不少富贵,死…应该没啥可遗憾的,你也不会寂寞…我会让你的儿孙陪着你。”郭凌飞的视线从桌面移到了跪地男人的面颊上,身心早已憔悴不堪的乔三翻起白眼,晕了过去,十几个江湖大佳额头渗出冷汗,莫不低下眉目,不敢看郭凌飞。
杀鸡儆猴!
郭凌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瞥了众人一眼。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先声夺人(上)
上海,一座历经了沧桑岁月的大都市,一百六七十年前那个闭关锁国的王朝在洋枪火炮的威逼下才让这个城市进入不同肤色人的眼中,一百年多年后这里把东方文明的辉煌呈现在世人面前。
绵绵细雨滋润了整座城市,也抹去了夏季的炎热,五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轿车顺着机场大道缓慢行驶,总是与路边几个撑伞的人保持一致的速度,这一幕倒是吸引不少人注意,怀春的少女还会刻意多看几眼。
五人撑着雨伞漫步在街边,步伐矫健沉稳,透着一股慑人气势,当先的青年穿着做工精细的休闲西装,出自皇家裁绽之手的黑色西装将他的忧郁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一举一动展露王室贵族的优雅。
不过他没有沾染欧洲贵族血统,更不是某王室成员的私生子,父母是地道的Z国人,可显露的气质不是大富人家一两代人能够沉淀出来的,从一个的人底蕴可看出一个家族的底蕴,暴发户想蜕变成贵族豪门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认识他的人会把他看做贵族中的贵族,在北京城那些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眼中他是只可以仰望,不可以超越的牛逼人物,“郭凌飞”这是一个可以在北京第五代太子党那个圈子掀起滔天波浪的名字。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