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则是考虑辅助修行的法器。然而,短时间内,我只需专注在【太一真符】上,并没有修行上的疑难需要借助法器解决。”
“三来,便是留给剑器。”
少年稍加思考,否决了最后一个想法,《太一玄功》是先修符后修剑,眼下即便有一柄飞剑在手,也只是根会飞的大铁条,还没有他的一阶灵符好用。
来到灵物堂内,依旧是上回来时的师兄当值,这人比黎溪鸢要冷淡许多,却也是一张笑脸迎人,让徐安心里直打鼓。
庶务堂、灵物堂两座大殿,管着清元宗的政事与财物。
庶务堂长老在某些门人众多的宗门中,甚至被拔高为庶务掌门,仅在门中炼师之下,清元宗的庶务长老也位居诸长老之首,宗主闭关不出时,代行宗主之权。
因此,这两堂的执事历来最为傲气,很少有好脸色示人,这回一个个扮做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难道是良心发现?徐安可不敢做这种幻想。
道门修士素来有厚几薄人的“坏”名声,他这十余年亲身体验,倒不觉得是儒生口中重利轻义的说法。
而是道门以长生为念,如果修士修为浅薄,迟早是路旁的一抔黄土,连当道友的资格都不够,师兄师弟什么的,便没什么意思了。
他与崔惊羽、李洪二人,是十多年相互扶助的交情,眼前这位师兄连姓名都不知道,可见又是一只难辨善恶的笑面虎。
一番客套后,徐安取出一道谕旨,交给此人。
这人浓眉大眼,同蒲方师叔一样的方块脸,看起来一派正气,他展开谕旨细细读过,确认无误,才道:
“宗门库藏法器众多,不知徐师弟想要一件什么样的法器?”
“劳驾闻师兄推荐一二,师弟想要一件飞行法器。”
徐安已晓得对方姓闻名直,在松石脉修行,他补充道:
“最好能兼具平日代步和斗法进退,不用太过考虑法力消耗。”
闻直“哦”了一声,故作恍然道:
“师弟受了【壶中日月法箓】,想来法力深厚无比,用起法器来,法力当然比寻常修士富馀。”
嘴上这么回应着,手底下依旧翻着账册,不见他移步分毫,徐安心中犹疑片刻,想起一则传闻,便默默取出一张【寻踪符】,从桌面上推去,信口胡诌道:
“我听说闻师兄丢了一只狡猾灵狐,找寻了好些时日,师弟别无长处,擅长制符,这张【寻踪符】或许能助师兄一臂之力。”
闻直面露讶异,合上手中账册,看着桌上的灵符皱眉道:
“这……不合适吧。”
徐安见他动作变化,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堆出生硬笑容,低声道:
“师兄差事繁忙,怎好为了一只灵兽分心,再说了,师弟近日方能绘制此符,所制灵符好坏不一,正需勤加试验,闻师兄就当帮师弟这个小忙吧。”
“那……好吧,师兄帮你这一次。”