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受过数不清艰辛磨难的郭凌飞看来,他生,她也要生,他死,她依然要活着,这是做男人最基本的职责,不能保护自己的女还谈什么逐鹿黑道,又有什么能力去践踏世界阴暗面的肮脏规则。
“这样冲出去危险很大,咳!咳!”七号凝视着能带给任何一个女人安全感的雄健背影,第一次发出这么轻柔的嗓音,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说完之后忙咳嗽两声掩盖心底生出的一丝尴尬和异样情况。
“留在这里是坐以待毙,要想让我的女人真正的安全就必须冒一点风险,只要她没事儿,我不会介意自己付出多少,今晚为难我的人都会死。”郭凌飞昂头冷笑,眯缝着溢出冷芒的双眸,迈步前行,不可以世的张狂并没有让身后年近八十经历了世俗沧桑的陈老感到不适,他微微点头,老眼中有一抹赞意。
妖媚无比的七号桃了挑沾染着淡淡血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古怪笑意,一直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冷血女人越来越觉得走在前面的张狂男人有味道,她情不自禁的眯了下勾魂夺魂的凤眼,快步跟上。
夜色下的清冷胡同里,三个人缓缓前行,轻微的脚步声几不可用,浓重的杀机就在异常寂静的夜中弥漫着。三人踏着青石板走过几十米,狭小的胡同口有模糊的人影摇曳,无比凄厉的吼叫再次打破了宁静。
只有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郭凌飞轻挑嘴角,一道暗淡的青芒闪动,他的右手中多了饮血无数的龙鳞匕首。龙鳞,价值连城的宝物亦是凶器,在出鞘之时发出了嗡嗡的震颤声,扣人心弦,带给人冰冷的窒息感。
世俗人常说艺高者胆大,郭凌飞背着方茜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才走出胡同,不是他走不快,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胡同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一字排开站着十二个杀机盎然的黑衣青年,僻静的小街道上气氛压抑,十二人的脚下侧着二十多具躯体,倒地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八支安装着微光夜视仪的狙击步枪散落在地上,郭凌飞扫了眼面目狰狞的死尸,不屑的撇嘴,在螳螂捕蝉的猎杀游戏中,手段高低决定着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是最终的可怜虫。
“少主!”十二人恭敬的弯腰,低下眉目瞧着脚下的尸体,冷厉目光中的嗜血意味没有丝毫的消退。
“这些不是组织的人。”七号轻描淡写的扫视地面上的尸体,是不是那个组织的人她一眼就能判断出来,她背后的魔鬼组织是不会培养这样的“垃圾”。郭凌飞扭头凝视着受了伤却依然风姿撩人的七号,不得不承认这个秀发飘飞的女人是个能令男人疯狂的尤物,他淡笑道:“凭什么说他们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七号轻甩秀发,双手自然的抱着肩膀,纤细胳膊轻压在了丰满胸脯上,不显做作的姿态极度撩人,杀人不眨眼的十二龙扭头看向一边,不好意思再看七号,七号轻挑嘴角淡淡道:“我背后的那个组织不会培养出这么一群十足的废物。,一
郭凌飞傲然撇了撇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笑意,这个世界上能在十二龙面前不称之为废物的狠茬子真还不多,隐藏在女人背后的那只黑手难道真有通天之能?凌飞笑容之中冷意盎然,嘴角桃起饱满弧度,狂放不羁。
“少主,我问过了,这些人是洪门的。”龙一贴近少主轻声道,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脚下的那具尸体,郭凌飞顺着龙一的目光看过去,尸体的半截右臂和右手的手掌只剩下沾染着血水的白骨,仿佛被别骨(奇*书*网^_^整*理*提*供),猩红的血水仍旧顺着白骨不停的滴落在路面上,知道龙一用残酷手段逼问过这些人的来路。
“真是林家的丫头……不一心一意的对付皇甫朝歌却有闲心操心我……难道那个组织与洪门有关系……”郭凌飞眯眼喃喃道,侧目瞧向七号。
“洪门……呵呵!”七号很有风韵的撩拨秀发,笑的甚是不屑,把自己元练成杀人机器的组织看来,国际黑帮中名声赫赫的洪门不过是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
“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个龙门……半个黑手党……”七号迎着夜风淡淡道。
陈老瞧着死状凄极惨的尸体,轻叹一声,有几分不忍,几十年不问世事的太极宗师目睹了血腥一幕也不禁有点不是滋味,老人算得上当世高人,但不是嗜杀成性的恶人,更不是漠视众生生命的冷血奸雄。
“哎……这些人只是权利倾轧的牺牲品,在奸雄看来他们的命不比蝼蚁贵重多少,真是可悲。”陈老叹息道。
郭凌飞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点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条不会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湮灭。
“想背后捅刀子的都来吧,等我郭凌飞再踏进江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用刀子指过我的人,你们几个把胡同里的垃圾清理干净了,免得倒了别人的胃口,我不想让爷爷知道昆明这么美的城市会发生令许多人不快的事情。”郭凌飞背着方茜向前走去,方茜右手的小指轻微的动了动,可惜在夜色的掩饰下没人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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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凌飞,你为什么不问我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七号追问道。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这人有时候喜欢别人主动,不喜欢求人。”郭凌飞回头淡淡说了一句,显得漫不经心,但没有刻意掩饰自己压抑不住的杀机,他与曾经操控七号的幕后黑手势不两立。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隐在暗中的黑手(下)
夜色浓重的凌晨,十几辆崭新的奔驰轿车护卫着一辆林肯防弹房车飞驰在昆明市区的主干道上,这样的车队出现在不算太发达的省会城市已算声势慑人,若是在白天定会使路人为之惊讶。
车队驶向省军区所在的位置,路边一棵梧桐村后闪出一条黑影,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咳!咳!”沉重的咳嗽声很刺耳,汉子擦抹了溢出嘴角的血迹,凝望着夜色中越来越来朦陇的一串车灯,恨恨道:“小子你不会活太久,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还有该死的七号,我发誓要这个贱货尝到被无数男人蹂躏的滋味。”
宣泄了不满的高大男人迈着蹒跚的步伐愤然离去。内饰奢华的林肯房车里,郭凌飞紧搂着方茜,深怕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凝望着车窗外的一双阴冷眸子充斥着森然杀意,杀机汹涌,热血沸腾,有大杀四方的冲动,但必须忍着。
只有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苏醒,才能踏实的拿起屠刀,杀尽该杀的人,他侧目看着座椅上的龙鳞,手指轻轻触碰精致刀鞘,低吟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腰间宝剑犹血腥。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为谁雄……”他沉吟,目光已凝在方茜的面庞上。
早上七八点的阳光还很柔和,朝霞也映红了半个城市,气氛肃然的省军区大院旁是一大片相连在一起的仿古建筑群,占地面积有几百亩,这座气势恢宏的庄园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吸引着上下班的路人无数次的观摩仰望,它是一个大家族的辉煌象征。
这座宅子在刚老百姓的心头有着异常沉重的分量,一个能在华夏大地呼风唤雨的大家族选择二十年的低调并不意味着人们会把它遗忘在沧桑岁月中,岁月可以磨灭许多东西,让它们成为历史,却不能磨灭财富的耀眼光芒,不能磨灭这个家族一次又一次创造出来的奇迹。
郭氏家族,可以让绝大多数人膜拜仰望,可以令少数人眼红不已,也刺激着个别人,处心积虑的要把它踩在脚下,想方设法的整垮它,而延续了几十年的辉煌却也让不少自命不几的大亨生出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八车道的大路一侧有一条雅静的林萌道插进连绵几百亩的建筑群中,高墙铁门将浮华与沉稳分割开,一边是小人物们挣扎攀爬、大人物们灯红酒绿的喧嚣场所,另一边是芸芸众生尽皆向往的桃园乐土。
一个身材修长不失健顾的青年推着轮椅,缓慢走向那两扇做工精细的铁艺大门,一身质地不错,没有牌子的休闲西装衬托着青年华贵不俗,其实,有点眼力的人能看出,青年的气质也在衬托着衣服的非凡,奢华的大品牌未必能让男人有味道,但有味道的男人绝对能使廉价的衣服彰显出光彩,这也就是从深山里走出的煤老扳在挥霍大把钞票之后依旧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