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啊,伤疤挺多的,大大小小的,他说有训练时候留下的,有执行任务时候留下的。也就这几年他做了教官,除非重大事情,他不在出动之外,这些伤疤才少了。可还是很壮观啊,这不又来了一道。
“注意一点,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的往上冲,还让二哥骗我,也不为别人想想,爹妈知道了要多担心。我有多担心。自己不疼啊。”
潘雷低着头笑。
“谁知道那个孙子耍阴招啊。防不胜防。不过他也没得到便宜,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脾脏踹掉了。全胜。”
“逞强斗狠,就你这样的不当兵,流落到社会,也是当地一霸。以后注意一点啊。差一点点就伤到主动脉血管了,失血壹仟单位,你以为你是超人啊。”
“我不是潘越啊。”
说起潘越,不得不说其他们姐弟俩合伙考验他,把他吓得不敢回来这件事啊。
“潘越临走之前,和我说了一件事情。就是第一个晚上,他突然跑我房间来的事情,你说……”
潘雷一听,坏菜了,这是兴师问罪来的呀。他家这口子要事知道他们合伙捉弄他,还不气死了啊。他就没好果子吃。
“哎哎,后背洗干净了吧,帮我洗洗前面吧。我肩膀疼,自己没办法弄呢。”
田远咬着嘴唇低笑,行,行,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也行,念在他负伤在身,这个问题可以放放,以后再说。不过呢,以后再说不代表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混蛋,捉弄他上瘾了是吧,行,你个老小子,给我等着,你伤好了,就是收拾你的日子。
“转过来我帮你洗。”
潘雷耳朵支愣着呢,他家这口子声音没变,还是这么温和,手劲也没变,温温柔柔的,就说明,他糊弄过去了啊。那就好,那就好,糊弄过去了就既往不咎了吧。他也就是相对别人炫耀一下,他们的爱情有多美好,没啥其他的意思。过去就过去了啊,不来秋后算账的。
偷偷摸摸的看看田远,恩,不错,眉眼没什么愤怒,还是那么温顺,听话,小媳妇一样蹲在他的身边,给他快速的冲洗身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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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吧,不能惯着,惯着惯着他就能恃宠而骄。
田远,咋多好的孩子啊,温顺,老实,本分,不也让潘雷惯出很多小性子。
潘雷有其典型,一看田远既往不咎了,也不生气,他就开始冒坏水。
头洗了,后背洗了,前胸洗了,下身田远都给洗了,保鲜膜包裹的在严密,也不能长时间沾水呀。田远给他拿过大毛巾,要围在他的腰间让他出去。
潘雷躲开了毛巾,一本正经的样子。
“洗完了就去睡觉啊。怎么,今天想睡在浴室里啊。”
田远有些奇怪,他这事闹的哪一出啊。
“还有一个地方你没帮我洗呢。”
田远上下的打量,都快给他搓掉一层皮了,这不是非常干净吗?
潘雷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他的小头上。
“我自己洗澡的时候都会把这里洗干净的,你也要帮我洗干净了。”
田远忍无可忍,毛巾就卷巴卷巴丢到他脸上。
“你大爷的,不出来你就在里边睡吧,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蹬鼻子你就上脸啊,好心的照顾你,你就捉弄我是吧,欠揍啊你!”
“哎哟,疼死我了!”
潘雷大叫一声,田远原本气鼓鼓的,他有心思捉弄自己肯定没事,可他突然来了这一么嗓子,田远的心脏马上悬到嗓子眼,也顾不上什么了,过来就要看他的伤口。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毛巾砸中你伤口了?对不起,疼了吧,我看看。”
田远靠的很近,小心翼翼的掀开毛巾,怕看见纱布上沾满鲜血。
就在毛巾要被拿掉的时候,潘雷左边胳膊一转,怀里的田远就站到他的左手边,他一弯腰,左胳膊就像夹着行李卷一样,把田远夹起来。
“宝宝啊,我的小头就用你的身体来好好洗一次下吧,你不愿用手洗,那只能用身体了。”
“潘雷!你个色魔,流氓,土匪,强盗,我擦你大爷的,把老子放下来!”
田远把自己骂个臭头,你个白痴,跟他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他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野狼啊,什么混蛋事情还干过啊,还上当,长不长脑子啊。
活该你被他肯啊,活该你让他占你便宜。
可他又不敢拼命挣扎,毕竟他失血了,有伤口,他也不敢让他崩裂了伤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