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需要排除法,无趣又苍白的人生里,突然出现的色彩只有一抹。
他缓缓开口,嗓音有些虚弱:“我只是……遇见了个熟人。”
“什么人?你的仇家?债主?前任?”她追问。
似乎是通过这几个选项在回忆,景淮那双茫然失神的眸子渡上几分悲态的笑意,略带气音轻吐:“不是。”
傅引遇到那么多病人,哪个来了都是巴不得赶紧把自己所有情况交代明明白白,第一次遇到她极力想救对方却遮遮掩掩,求生欲望忽强忽弱的这么一个别扭鬼。
她对那个人的身份也不做多关注,根据对他微表情,语气反应还有最近生活的状态判断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个人是你生活唯一的变数,自从遇到她并多次接触后,你的嗜睡迅速开始恶化,且健康指数下降趋势越来越快,对不对。”
“那么我就可以得出结论,这个人是你病情严重的原因。”
“你这么聪明,应该也有倾向的答案了。”
明寐的存在是他嗜睡恶化的原因。
结论赫然在景淮大脑里横着。
为什么?
他缓缓看向医生,目光温柔又坦然:“可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很开心。”
“开不开心,不是你的嘴说了算。”傅引轻哼一声,转身去电脑前开处方,“吃点药试试看,如果你还不想那么快成植物人。”
她锋利的目光投过去,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既然知道恶化的原因,那我站在主治医师的角度奉劝你,如果不想死,就离她远一点。”
……
明寐又失眠了整整五天,因为那该死的人不回家!!
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合租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经常在家的吗!
从短暂的精神振奋一步步回到萎靡不振,黑眼圈当妆容,走路呼吸都沉重急促,打回原形仅需要四五天。
给一点希望又推进地狱,快死心的时候又寻到办法,明寐反反复复快被折磨死了。
其中她打了无数个电话过去,最后一次电话是他工作室的员工接的,答复是:老大去采风加谈合作,没有携带通讯工具,出差结束就会回来。
她最受不了失联这招了,就算是想找人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在反复的痛苦难眠中,明寐决定等再见到他,要主动提一个房间睡觉这件事,坦白讲,不能再投机取巧。
第六天晚上,景淮终于回家了。
在她踩着凳子开酒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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