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画中仙,你夺来有何用?放在家里看吗!”荆凉夏回道。
“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自己的心!”韩谕怒道,“我知道你怕什么,我用血养你,只要是自愿的,哪怕十日一滴,也能保你十年之久。”
十年?十日一滴?
每个月都要取血三次,不流尽而死也会痛死!
荆凉夏恍惚地看着韩谕,就是那么一刹那,韩谕忽然扬手一挥,木门和窗户被紧紧地带上,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你要做什么?”荆凉夏惊恐地问道。
“我要你变成我的人,哪怕我用血喂你,你都不会觉得不自在。”韩谕看着荆凉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荆凉夏一听,立刻抬手想要挣脱,她奋力扭着身子,却不想韩谕更加强势地把她牢牢掌握,伸手间,床纱滑落,挡住榻上两人。
韩谕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只剩下一件亵衣包裹住她冰凉的身体,荆凉夏惊慌地略带哭腔哀求着:“不要,你会死的,我也会死的……”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韩谕轻轻咬着她的耳朵,退去了自己的衣服。
荆凉夏苍白着脸看着他心口一刀深深的疤痕,刚刚愈合的红色印子十分扎眼地出现在荆凉夏眼前。
随着那红色印子的入眼,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袭来,温热包裹着冰冷。
韩谕不懂少女的身体,更加不懂本身是一张薄纸的少女身体。
荆凉夏痛苦地挣扎着,整个床上都是淡淡的墨香和花香。亵衣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荆凉夏酸涩着眼睛看着那道红色的疤痕和起伏有致的身体。
床纱挡住旖旎。
窗外传来鸟啼。
屋中弥漫墨香。
越来越浓的墨香随着荆凉夏瘫软的身体早已散满整个屋子,荆凉夏恍惚地看着身上的人,仿佛自己和他已经融为一体。
没有花烛只有墨香的洞房吗?
沉沉睡去,似乎是过了许久,韩谕从身后抱住荆凉夏,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静静说道:“哪怕是死,我也和你一起死,哪怕是血流而死,我也喂你最后一滴。”
荆凉夏怔怔地听着,大脑完全空白着。
韩谕将衣服拾起来,好笑道:“这衣服烂了,没法穿了。”随即,他抬声道:“畅风,送一件衣服过来。”
荆凉夏有些发愣,久久不愿意回身。
“你是一直睡着,还是出去走走?”韩谕宠溺地问道。
“你走。”荆凉夏冷清着声音道。
“对不起。”韩谕将荆凉夏板正回来,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和两行干涸的泪痕,有些心痛道:“我不会让你消失的,哪怕耗尽最后一点点血。”
“你放开我,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荆凉夏推开他,抓起一边的亵衣,颤抖地为自己穿上。眼光飘过手指,扎眼的苍白和透明映入眼帘。
荆凉夏心中一痛,猛地将手缩回被子。
“世子,衣服备好了。”门外,畅风恭敬道。
“送进来,不许抬头。”韩谕道。
须臾,门开了一个缝隙,随即,一套整齐的衣物被放在屋中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