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进去容易,出去难。
若非熟识沙漠恶劣环境的当地人,很少有人能走出这片地方。
但即使只有一分希望。
阿格拉斯也要尝试。
风,越来越大。
天色也渐晚。
阿格拉斯不敢停下脚步。
虽然他两腿犹如灌满了铅块一般,愈来愈提不动。
双唇干裂地已经翻皮。
一股信念,不住催促他前行。
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在这个烂地方!
背上轻微的呜咽声让他精神一振。
这个时候,极为需要一个伙伴。
即使他只有一口气,同他说一句话,也好过孤单的一个人。
阿格拉斯找了一个小土堆挡风,将背上的他扶到了土堆旁坐下。
“喂,你醒了?喂,快醒醒!我快没力气背你了,还能走吗?”他使劲晃了晃少年人,欣喜地望着他微微掀开的长长眼睫。
后者动了动唇,虚弱地望了他一眼。
“喝口水。”阿格拉斯将省下的半壶水递给了少年。
他猛灌了三四口,脸色微微有些好转。
“你认不认识出去的路?”
少年人微微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也被他们抓来的?”
少年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阖了阖眼眸。
再度睁开时,黑黝黝的眸中精光一片,“阿格拉斯陛下?”
阿格拉斯微微一怔,有些戒备地瞪着少年人,“你认识我?”
“我是濯国的继承人,皇甫文濯。”
“你就是那个被传媒神化的依赛尔陛下?”
依赛尔撇撇嘴,“媒体瞎扯你都信?传着传着也就神了。”
阿格拉斯笑了笑,“怎么样?你现在还有力气行走嘛?”
“可以。”依赛尔抓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相互扶持着,深深浅浅步行在辽阔的黄沙泥土之中。
“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依赛尔见他神情疲惫,于是尝试着用说话转移阿格拉斯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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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拉斯眸光稍稍一黯,“每年总归不可避免的被人暗算几次,依赛尔也是这样的吧。我是在回国途中,专机上被人绑架的。全机组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苟延残喘的活着。”
“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也许……我已经被那帮畜牲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