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通电话和厚厚一塌钞票下去,他很快带来了卡斐想要的东西,甚至目不斜视地将被房客狠狠掀起过的床单都整个换过一遍。
整个房间瞬间干净得像是市区附近价格中等的普通酒店。
松田阵平皱眉看着他。
送来的东西里有一条黑色的宽丝绸带,一瓶红酒和高脚杯,一副墨镜,一包烟和黄铜打火机,其他的东西因为视角受限,看不清楚。
修长的手指拿起红酒瓶,打开瓶塞,酒红色的液体被浅浅倒入酒杯当中。
端着高脚杯的人走到他面前,将杯贴在警官下唇,问道:“要来一点吗?”
松田阵平:“”
他假笑:“你的爱好是给被俘虏的警察喝红酒?”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一点?还是他什么情报有缺漏,这家伙其实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爱好。
对方的回应只是将酒杯往上送了一点,红酒在缓慢润过他的下唇,在收起杯子时,几滴润不下的顺着嘴唇留下,在皮肤上蜿蜒出一条红色的刺眼痕迹。
“我是有点爱好。”卡斐回答。
然后,他手腕一动,那杯不算多的红酒立刻从酒杯中倾倒而出,从白衬衫衣领洒下,润湿胸口和衣物。
酒刚才酒窖里取出来,带着不算刺骨的凉意,但是泼在身上的感觉仍然让人忍不住皱眉。
松田阵平想到对方之前那句“萩的作用可比你打多了,只是你没想到而已”,脑子瞬间通了,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这家伙一定是个变态!
那天在天空餐厅,除了他们以外还来了一个银色长发的家伙,最后还是他把卡斐塞上车送他走的,肯定关系匪浅。
松田阵平的目光十分犀利,原来他所谓的有用,指的是脸好看,满足他个人的爱好。
而萩原研二被他蛊惑了四年!
想到这里,他肺都要气炸了。
“爱好?”他高高扬起一边眉毛,嘲讽道,“因为你这种爱好就随便给别人洗脑?”
“哎,可是我救了他。这不是意味着他是我的了吗?”卡斐点点下唇,陷入沉思,“我觉得是这个意思。”
被资本家救命就要给资本家卖命,很说得通啊!
松田阵平被他理直气壮的话震了一下,一时居然想不出词语来反驳。
放在平时,知道一个人在爆炸中救下了萩原,他一定满心感激,毕竟那一次爆炸他时至今日都心怀余悸。
但是但是
看看卡斐这幅样子,感激个鬼啊?他恨不得立刻挣脱开这个手铐,和对方打一架!
萩救是被救了,但是救下来被恶劣的家伙当做所有物玩弄感情了四年啊!
他简直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四年来萩原研二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在想怎么样才能保护幼驯染
和朋友),有时在居酒屋沉默不语(在思考卡斐提出的理念要怎么实现),在深夜不能入眠(在做每个月的情报汇报熬了夜),都是因为被面前这个人玩弄了!
这还不够,现在,恶劣至极的家伙站在面前,还要对他也‘伸出魔爪’。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降谷零,诸伏景光,卧底在这种人身边,真是为难你们了——!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萩原研二刚才走的那么干脆,不知道去干什么,不会是去准备那种不得了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