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你们回家合计合计,各家想种什么干什么,决定好了来我这记录一下。”
“好咧好咧!”
老村长再次嘱咐一遍,就散了众人,独留李横和楼小拾,楼小拾此刻在心里对老村长号召力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村长招来李横和楼小拾,笑道:“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这就带你们看看去。”
张大叔似是早知道自己老爹打算,进屋拿了一件棉袄给老爹披上,然后搀扶着后者往疤山方向走去,楼小拾和李横对看一眼,接着跟了上去,楼小拾搀扶着老村长另一边。
爬山对年迈老村长来说还是比较吃力,不由得走走停停,累了便坐在一旁歇息片刻。进入疤山后,道路越发难走,横过来枯枝总是挡住了去路,张大叔将老村长背在背上,楼小拾和李横在前负责扒开枯树横过来枝杈。
这会儿约莫已到了未时,四人已完全进入疤山山腹中,楼小拾只觉得四周景致一样,入眼都是光秃秃山脉绵亘至视野尽头,楚天楚地,看起来竟像个牢笼似给他们罩在中间,天有些暗了,竟让人一时分不清方向。
楼小拾忍不住问道:“老村长啊,您是不是走错了?”
这会儿地势平缓,老村长杵着拐棍自己走,闻言他笑了两声,并未回话。
众人约莫又走了一刻钟,周围开始出现了与这枯山不搭调大石,可能因潮气大关系,石头上大都有青苔痕迹,间或还有木头腐烂痕迹,等走到石块最密集处,老村长停了步伐,道:“到地方了,这就是咱家以前制盐地儿。”
李横和楼小拾膛目,四下又看了几圈,实在想象不出如何在这里制盐。
老村长指着一处乱石道:“这下面有一处盐井。”
楼小拾狐疑地看着直径不足一米石堆,走上前挪开了最上面几块,一个只有水桶口大黑洞出现在石块下面,往下看也只能看见黑漆漆,好似无底,一旁碎石掉进洞里发出扑通一声,证明这下面真有水,可楼小拾实在不能将这个洞跟“井”联系在一起。
老村长也凑过来往下看了看,面上表情感慨,半天幽幽叹了口气,张大叔只是看了一圈周围,便上前搀扶住老爹。
众人没再说什么,楼小拾也识趣地没去问如何制盐,四人便又顺着来时道儿往回走,于天刚擦黑时候下山回到了村子。
赵二试探!
反正回城里也无事,楼小拾和李横索性就在村子里多呆了几天,前者随手拾掇着院里杂物,头也不抬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铺子盘出去?往后琐事就多了,我怕到时太赶了。”
李横笑道:“不急不急,我也学那姜太公一把,等着他愿者上钩。”
楼小拾闻言停了手里动作,扭头看他,见他微扬唇角,一副自有打算表情,便也没再念他,跟着笑了两声,回身继续忙和手里活去了。
话说两天后,三思到村子里来寻他家两位当家,只说赵家二爷有请他俩,具体什么事便不知道了。李横听了,哧地笑了一声,楼小拾看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李横给三思叫进屋,又招来了李舟,吩咐道:“三思你留下,跟着他们忙和忙和砖活,李舟你去收拾几件衣裳,今个跟我回去。”
三思应声,就下去跟着忙和去了,李舟想了想,也没多问,扭身回屋收拾包袱,直到三人坐上车,这才开口问道:“大哥,你让我跟着回去,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与我?”
家里二哥三哥都在,他本不是办事最妥当,和人应酬等事情也不如这几年摸爬滚打大哥或是三叔手里教出二哥来圆滑,偏偏大哥单单叫了他,李舟心里已有了一二分底。
李横点点头,压低了些声音道:“你也知咱们家要搬回村里,这铺子啊方子啊能转手都转手,能多凑些是些,这两间铺子我倒不担心,就是这砖方子,咱日后也没机会开作坊了,这方子搁咱手里也没用,你二哥三哥上次出门也没找到好买家,我一合计,干脆就别四处找了,也省耽误功夫,上次那兰六就表示出想龙断这行子,不如你去寻他,将这个方子独独卖与他。”
李舟咋舌,道:“好嚒,这事可是难办,那兰六精跟什么似,尤其他又掏过钱,买过这方子,我如何让他为同一样东西再掏一次钱?”
李横笑道:“我看你也精很,这两年若是换你在城里摸爬滚打,恐怕你也不亚于他。。。”
李舟撇撇嘴,当大哥这些话是在夸他,李横接着道:“上次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他试探咱意欲买下龙断,只是咱没同意,那会儿不是想多卖几家多赚些吗,谁能想到现在这样啊,他不知咱有避世打算,这会你去找他,倒正合他意,咱也不会太吃亏。”
李舟点点头,仍旧抱怨着:“我就说这好事落不到我头上嘛。”
楼小拾想了想道:“让周我跟着你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横和李舟点点头,前者又嘱咐几句:“早去早回,乐清也是个是非之地,你莫在那多耽搁。”
李舟道:“我明白,明个一早我就出发。”
三人又闲聊了些别,不一会就回到了铺子,进了屋,李横又将赵二事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