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威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妻子,凉凉的说:“女人能学的不外是琴棋书画、刺绣女红,你只要将琴艺和刺锈学好便可以了,到外面学知识是多此一举!”他知道他娶了个对这些都不通的妻子。
被说中致命伤了,安琪儿有些心虚,呐呐开口:“那……那些手艺可以在家里慢慢学,但和夫君出门的事又不是常常有,夫君你这次就带我出门开开眼界嘛,就当是蜜月旅行啊!”
“蜜月旅行?”夏侯威疑惑的问。糟了,她怎么把二十世纪的话搬到古代了,安琪儿动着脑筋解释:“嗯……蜜月旅行就是……就是婚后夫妻的第一次出门游玩嘛,我家乡的人,成亲后丈夫都会马上带着妻子出门游山玩水一些时间培养感情,这对夫妻间的和乐幸福很有帮助呢!
夫君,我不想和你分开,夫君就当多带个随从,我会尽心服侍夫君的,夫君就让我同行吧!“安琪儿期望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等待夏侯威的答复,她说了那么多道理,他应该会答应吧!夏侯威眼里闪着逗弄的光芒,他沉思了许久,看着安琪儿越来越着急的小脸,他才不疾不徐的宣布:”不行!于礼不合!“
安琪儿失望的嘴角垂下,连眼睛、眉头都拉下了,她赌气的顶撞丈夫:“于礼不合?想不到夫君也是受礼教束缚、不知变通的人!”
“你若不想受一顿责罚的话,就别顶嘴惹我生气,睡觉!”夏侯威脸色微怒,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怕他了,将安琪儿的头按入自己怀中,他闭上眼,表示他要休息了。
安琪儿满心气怨,哪可能睡得着,但是夏侯威的神情也让她不敢再说重话,以免真惹他生气,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不过心中气闷她好难受,脸埋入夏侯威怀中,用力的吸气吐气,可恶,这是什么鬼朝代嘛,为什么她被拉回的是宋朝,若换到唐朝,妇女地位高多了,她就不用整天闷在房里做“闲妻凉母”,真是倒楣!
一会儿后,安琪儿由夏侯威胸口的起伏明白他睡着了,她悄悄的抬起头,看着这张让她又喜欢又生气的俊脸,忍不住俯嘴到他耳旁小声骂他出气。
“不知变通、老顽固、迂腐!”
骂过人后,她心情才好一些,不太甘愿的伏回夏侯威怀中,没有办法,也只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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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气愤难平,让安琪儿辗转反侧了好久才入眠,而没睡好觉的结果就是一早起不来,赖床了!
平时每天早上安琪儿都会陪着夏侯威起床,然后服侍他穿衣梳洗,可是今天安琪儿打着呵欠醒过来时,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揉揉眼睛拨开纱帐下床。
“夫人您醒了!”在房里整理的小玉、小如见状,上前来问候。
安琪儿看着两个丫环问:“夫君呢?”
“主人出门了!”小玉回答。
安琪儿看看窗外的天空,太阳已高高的升起,看来时间不早了,是自己睡过头了。
安琪儿在丫环服侍下洗脸、穿衣,没什么精神的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玉梳头。
“啊,我错过时间去奉茶了!”安琪儿突然跳起,每早向婆婆们奉茶是媳妇应尽的礼数。
“夫人别担心,主人一早就命奴婢去向老夫人说夫人身体微恙,不能去奉茶,还要奴婢送上两食盒的点心给老夫人品尝,当是夫人的孝心,所以老夫人不但没怪夫人,还很高兴呢!”小如笑笑的告诉夫人,主人对夫人真好。
夏侯威这样的关心举动让安琪儿的情绪好了些,但是不能出门仍是她最大的遗憾。
用完早膳,小玉笑着问安琪儿:“夫人,今早您可想到要做什么?
或想玩什么?“
“都不要,让我静一静,你们下去做事吧!”安琪儿没什么元气的摇摇头交代。
两个丫环能感觉到夫人的心情不佳,不敢多话就离开了。
安琪儿在房里呆坐着,情绪低落到极点,她的眼光扫到梳妆台上的珠宝盒,走向前打开看看,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饰品,以供她搭配装饰。
她随手拿起一串珍珠,摸着珍珠的圆润光滑,圆圆的珠子倒给了她一个想法,她找来剪刀剪去串着珍珠的线,捉着一把散落的珍珠,放在梳妆台上当弹珠玩。
珍珠清脆的碰撞声音听起来满悦耳的,安琪儿玩得更加起劲。
当夏侯威走入房里时,就看到他那特异独行的妻子正趴在梳妆台上玩珍珠,拿着一颗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当弹珠玩,这个游戏大概只有这个女人想得出来。
夏侯威轻咳一声,引起安琪儿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