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笑。
我突然很恐慌,她犹如已经站在彼岸,笑的仿佛一朵彼岸花。
连忙上前跪倒在床前,抓住她的手,拼命的、死死的抓住,泪顺着腮落到她的手背上,我低着头声音沙哑道:“妻主,求求你,答应小秋,答应我。在最后一刻之前的时候,都绝不放弃。”
她久久的不说话。
我的泪默默的流着:“妻主,求求你……求求你……答应我……”
她轻声叹气:“小秋,你这又是何苦,这会让你更痛。”
“求你!”我忍不住咬着唇垂泪道。
又过了许久,她开口:“好,小秋,我答应你。除非天意,否则我绝不放弃……好不好?”
“好……”我松了口气,眨着眼泪仰面对她微笑,“好……”
她伸手勾走我脸颊上的泪,低声道:“小秋,为何男子如你,竟总这般爱哭呢?”
我正想回答。
她却已经弯腰,勾着我的下巴,深深的亲了我。
这是一个亲昵到无法化开的亲吻……
华梦享在第二日早晨方才出现,她背着个大包说要去联系东方慧,等联系上了,就来接我们。
“容玉受了我的‘回魂针’,药效还能再坚持十日。十日之内,我定归。”她推了推背上的包裹道。
“这一路没有危险吧?”我忍不住为她担心。
华梦享笑道:“不会。东方慧不在附近,我只是要去和他约定好的驿站送信,他会回信给我现在的住址,然后我们再去找他。”
“原来如此。“
“你与容玉收拾一下,在附近找个农户住下,毕竟还是在清琅境内,容玉还是大周公主,我恐有什么变故。客栈终究住起来不算舒适。我回来之后,就尽快和你们联系。”华梦享将一个竹筒递给我,“倘若容玉病情突然有变,你变燃起这个,我看到了就会以最快速度回到这里。”
“好。”我点头应下。
“再无其他了。”她道,一头白发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银光,“我这便上路了。”
“您一路保重。”我行礼道。
华梦享走后,我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农户,给了些钱,租了间偏僻的屋子。
回来的时候,容玉已经起来,衣服已经穿好,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见她精神似乎不错,心情也是极好。
“妻主……”走过去唤她。
她本来背着手仰头眯着眼睛似乎很是享受,听见我叫她,便一低头,披在肩上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摇摆,十分好看。
她笑的很灿烂:“小秋放过风筝么?“
风筝?
我眨眨眼睛,那是何物?
将华梦享说过的话和她说了一次之后,我们两人便结了房钱,一起搬到那小屋里住,屋后就是菜地和竹林。
容玉说要做她说的风筝,让我上街去买纸和线回来,她自己去劈竹子去了。待我买了她要的分量的宣纸和线回来,她已经砍了竹子,劈成了许多细小的骨节,每一根又继续劈小,直到无法再分为止。接着去了那些竹签的毛刺,有些长而粗的放在火上慢慢烤弯,又用细线将它们一只只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